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长宁拉了拉香兰的胳膊。笑容淡淡的挂在脸上。声音也是柔和。却让人感觉异常的清冷。“家中奴婢小题大做。是我管教不严。吓着你们了。”
香兰见状。也是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赔了个不是。“是香兰无礼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嘟着嘴。满脸的委屈。然后退到了一旁。不再做言语。明明就是他们冒犯了公主。公主怎么还如此好脾性。
“无妨。无妨。”那几个人也是讪讪的。连连摆手说着。全然没有刚才的那副轻佻的登徒子模样。
长宁了头。开口问道。“方才你们口中说的南宫先生。是何人”
听他们的语气。这位南宫先生不仅长相貌美。而且还才华横溢。并且还十分的得人心。受追捧。
“就是盘下这聚仙居的主人。此次文人阁的举办者。”其中一个开口说道。
“他长得可好看”长宁一脸天真女儿家的姿态。不免给人多了几分亲近感。
这也不怪长宁。长宁素来就是样貌至上之人。过了这许多年。看来这脾性倒也是一未改。
剩下的人一瞧。也都不在拘谨。插嘴说道。“那是自然。南宫先生貌比潘安。才华横溢。是难得一见的佳人才子。”提起这位南宫先生的时候。他们的眼中像是放着光芒。是羡慕。亦是自豪。羡慕他的才情。亦羡慕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识得此人。
“你们可见过他”长宁倒是好奇。有谁还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惹得这些男女老少的吹捧。
长宁这二十余年。见过许多英勇潇洒之人。她也一直以为这一生。或是来世。都在没有人能与他比肩。她的少年。是渝都城耀眼的男子。
那人的眼睛里透着失望。带着一丝忧伤和遗憾。“不曾见过。先生向来神秘。来渝都一月有余。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我等也只是有幸听闻。特地前来一睹先生的风情。”不只是他。还有许多人。想来都是在为自己没能见到先生的真容而神伤吧。
这倒是让长宁又好奇了起来。“原来如此。”区区一个先生竟也有如此大的能耐。怎的。她长宁从未听闻。渝都何时多了南宫先生这号人物
长宁不自觉的多听了几句。大多都是怎么吹嘘这位先生的神秘奇妙之处的。没什么意。
接着人群中有个人出声说道。“若说风采。哪有人能比得上昔年的凌少将军。少年英雄。英姿飒爽。fēng_liú倜傥。惹得渝都多少女子倾怀。男儿向往。就连当今陛下亦是对他赞赏有加。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都许配给了他。可谓是荣宠有加。当真是渝都第一男儿。”
长宁一怔。
凌少将军。凌少将军
凌云。我再一次听人提起你。竟还是在市井之中。醉红楼门前。只不过。醉红楼改头换面成了聚仙居。而你却是死了。
“可惜。凌氏一族。以下犯上。满门抄斩。再如何。也不过是冤魂野鬼。做不得数了。只是可怜了未出阁的公主。当真是心疼至极。”
然后便有人连连感叹。小声的议论开去。多是感慨凌氏一族的忘恩负义。死有余辜。亦有人感慨帝王家的寡情薄幸。
往事如烟。却痛彻心扉。
长宁捏紧了自己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指甲嵌入皮肉之中。深深的掐出了血。红了眼圈。露出的确是深深不减的恨意。透着入骨的相思。
“小姐”香兰明显察觉到了自家公主的不适。心底疑惑。上前扶住了她。
香兰对此事的个中缘由是不知情的。她同他们一样。也只是听闻。知晓公主昔年所许非人罢了。毕竟时间久了。大家也都淡忘了。这样的传闻无人也轻易当着面提起。而公主亦是如此。从来不曾提起过这段往事。有说有笑。应是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如今公主依然还是渝都尊贵的长宁公主。日子依旧过得不减往日荣耀。
“我们走吧。”长宁握着香兰的胳膊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用力。手心里汗夹杂着丝丝血迹。看着香兰一脸疑惑的表情。淡淡的说着。“今日人这样多。想必那位南宫先生也是繁琐的很。我们还是不要叨扰了。”然后转身离开了。“府吧。”神色恢复了往常。
“是。小姐。”香兰亦跟着上前了去。
“公主来了。”香兰朝着里头喊了一声。长宁知道。是喊给元容听的。生怕她不知道。自己将公主给她好好的带来了。一闪失都没有。
果然。元容闻声就立马往外头跑了出来。香兰看了一眼元容。小小的拂了拂身子。“见过元容姐姐。”很是夸张逗趣。
公主府很大。丫头奴仆一大堆。还有不少的侍卫府兵。整整齐齐的。但近身服侍的左右不过是那么些人。其中当属的便是香兰口中的元容姐姐了。元容是公主府的老人。大家都知道。元容一直跟着公主。是跟着公主一同从宫中出来立府的。是不一样的亲厚情意。故而大家都唤她一声“元容姐姐”或者是“元容姑娘”。平日里也异常的尊重她一些。毕竟长宁时时的不管公主府里的琐事。大多都是要经元容的手处理的。
“公主你可算来了。是去了哪里。这么晚才来来。奴婢看外头的天。怕是要下雨。正寻思着要不要多派些人出府找你们去呢。”元容同长宁也差不了多大的年纪。可谓是正当妙龄。却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见到就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见着香兰一脸的心虚模样。不敢言语得意样子。长宁的语气淡淡的。“路上有些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