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鱼乐不要白虫虫,鱼乐只要夫子,就只要夫子。”声音飞快落下,鱼乐看着谢之欢那模样,心中的难受,就好似有人拿着针一样扎着,呼吸都觉得不行
。
语落,鱼乐直接将手中的菜叶子放到了地上对面,谢之欢瞧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鱼乐立马上前,一个抬手,直接就抱住了自家的夫子,口中念叨着:“夫子对不起,是鱼乐不该,夫子莫要厌恶了鱼乐,莫要……”
“不会的。”因着刚才的事情,谢之欢绷紧了身子,故此身子骨有些僵硬抬起的手放在鱼乐的身后,有些僵硬的安抚着。
顿了顿,谢之欢又道:“这事情,原也怪不得鱼乐,是夫子自己的心劫,同鱼乐无关的。”
心劫?
鱼乐听着谢之欢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从下巴一直到他的眼睛,她道:“可是什么心劫?”
闻声,谢之欢似是不大愿意说。
“夫子心中有不高兴的事情,鱼乐愿意听,愿意替着夫子分担了,兴许夫子心中的心劫说出来了,就会好一些呢?”瞧着自家夫子的沉默,鱼乐开口道。
因着鱼乐的这一句话,谢之欢的嘴角缓缓勾起,而后声音轻飘飘道:“那些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也不知道如何同鱼乐说了。”“胡说,分明就是夫子胡说,若是不记得了,怎么夫子还会如刚才那样子,叫鱼乐看着,心中委实难受!夫子你可知道,鱼乐的心中好似放了什么大石头,难受得厉害。”
当下,鱼乐直接就揭破了谢之欢的谎话。
“夫子和鱼乐本就是夫妻,鱼乐替夫子承担一些,也是应该的,夫子说出来,心中会好受许多的。”顿了顿,鱼乐接着开口。
当即,谢之欢沉默了好一会。
“夫子是不愿意吗?”久久,鱼乐看着谢之欢没有开口,沉默了一会,自己再次开了口道。“那些不过都是往事,说出来,只会叫鱼乐心中不舒服,还是不说为好。”这一次,谢之欢紧紧的将鱼乐拥入怀中,那手臂是用了三分力气的,叫鱼乐整个人好似要嵌入他
的身体一样。“若是夫子不愿意说,那便不说就是,夫子也不要多想了,过去的事情,总是想着,不好,容易伤身子的。”感受着谢之欢手臂传来的力量,鱼乐沉默了一下,小声开口道
。
这一日,原本是欢喜的一日,可因着白虫,一切都变得沉重了起来从日中一直到黄昏,最后到天上的一轮明月出现,安静的大半天的谢之欢,开口了。
彼时,两人均是在炕上。
“其实……”想了许久,谢之欢用了这两个做开口,然后就又是沉默。
鱼乐是侧着身子睡的,整个人依偎着谢之欢,身子圈着,好似虾米一样而他,就是她的整个靠山她的眼睛虽说是闭着的,可是那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清醒的事实。
“鱼乐可是想听一个故事?”似乎觉得方才的开头不好,谢之欢换了一个开口道。
身侧,鱼乐闭着的眼睛好一会才睁开,只头一抬,就直接闯入了谢之欢的眼中其实,他一直垂眸看着她,只要她轻轻的一个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眼睛。“若是夫子觉得心中难受,不说也是可以的鱼乐知道,将心中的伤口揭开的话,免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鱼乐不愿瞧见夫子难受的样子。”小心翼翼道,鱼乐看着谢之欢
,脸上写满了小心谨慎。
“这故事,听着恶心,也渗人,鱼乐可是害怕”似乎没有听见鱼乐的话一样,谢之欢自顾自的说着。“夫子,难受的话,就不要说了,鱼乐不会在意的,也不想逼着夫子说得有些事情,假装忘记,就可以不记得疼,就可以舒服一些,那么就忘记吧,不需要在说出来回忆
了,真的。”当即,鱼乐开口说的话,还是方才的意思。
到底是有意思,一开始的,明明就是小媳妇想要自家夫子说得,而如今自家夫子说了,小媳妇却不想他说了。
不过,却是这样子,也叫两人明白,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为着对方着想的。
“鱼乐,害怕吗?害怕夫子说得故事吗?”一如既往,谢之欢还是固执的说着自己的话,不去理会鱼乐的话。当下,鱼乐沉默了,她深深的瞧了眼自家的夫子,好一会,她道:“不怕的,有什么好怕的,夫子是说故事的人,鱼乐怎么可能会怕?只要夫子说,鱼乐怎么都不会怕的。
”
刻意强调了许多次的不怕,只是因为鱼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才只能一味重复。“故事里面,有一个将军,他年少便征战四方,长年累月都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着,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的活着,有时候,他觉得活着其实就是活在厮杀之中人间与他而言,同炼狱并与不同。这故事中的将军,有着一些人,跟着他腥风血雨的走了过来,有一些命硬的,走得远些,有一些命差的,一次打仗就再无缘见了。后来,将军陷入一
场苦战,那一次,完全就是全军覆没,将军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将士陪着他,为了躲避敌军,他们不得不寻一处地方藏匿,等待救援。”顿了顿,“那将军和将士都是受了重伤的,可他们身上的伤药加起来,也只能给一人的伤口上药于是将士就把自己的身上的伤药全部都上到了将军身上。鱼乐你可知道,
等待救援的时候,其实是最难受的时候,在藏匿的地方,粮水断绝,同时还要将生的希望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