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庐?
杜箬和锦庐,一直以来都是唐美辰心中的疙瘩,那几张幼时的照片她都好好的保留着。
来到这里之后,她本想在霍度顺利继承爵位之后,选个合适的时机,拜托尊爵先生好好给自己讲一讲有关杜箬的事情。
并非她不着急,而是,她有些害怕,没有做好揭开那些过往旧事的准备。
“尊爵先生,您说的锦庐是不是杜箬当年的旧居?可怎么会在陆宅呢?”唐美辰疑惑的问。
“准确来说,并不是杜箬当年的旧居,当年的那个锦庐现在早已荒芜,陆宅的锦庐是陆伊川重建的,据他自己说,是严格按照一比一的原貌修建而成,包括里面每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
“那我在国内的时候看到的锦庐又是怎么一回事?”
尊爵先生听她这么说,并不感到意外,解释说:“陆伊川一生痴恋杜箬,在她死后,他曾几度活不下去。后来他便开始疯狂的修建锦庐,国内的那座应该是修建失败的!”
“可是既然陆宅有一座完好的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在国内重修呢?”
“这大概是因为杜箬当年的心愿吧,她当时很想回国!”
很想回到自己的祖国,落叶归根,可惜已无根可寻,这是何等的悲哀与遗憾!
所以,为了了却杜箬的这庄憾事,陆伊川才想在国内的陆家别墅后面也修建一座一模一样的锦庐吧?
唐美辰并不觉得自己曾住过的那个锦庐是失败之作,相反,她是从那个地方开始接近的杜箬,开始发现的身世之谜。
阮磬子见唐美辰发呆走神,便推了推她的肩膀,问:“那你想进去看吗?”
唐美辰抬头,抿了抿嘴唇,轻轻摇了摇头,看又如何?并不能改变什么,还有可能被陆伊川借此要挟霍度,她不想冒这个险!
突然,唐美辰想起什么,问尊爵先生:“对了,尊爵先生,您刚才同陆伊川说想进后院的锦庐取一样东西,您想取什么?”
尊爵先生为难的看了看唐美辰,似乎有所顾忌,但是却又不得不说出来的样子。
犹豫了好长时间,尊爵先生终于在唐美辰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说:“好吧,现在我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唐美辰紧张的点了下头,接下来尊爵先生要说的故事,她直觉上感觉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霍度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唐美辰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揽着她。
唐美辰感激的回望他,她明白他是再无声的支持着她,充当她的后盾,还有他眼睛里那份浓浓的担忧,都让唐美辰感动。
“杜箬,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优雅又很有才气,借用你们古时的一句形容女子的句子来说,就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明媚起来像太阳一般耀眼,安静起来像静静绽放的一朵蔷薇花。”
尊爵先生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们一定想问,为什么我作为一个外国人会对你们的国语那么了解,对吧?这完全得益于杜箬女士,是她教会我们这么美丽的语言。”
唐美辰点头,追问道:“那然后呢?”
“想必你也知道,我父爵大人是因为杜箬的去世而一病不起,接着离世的,他临终时的愿望是想和杜箬同寝墓穴,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可是,在我准备将他们合葬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杜箬的骨灰被人盗走了!”
“什么?杜箬的骨灰被人盗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向镇定自若的霍度,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均面面相觑,露出震惊的神色来。
唐美辰心头如遭雷击,纵然做好了听悲剧的准备,可是,在听到这一噩耗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站住,双腿一酸,身子软了下去。
幸好霍度及时的托住了她,“美辰!”
唐美辰脸色煞白,艰难抬头,问尊爵先生,“是陆伊川盗走了杜箬的骨灰对吗?”
尊爵先生缓缓点头,“我追查了很多年,最终将对象锁定在陆伊川的身上。”
霍度接口道:“死者为大,应该备受尊重才对,能做出盗骨灰这样疯狂的事情,除了陆伊川之外,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尊爵先生表示赞同,“后来,我偶然得知陆伊川在这座宅子后面修建了一座锦庐,便上门来问,他倒是敢作敢当,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这宅子后面的锦庐是比照着当年的锦庐建造而成,我想找的东西,他那里应该会有!”
“什么叫应该?依我看分明就是他吧!”阮磬子说。
“宅子后的锦庐从来不让人轻易进入,包括他的部下和他的老婆孩子,从来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曾经派遣精英试图打开,但却被里面的机关击中,险些丧命!”
尊爵先生无奈的摊了摊手,为了完成他父亲的遗愿,看的出他也用了全力。
霍度想了想,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在国内的时候,他没有用这个做条件试图换取尊爵爵位的继承权吗?”
“你猜的很对,他的确向我提出过这个交换条件,只是我没有同意,因为尊爵的继承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是他!”
霍度思考了一下,说:“或许我可以找到打开那扇门的办法。”
尊爵先生摆摆手拒绝道:“我之所以放弃强攻擅入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怕陆伊川被逼急了,毁掉里面的东西,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里面有很厉害的机关,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