黎望舒冲着门内的人,扬了扬手里的信:“直接送到我这里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黎望舒丧着脸:“爸,你这话问的,一点都不像是在问女儿女婿!”
“我们只是没有想到。”黎渊似是叹了一声气,将他们让了进去。
“别,爸,你这样特别不情愿,让我觉得你特别的不欢迎我们。”黎望舒才发现屋内跟她想的很不一样,好像,他们就只是烧了一张信而已…
萧曼大概知道都是自己家人,也没出来,就在沙发上坐着,等黎望舒他们进来了,才掀起眼皮:“怎么想着到这来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跟我爸如出一辙。”黎望舒转头看子慕:“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怀里的绥绥说道:“貌似…是的。”
完了,被权威认证了。
“绥绥,你可以不说出来的,这样对大家都好。”黎望舒坐到萧曼身边:“妈,你们给爷爷的信里写了什么,我能看看么?”
“随便。”
“没意思,那不看了。”黎望舒把绥绥放在旁边,搂上了萧曼的胳膊:“我想着放假了,你们俩肯定出去玩,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就来看看你们。”
“现在有空过来了?齐飞都来过一趟。”
“不过齐飞现在没空来了。”黎望舒哼了一声:“黎家的事情,要给你们说说么?”
萧曼看了她一眼:“你想说就说吧。”
“感觉你并不是很想听。”黎望舒觉得有点挫败,“婉玙当上了家主,大伯会帮助她适应,其实也是稳定人心的一种手段。另外就是,大伯的大儿子并没有死,等黎正茂那边宣判了之后,就让他回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决定?”萧曼简直一针见血。
黎望舒啊了一声:“你跟爸有没有觉得哪里做的不对?”
“既然这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那我们没有意见。”黎渊顿了顿:“事实上,黎家如何,我们都没有任何想法。”
“你好歹也是黎家的人,爸。”
“我已经不在家谱上了。”
“我在啊,你是我爹。”黎望舒歪头枕在萧曼的肩头:“把你们的名字加回去,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黎渊笑了起来:“行啊,我女儿现在可真厉害。”
“那是,贼厉害。”黎望舒扬了扬信:“爷爷的魂儿还在我这里,所以这信直接就到我手里了…你们如果想要见见他,有什么想要当面说的,也可以的…”
“不必了,那封信不过是做最后的了断罢了,没必要再见,你离开之后再交给他就可以了。”
黎望舒嗯了一声:“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拉着子慕回了房间,黎望舒紧紧盯着绥绥:“我爸妈真的嫌弃我么?”
“我要说实话么?”
“得,我觉得你不需要说什么了。”黎望舒瞬间变得怀疑人生:“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你父亲觉得,本来这个气氛很好的,有点伤感,又为过去做了了断,可以跟你母亲说一些知心的话。但你一回来,计划都被打断了。”
黎望舒干笑一声:“别告诉我,我妈也是这样想的。”
绥绥观察着她的表情,语气试探:“差不多吧。”
“别安慰我,说实话吧。”
“你母亲觉得你一来肯定要说黎家那些糟心事儿,不想听。”
“…”得了,确定了,亲生的,不是亲生的不会被这样嫌弃的。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嫌弃过齐飞!
怀疑过人生之后的黎望舒,又看了看手里的信:“我说这玩意原来这么快么?烧了之后就在我这出来了?”
“如果是普通人烧的,自然不会这样快。岳父是修炼之人,所以他才能做到。”
黎望舒有点没搞懂:“那就是我说,如果我也给谁烧什么东西的话,是不是也直接就能送到了?”
“我没听说鬼差给谁烧东西的。”绥绥表示吐槽。
“呃…我毕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鬼差。”
“一般来说,如果是南宫那类人,会直接送到他们手上,如果是一些在服役的,或者是其他的,则会被送到鬼差的手上。”
黎望舒想了想:“所以我其实工作快一年了,我自己都没搞懂工作内容是么?”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黎望舒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鬼差的工作,还不是还有送信的?”
绥绥已经慵懒的趴在了窗台上,闻言转头看她:“你要去送信?”
“我觉得抓鬼挺没意思的,而且那么多根本抓不完,真的需要抓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就其他的无常就都可以的。”黎望舒说道:“应该这么说呢,前阵子在月白那里,我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说说看。”
“以前我是为了生计,有些工作,不愿意做我也要做。而我真正想做的,又不能去做。我这个人又是个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什么爱好,是可以,值得我去投入一辈子热情当工作的。”
她说:“我不知道你们活这么久,都是靠什么打发时间的。但我觉得吧,我现在又不需要靠抓鬼赚钱,已经不是说我要面对这个工作在养活自己的阶段的。毕竟我现在有人养着了。”
子慕笑了笑:“所以?”
“抓鬼不能使我快乐,我想换个工作。我觉得送信这活儿挺好的,这种信跟常规意义上的也不同,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