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沈仲倒吸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想到蛮夷部落居然会如此齐心，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些蛮夷会跟着秦枫一起杀到长生界去，此时的蛮夷部落已经空前团结，从以前的散落状态变成了一股绳，拧紧了的绳。
虽然以沈仲一己之力就可以消灭小半个蛮夷部落，但沈仲不敢这么做，蛮夷部落至于九重天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不是十二守护部落，上一次末世之战长生界和九重天就已经陨灭了，哪还有今天的什么高阶？现如今冥妖界虽然沉寂下来了，可沈仲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未来冥妖界势必会以更加强大的姿态卷土重来。
到时候又岂能少得了蛮夷部落的血脉，特别是在十二守护部落的图腾神力逐步恢复的情况下。
可是让他跪下来磕头是沈仲接受无能的，他可是谬识的管事，代表着九重天最高形象的巡察使，他这要是跪下了，岂不是意味着高阶对蛮夷之地的妥协？
“我知道啊，大不了就是死呗。”
秦枫轻描淡写的一笑，“反正蛮夷的命在你们高阶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只要我们死得值得，那又有何惧？”
十二天王纷纷来到了秦枫身后，各个部落的首领也跟着站了出来，哪个人身上不是充满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而且这一切都是你们高阶造成的，人间界遭受的劫难也好，蛮夷部落遭受的掠杀也好，都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高阶搞出来的。凭什么要用我们的性命为你们的愚蠢买单，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么！”
秦枫想起了人间界生灵涂炭的情形，声音随即变得高亢起来。
哪怕事情早已过去，可是那段记忆却永远铭刻在了秦枫的脑海里。
沈仲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事情确实是因为高阶而起，为此高阶已经花费了百年的时间来弥补，只是没想到堵上了三重天和人间界的漏洞，蛮夷之地这边又出了岔子。
对此沈仲也很生气，这不，他直接就把柳家的人带到蛮夷之地来了，根本不管柳家在九重天拥有多大的势力，曾经为九重天做出过多大的贡献。
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了，却不曾想秦枫的要求如此过分。跪下来磕头什么的，沈仲绝对不能接受！
“罢了，我也不为难沈仲大人，你当着所有蛮夷同胞的面，像死去的兄弟姐妹们鞠三个躬就行了，如果连这沈仲大人都无法接受的话，那沈仲大人就请回吧，这笔账，我们蛮夷部落会找九重天算清楚的。”
秦枫知道有点为难沈仲了，毕竟沈仲代表着的是谬识，是九重天的至高执掌者。跪下来磕头确实有点过火，所以秦枫给了沈仲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还不能和高阶撕破脸，他未来还要踏入九重天，少不了要和高阶打交道。
“这还差不多，我谨代表高阶向各位蛮夷同胞赔罪了！”
沈仲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上前颗灵核鞠了三次躬。
他身后的高阶巡察使虽然很不满，但还是跟着沈仲完成了鞠躬仪式。
有史以来第一次，高阶巡察使向蛮夷赔罪！
……
“柳史元，我问你，你是否曾经派人到扎尼族部落偷袭过？”
沈仲的脸色很难看，自己今天被迫鞠躬赔罪就算了，不曾想柳家之前就进行过这种勾当，而且偏偏还偷袭了秦枫所在的扎尼族。这让沈仲感觉很是心累，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一掌毙了柳史元。
“没有，沈仲大人，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曾派人来扎尼族偷袭过。这次我也是利欲熏心，听说无尽之海闯破了禁制，意识到蛮夷部落防备力量空虚，所以这才犯下了大错。”
柳史元早已吓得尿了裤子，他根本没想到高阶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高阶巡察使就已经调查到了柳家头上。
猎杀蛮夷是九重天的禁忌，哪怕柳家是屹立于火星天的一大家族，沈仲也没有丝毫心慈手软，直接就把柳家打回原形，末了还把包括柳史元在内的管事全部带到了蛮夷之地，交由蛮夷部落处置。
只是猎杀扎尼族蛮夷的锅柳史元不背，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们柳家就是做灵核和晶石生意的，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猎杀蛮夷这种事情！”
“沈仲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是把不该有的罪名加到我头上，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柳史元显得非常激动，他做过的事情绝不否认，但是没做过的事情，柳史元打死不认。此次被高阶抄了家底，加上犯了九重天的大忌，柳史元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就是死，也不能去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沈仲大人，看来这事儿真不是柳家做的。”秦枫一直在盯着柳史元看，柳史元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
就像柳史元自己说的那样，反正都是死，如果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他又何必苦苦支撑？
“那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给扎尼族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劳沈仲大人费心了，扎尼族的事情我自然会调查清楚。”
秦枫拒绝了沈仲的好心，有些债得亲自去要回来才行，乌郄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如果不能让乌郄亲手报仇还有什么意义？
那三十多颗扎尼族的灵核至今一定还存在于九重天，那些灵核上都有扎尼族独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