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凌笑不一样,凌笑第一次见面就和秦洛发生冲突,这也是后面矛盾的根源。可是,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她喜欢笑起来好看的男人,就像她自己也特别喜欢笑一样。
当然,这样的感情还不能称之为爱情。
随时接触越来越多,了解越来越多,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开始慢慢地浸入心头。他才华横溢、他医术无双、他敢作敢为,他死不要脸------好的,坏的,只要是有关他的消息,她都会多看一眼多看几遍。
后来,浣溪大厦发生爆炸,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她所有的理由和借口,她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她所有的所有,全都随着楼板的倒塌而崩溃------
她很确定的告诉自己,我爱上他了。
理科好的孩子大脑都格外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这只是无谓的单相思。他已经有了林浣溪,有了浣溪大厦-------他需要自己,那也只是为他爱的人设计大楼而已。
于是,感情深埋心间,再也找不到出口。
和许许多多暗恋明星偶像的灰姑娘一样,她们的可悲不在于得不到最好的结果,而是------她爱他,他不知道。
今天。现在。
宁碎碎看到秦洛悲伤的表情时,自己也难过的不行。
她不知道自已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她只是想给他一些支持和鼓励。
她握住他的手,并不是故意的借机占便宜,也没有那种心跳加速血液倒流的昏眩感觉。她就是想摸一摸他,碰一碰他。
她认为,这得给予他支持和帮助的方式。
“话是这么说。”秦洛苦笑。“可凌笑是我的病人,我不知道怎么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呼吸停止------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宁碎碎不甘心地问道。
秦洛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凌笑不是病,她是中毒。她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只需要解毒就可以了------可是,这种毒药太先进了,就连国医研究院和生物研究室以及欧美一些国家的大型研究院都不知道这种毒药的成份。不知道它是什么,就更不可能知道它的解药是什么-----没想到,华夏医术也有败给先进科技的时候。凌笑的病已经不是医学的范畴,而是科技的比拼。就像有的国家能够制造原子弹,我们的国人很聪明很能干,可是没有技术没有原料,所以我们就没办法制造出原子弹。”
“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自责呢?”宁碎碎说道。
“我不是自责。我只是----”秦洛叹息,把手从宁碎碎的手心里抽出来。“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她的家人也太可怜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职业是看淡生死的-----一种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在他们眼里,所有人到最后都会成为一罐灰尘。还有一种人就是医生,因为他们看多了生生死死-----”
“没有人能够看淡生死。”秦洛摇头。“他们只是看淡了别人的生死。如果病床上的病人是医生的亲人或者火炉子里塞的尸体是烧炉人朋友的尸体,他们也同样会伤心。”
“是啊。”宁碎碎点头。“没有人能够看淡生死。我们只是看淡了别人的生死。这句话说的真好。自从发现笑笑的身体开始脱皮,头发开始变白时,我就有了不妙的感觉。无论工作多忙,每天都会赶过来一次------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就是想多过来陪陪她。看看她。也陪陪伯母,我怕她一个人扛不住。”
“你也不要太伤心。”秦洛安慰着说道。宁碎碎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能够保持这样的品质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我真不知道伯母知道这样的消息要怎么办。”宁碎碎眼眶发红的说道:“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
秦洛想了想,说道:“有。我之前考虑全身大换血。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没办法知道那种毒素是什么,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血液中毒还是说毒素已经侵入身体脏腑-----这只是一种尝试。成功率并不高。”
“那-------”
宁碎碎还要再问,就看到有医生大步往他们下来的那幢住院楼跑过去。
“出事了?”宁碎碎茫然的看过去,问道。
“过去看看。”秦洛说道。
秦洛和宁碎碎跟在那些奔跑的医生后面上楼,当发现他们所去的是凌笑所住的那层楼时,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死灰一般难堪。
难道-----凌笑已经去了?
两人加快了步伐,快步追上医生,跑到他们的前面去了。
凌母状若疯癫,满脸的泪水,看到秦洛跑过来,一把过来抓住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喊道:“秦医生----快救救笑笑。快救救笑笑啊。她吐血了-----她吐血了-----”
秦洛走过去一看,凌笑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平躺姿势,眼睛紧闭,非常安静地睡着。
可是,她的嘴角却渗出了一滩滩粘稠的物体。
那些粘稠物呈黑褐色,带有恶臭,就像是在胃里储存了很长时间一般。
“怎么回事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跑过来问道。“有没有喂病人吃过什么食物?”
“没有。”凌母哭着摇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喂过。每天都是输营养液和流质食物。”
一个年轻的医生用镊子收集了一点儿粘稠物体放进袋子,说道:“我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