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舒表情呆萌的看着子慕，还有点纠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诶……”
子慕蓦地松了一口气，看来黎望舒虽然被影响，但还有救。
“黎望舒，你现在还知道自己是谁么？你还认识我么？你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么？”
突然被子慕这么多问题给问懵了，黎望舒觉得有点头疼。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黎望舒迟疑了一下，“我在……杀人。”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黎望舒。”
讲道理，入魔的那个意识一直在想办法逃走，可她被子慕死死禁锢着，手腕被他捏着，根本没办法。就偷偷的诱哄黎望舒，自然是避开子慕，不让他听见的。
黎望舒觉得很烦躁，对心里的声音吼了一声闭嘴，但还是偏向于自己的，她毕竟被影响了意识，脑回路是不正常的，还很认真的跟子慕解释：“那个人渣祸害了很多小姑娘，还害的好几个女孩怀孕，又不能生下来，又没钱，就去黑诊所，做很便宜的手术，特别伤害身体。情节不太严重的，我是不会同意她动手的。”
子慕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在为民除害了？”
“算是吧……”
“你忘记你以前说过什么话了么？”子慕让她看着自己，“你说，自以为的正义，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凌驾于法律之上，同样是错误的。”
黎望舒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很认同这句话，但好像又没有做错，这就很矛盾。
一时间愈发的头疼起来，表情很是痛苦。
子慕吓了一跳，心疼的看着她，态度却依旧强硬，“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杀人么？”
他是最了解黎望舒的人，萧雯跟宋婉秋那是她们自找的，如果不是牵扯到黎望舒的父母，她根本不会杀人。
可现在，因为意识不清醒，却被哄骗着害人。
黎望舒没说话，她皱着眉，觉得脑子很乱。
也就是这会儿，另一个意识找到了机会，竟然挣脱了子慕，逃走了。子慕倒是有能力去追，却担心逼急了让黎望舒有什么危险。
并且，好比之前的几次，他还要帮黎望舒善后。
现在黎望舒的情况，看起来有点像精神分裂，当然肯定不会是真的精神分裂，不过，黎望舒并没有完全被同化，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但至少黎望舒自己还是有一定意识的。
最为让子慕心惊的，还是黎望舒的逃脱手段。
虽然在之前几次他就发现了，对方的逃脱手段很强，可远远没有这次来的直观。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见面。
黎望舒的那些手段，按理说都是子慕教的，可显然，尤其是刚才，她使用的逃脱手段，根本不是黎望舒原本会的。
那个藏在黎望舒身体中的另一个意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但以他的能力，竟然也没有看出什么来，黎望舒并不像是被上了身。
走火入魔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望舒真的是走火入魔么？
这些疑惑困扰着子慕，他处理好之后再次跟踪上去。
而此时的黎望舒，心情复杂，也不想跟另外的意识说话。
那个声音喋喋不休的还在跟黎望舒说什么，被黎望舒给骂没电了。她无意识的在街上走，在一个不知名的宅子前，停下了。
“阴气很重啊。”黎望舒召唤出玉牌，在手里摩挲着，自从不再是黑无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捉过鬼了。
想了想，她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这个破旧的小楼里，竟然有几个活人。
犹豫了一下，她伸手推门，但门，纹丝不动。
不知道是为了困住里面的人，还是在针对她，这会儿黎望舒心情不爽，显然这小楼里的厉鬼撞到了qiāng口上。
黎望舒将符纸拍在门上，“给我破！”
大门猛地打开，黎望舒眯了眯眼，正要仔细感知一下屋内的情况，就被几声惊叫给吓到了。
这是个三层的小洋楼，一进去就是个大厅，那里面正站着几个年轻人。有几个还就在门口的位置上，他们都惊恐的看着黎望舒。
有人喊了一句，门终于开了。
还有一些说什么的，黎望舒没太注意，因为她见到了一个熟人。
熊咖啡已经走过来了，“您……您怎么在这？”
黎望舒扫了他一眼，“怎么？又来试胆？”
“是，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乱，他莫名觉得黎望舒给他的感觉有些危险，跟从前很不一样。但更多的还是安心了下来，“您来的正好，我们才刚进来，就发现大门被关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黎望舒嗯了一声，“我也是用符纸才破开的，不然我也进不来。”
这会儿，黎望舒发现，也不是所有人她都不认识的。盯着那人看了几眼，对方对她点了点头。
黎望舒其实这会儿意识还有些混乱，只是隐约想起来一些，上一次见到熊咖啡，是方问心给她搞出来的帖子，地址是停尸房，当时熊咖啡跟一群小伙伴去试胆，说不准也是跟方问心有关，不过那不重要。
其中有个话少的男孩子，就是这次黎望舒唯二认识的人了。
当然了，至于对方叫什么名字，黎望舒到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她印象中，这个男孩挺不错的，人挺正义的，当时还帮着她说话，鄙视了自己的小伙伴，一个黄毛女。
大概是因为她一直盯着对方看，身为黎望舒狗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