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救我。”我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大师扶起了我说:“刚才这风铃困住了院长的鬼魂。他刚才想害死你,你要不要让他灰飞烟灭?”
我沉默一会儿说:“他对我不仁也许是走歪了路,我既然知道这一点也不会让自己也走歪了路。我希望他能改过自新的。”
“可是我要收了他,你认为此举可好?”
“大师放了他一马吧,我愿意学习往生咒为他超度。”我双手合十,突然对佛法有了兴趣。
“也罢也罢。刚才只是试探你的,你本性善良老天爷不会不长眼把你的命儿收回去的。”大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快就走了。我愣在了原地,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福利院的门口。
我看到福利院残破不堪早已经荒废了,要不是心地善良恐怕早就被杀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福利院死去的老人和院长护士们真的很可怜。他们活着的时候瘫痪在床,死的时候还徘徊在生前的幻境里轮回不能投胎。
我跑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就回到了老家的大院里。
我帮忙整理死者的衣服觉得挺新的还不如留给活人用。什么忌讳不忌讳我倒无所谓。我把衣服邮寄给贫困山区的老人,老人发打来电话纷纷感谢我呢。我为自己的废物利用感到自豪。
这一天我还在田里收谷子,荷包嗡嗡作响原来是手机响了。
我上了到了田边的空地上一边用脚搓着草一边接听。
“小伙子谢谢你的衣服。”
一位大爷笑着说。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的。”
此时气氛诡异起来,我们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林大大给送外卖的打了电话后我们继续听故事。
我吓得赶紧把手机给丢进了田里。可是声音依旧在我的耳边环绕不绝于耳。
我一边念阿弥陀佛一边想要跑回家。可是家里的路怎么也找不到。我很害怕也很无助,眼泪和汗水一起往下掉。汗水泪水滴落在地上马上就被毒辣辣的太阳蒸发掉了。
“你能不能把我的蓝色外套也寄过来,这件黑色的荷包都破了。”
我脑海里闪过两件衣服,一件是蓝色的一件是黑色的,之所以印象那么是因为黑色外套的破荷包里掉出了几个钢蹦。而且这两件衣服是姓孙的一位大爷的,孙大爷早已经死了无儿无女。
我实在跑不动了就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太阳比平时亮得刺眼和火辣辣的。感觉身上的皮快被剥落。
就在我眼皮沉重要关上时,我看见了一双破旧的蓝布鞋。这双布鞋我特别熟悉,那是我爸爸的。不过我爸爸早已经死去,半天见到先人真是怪事连连。
“大石,大石,赶紧醒醒。就当这一切都是唱梦,你要记住这场梦里你永远都不会输,因为你就是主角。大石啊,爸爸放心不下你也要放下,我就要投胎转世了。记住了孩子,永远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要善良也不能被欺负。”爸爸的呼唤在耳边萦绕,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不怕你来啊,我给穷苦的人们衣服是因为怕他们家庭承受不了一件衣服的能力。冬天要来了,难道你们眼睁睁地看着老伙伴儿被冻死吗?我是不对,可是我并不想冒犯你们。你们也活了那么多年看清了那么多事,就应该明白人间不是你们逗留之地,还不如早点投胎转世吧。”我说完力气又泄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太阳恢复了平时的温度,还有带着幽香的风吹来?
我张开双臂觉得人生突然豁然开朗了。我之所以找不到其他工作是因为只有临终关怀最适合我。很多人觉得恶心肮脏,可是我们的心灵干净多了。我们只想给孤苦老人在最后的日子里带着微笑离开的。
我再次来到了这个城市,已经感到特别熟悉和温暖。这一干,我做了临终关怀三年了。我赶紧挂了电话,可是电话越按声音越大,“一定要寄给大爷啊,如果你不寄给我,我就亲自去你家要了……”
王先生嗑着瓜子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我三年来是做什么样子的临终关怀吗?”
我们停下了吃零食的动作互相看看然后摇了摇头。
“那三年我在殡仪馆上班,负责给老朋友们讲故事。我所说的老朋友就是死人。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无论生死无论种族。”王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讲着他的故事。
回忆中的“我”为王大石。
我刚去殡仪馆的前几天做了些仪式。干我们这一行除了胆子要大,八字命格也要硬。而且心里不能鄙视这份职业不能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