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报还一报。他怎么对我们的人,我们就怎么对待他的人。”皇千重见到老人愿意倾听自己的想法,压下心中的得意,出语谨慎的说道。“秦洛不是在咱们手上吗?”
老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干工作不是拉帮结派。他是被督察队的人抓回来审讯打人事实,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是是。田叔叔教训的是。是千重鲁莽了。”皇千重连连低头认错。一方面觉得这老头子有点儿小题大做,一方面也觉得自己说话的水平确实不如这些在政治斗争中侵淫多年的老狐狸稳妥。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们面对的是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亲人和最信任的心腹,他们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
就拿这次驱逐皇千重来说吧,如果不是皇千重双腿残废多年对龙息无寸尺之功,他又怎么会一手策划‘逼宫’这出戏码?
而皇千重的话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如果隔墙有耳的话,有可能就会引发一场灾难。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烂泥扶不上墙面。调教这么多年还没有一点儿长进。你就不怕丢你爷爷的脸?”
“我以后会注意的。”皇千重再次保证。
老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说道:“李国锋来汇报的时候你没听到吗?龙千丈放出话来,说谁动了秦洛一根手指头,他就要砍掉对方一只手——这个时候,就不要节外生枝了。不然的话,要是真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激怒了,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反而不利于你后面的上位。”
“田叔叔,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皇千重低声说道。
“但讲无妨。”
“龙千丈说如果谁动秦洛一根手指头他就砍断谁一只手——话中的威胁意味很浓。李国锋是他的亲信,这句话怕是已经通过他的嘴传的众所周知——我们知道了,其它人也知道了。现在就是一个比势的阶段。”
“龙千丈被逼出龙息,原本是我们占了上风。可是,如果我们因为担心引发事端而就此收手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我们怕了龙千丈的那句狠话。这样的话,情况反而对我们不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看到龙千丈威风不减,说不定就跳出来帮他说话了。”
“秦洛殴打军部高级文职官员铁证如山,龙息和督察队那么多人看到——而且扬渡受伤颇重,也应该入院接受检查治疗。从他身上提取到秦洛施加拳脚的证据也不困难——如果他不招供的话,用点儿刑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外面的人还能说些什么?”
老人看着皇千重,笑呵呵的说道:“不错。还算是有点儿见地。我原本还担心你一心为了上位就把这些事情给忽略了呢。”
“要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管你是东风还是西风,只要你把对方给压倒,那么其它的风也都会顺着你让着你。这一次,我们不能让。”
皇千重倒不只是为了‘东风压倒西风’,他是急着想要先在秦洛身上收回一点儿利息。
他恨秦洛。
恨之入骨。
他一直以为,龙息应该是他的。他才是最合法的也是唯一的龙息继承人。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被驱逐出门。而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在自己眼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人物竟然成了龙息的宠儿。
更让他吐血的是,他的母亲曾经找傅风雪讨要不得的创始人铭牌竟然被他送给了秦洛。
他在龙息里直来直往,他和龙息队员称兄道弟,他救了军师和离,他能够调动龙息为其所用——每当听到这些消息时,他都有种毒虫噬心的痛苦感觉。仿佛原本自己的女人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带进带出的炫耀一样。
他恨龙王,又渴望得到龙王的爱护。因为龙王是他父亲的好兄弟,是他的叔伯——
可是,龙王像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不仅仅没有把他扶持起来,反而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这对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来说是何样的耻辱?
他得不到也就算了,可是别人竟然得到了,而且是一个他轻视看不起的人——这就让龙大少生气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他抢走了自己的荣耀,抢走了自己的权利,抢走了自己应该获得的尊宠,他还想要抢走自己的母亲——
上次洛莘裹着秦洛的长袍回来,让他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而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衣服前襟被撕破。
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龙千丈不会做。
其它人不敢做。
会做的敢做的也只有秦洛,也只有这个sè_láng恶鬼下流胚王八蛋杀千刀的——
最让他吐血的是,他试图把那件外套从洛莘身上扯下来时,她竟然死死地抓住——这意味着什么?
皇千重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太恐怖了!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是不是他又要多了一个便宜后爹?
他宁愿亲手杀了秦洛或者他的母亲,也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不会动手杀掉自己的母亲,所以——秦洛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更妙的是,现在机会来了。
“田叔叔,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吧。”皇千重主动请缨。“我一定会做得周密安全,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老人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皇千重,叹息着说道:“千重,我刚刚才夸过你有大局观。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