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羽哥也是你能说的?滚!”少女柳眉倒竖,像只愤怒的小狮子。
那倒地的年青人没有愤怒,只是惊愕,然后傻傻的看着唐衫老人,看他如何处理。
老人没有说话,却站了起来,现场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他掀起上衣,露出胸腹,上面有一条尺许长的狰狞刀疤,旁边还有六个匕首样的窟窿伤疤,对倒地的年青人说道:“当年我被仇家暗算,肚子上挨了一刀狠的,肠子都流出来了。是他背我逃了五条街,还护着年幼的蓉儿。那一战,跟着他的二十几个兄弟都死了,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也离开了临江。我欠他的或许几还够,但欠他兄弟的还远远不够。不管我怎样对他,都不是你能插嘴的。”
“阿忠,带他出去,以后餐桌上没他的位置,再选个忠义的后进小子进来。”老人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让地上的青年离开。
坐在老人左手边的老人应了一声,像一阵风似的走到青年身边,拎小鸡一样,把面色惨白的青年提了出去。
一百多斤的重量在阿忠手里,跟玩具一样。
“忠、忠叔,不要赶我出去啊……”等到了院外,青年才被摔醒,跪在地上求饶。
大背头梳得一丝枸的忠叔摇摇头,说道:“九爷最恨不忠不义之辈,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被兄弟出卖,王羽为了护他一家,不但死了二十几个兄弟,他自己也中了十七刀,在医院昏迷十几天,差点死掉。而九爷的儿子和儿媳也在这场混战中去逝,若说九爷这辈子有什么恨事,唯此一件。你犯了忌讳,可惜了。以后好好表现,还有立功机会的。别想叉道了,那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敢,绝对不敢!我知错了。”青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院外树林里,走过来几名普通人模样的男女,见是阿忠,只是点点头,然后警告似的瞪了地上的年青人一眼,再次消失在树林里。
饭后,杜仲和马海涛去楼上腐败了。事到临头,王羽却找借口回去,为这事,还让两人笑话半天。
“杜仲那老色鬼居然有听雨轩的银卡会员,还说很少来听雨轩消费,太会装了。等那货升到金卡会员时,我再去顶楼腐败。”
王羽心里想着,醉熏熏的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在后排,说道:“到青莲街口下。”
抬头时,见司机是个戴棒球帽的年青人,顿时笑道:“夜里开车还戴帽子,不嫌闷得慌?”
那司机笑笑,说道:“呵呵,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