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海拍卖行的大门,吕智袍袖一展,一根明黄色的玉笛己悬在空中,他就那样手提着恋花斜坐在玉笛上,轻咄一声,玉笛便腾空而起,直飞九霄。
高空风寒,吹得恋花的衣裙猎猎作响,也将她的眼泪在脸上吹干望着身下变小的山川河流,她只盼着背后的大手一松,自己就那样摔落下去,一死百了,也胜去做个悲残的殉刑者。
奈何脖领后面的大手如钢铁浇筑,后衣领被扯起,前衣领便被勒紧,憋得她满脸痛红,呼吸困难。
她本能的张开嘴,灌进去的却是一肚子凉风……
单单一场飞行,她就被折磨得迷迷糊糊,两眼发黑,前方,鹰卫军的驻扎地翠山就要到了,她的心又在对黑暗的未来恐惧的颤栗起来。
心中之悔,罄竹难书!
接着,她开始看到翠山半山腰里白雾袅袅,水汽润漫,这座温泉之山,被鹰卫军占领,划作了南王府的禁地。
玉笛斜飞而下,她看到了青青绿草从面前划过,闻到了泥土的清香。
一路上,她还是被那个叫吕智的刑者提着,如提一条死鱼般进入了一个幽深暗黑的通道。
这条路就如一条通向地狱之路,漆黑,寂静,她的心也己恐惧到了极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砰砰乱跳的声音。
走了好久,终于听到了吱扭推门的声音,然后便是亮光透出,她还没搞明白是什么,就感觉自已被扔在了冰凉冰凉的地上。
她干咳了几声,艰难的抬起头,发现自己己处在了一座刑室之中,一个一身红裙,十五六岁的少女正侧对着她,拿着一个木棍在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里搅拌着什么。
木桶里是什么她看不到,但却能闻到一股股恶心的臭味。
但那个女孩儿却浑似不觉,依然认真地在搅拌着。
她看到吕智走上前去向木桶里望了望,然后说道:“药汤已好,小竹,去把那个女的衣服扒了,扔进浴桶里来。”
那个叫小竹的少女应诺一声,放下木棍,转身向自己走过来。
“不!不!求求您!”恋花哀求着,蜷缩起身体。
她看到走过来的女孩儿面色纯净如水,眼睛也是清亮透澈至极,分明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
她向她哀求着,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女孩儿嘴角噙着微笑,眼眸清纯无邪得就如一个婴儿,但却似听不到她的哀求,也看不到她的痛苦,只是蹲下来,很熟练轻巧的解开了她长裙上的腰带。
她开始无助的扭动挣扎,软绵绵的身子被这个女孩儿看似温柔又很无情的翻了几个滚,终被扒净了衣衫。
然后她就如一条被去鳞宰杀的活鱼,跳颤着滑嫩白皙的鱼肚白,被这个女孩揽腰抱起,扔入了那个装满黏绿液体,恶臭熏天的木桶里。
液体上涌,她一阵反味几欲呕吐,又拼命的伸直脖子,以免那黏黏的臭液进入口中。
还好,木桶的两片盖子盖上来,中间开口,恰好卡在她下巴处,让她的头露在了木桶外面。
盖子上锁,吻合也严,臭味闻不到了,就是浴桶有些小,她只能双腿弯曲着立在木桶里。
“恋花姑娘,听说过冰魄情虫吗?”吕智坐在她面前,微笑的对她说道。
恋花无法点头,只能眨下眼睛,刚想开口求饶,却被吕智一抬手威严的阻止住。
“求饶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没有让你做殉刑者,还送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看到恋花面露疑惑,吕智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听到过冰魄情虫,那你可还曾听说过,血魄尸虫?”
说道这里,吕智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一丝丝的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