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岷在陈一诺面前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是陈一诺早就将往事给忘记,所以对于陈一诺一直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杜泽岷还是很懵圈的。
杜泽岷曾经打过架,而陈一诺帮过他,就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杜泽岷在认识陈一诺之前是很叛逆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时常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而他也毫不在意这些。
因为母亲早早离世,对于父亲他也是一直怨恨,他将这一切的错发泄在自己身上。
他总是到处惹祸打架,若不是因为他身后的背景关系,恐怕a城早已经没有一家中学愿意容纳他这样的问题学生。
十二岁的杜泽岷在读初一的时候就因打架而被迫休学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觉得无所谓,他对这个世界是厌恶的,他没了父母的陪伴,有的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以及每个月花不完的金钱。
大家都在用金钱来弥补他内心受到的创伤,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问过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大家觉得他小,不懂事,以后会自然而然的变好的。
休学的日子他更加肆无忌惮,到处去招惹是非,而且永远只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
为此,他在各所学校都很出名,大家都叫他独狼,他倒也无所谓,觉得有个外号倒显得自己牛气。
杜泽岷的过去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的,因为过度的叛逆,导致他的外公一度要把他送到国外去留学,但是他的外婆于心不忍,不愿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在国外自己生活,所以便就此作罢。
休学的时间他在全校的每所中学四处游荡,也正因此,他认识了当时的陈一诺,只不过当时的陈一诺还是个六年级的小学生,个子也比现在矮很多。
陈一诺当时读的学校是和一所中学并在一起的,是那所中学的附属小学。
杜泽岷身高优势比较明显,在人群中比较明显,只不过陈一诺并未注意过他。
杜泽岷经常在他们学校附近游荡,当然游荡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打架而已。
杜泽岷像一个职业打手一样,但凡让他觉得不爽的人,他便会直接上去打人家,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前兆,就像一条疯狗一样。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纵然杜泽岷声明在外,下手够狠,但是最终还是被一伙人给打倒了,四个人将他围在巷子里,他打不过,对方是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社会青年,那一次,是他唯一失败的一次。
杜泽岷无力的瘫在地上喘气,他的嘴角以及额头被打出血,嘴角的血已经干了,挂在嘴角显得很狰狞。
当时陈一诺家还住在老城区,放学回家要经过杜泽岷被打的巷子口,也是那时,陈一诺才第一次仔细看杜泽岷,当然了,他只是单纯的帮帮杜泽岷而已。
“你需要打120吗?”
这是陈一诺同杜泽岷说的第一句话。
杜泽岷没有理陈一诺,他已经习惯了别人说这样的话。
原本杜泽岷以为陈一诺会就这样走掉的时候,陈一诺却蹲了下来,然后盯着杜泽岷看了许久,是那种好奇的眼神。
杜泽岷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便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很不爽。”
陈一诺当然没有被吓到,他依然淡定的看着杜泽岷。
杜泽岷见陈一诺这样,也懒得去管他,索性就直接闭上眼睛,眼不看心不烦。
然后,他便感觉嘴角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陈一诺正在用湿纸巾给他擦拭嘴角原本已经凝固的血。
出于本能反应,他将脸给别开了,他没有看陈一诺。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给你弄,那你就自己来弄吧。”
陈一诺说完后便将湿纸巾放在杜泽岷的手里,然后再从包里拿出了两张创可贴放在相同的位置。
“我看你也不想和我说话,湿纸巾没有酒精好,你现在需要用酒精消毒,这两张创可贴是我仅有的,都已经给你了,问你话你也不答,我也要回家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往前走五十米,我家住在前面那栋房子的二楼。”
陈一诺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杜泽岷握着手里的湿纸巾和创可贴坐在那里一直看着陈一诺消失在路口处,那天,他内心觉得无比的温暖,也是那天,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堪。
后来杜泽岷的爸爸派来的人把他送去了医院,当然,那两张创可贴他并没有用,那是他这十几年了收到的最有意义的东西。
陈一诺早就记不起这件事了,不是他健忘,而是杜泽岷长大后的样子同之前比较英挺不少。
杜泽岷从医院出院后就朝陈一诺家楼下赶去,他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个帮助过他的男孩子。
陈一诺很沉默寡言,同其他孩子一样,又有任性贪玩的一面。
后来杜泽岷没有再打架,他觉得他的人生不应该这样过度消耗下去。
他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然后成绩优异不已,一度冲到年级前十。
然后在大家认为他会这样持续稳定走下去的时候,他又坐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事。
他留级了,以全级第二的名次,没有人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就是成功的再次读了七年级。
杜泽岷做出留级的想法完全是出于自私,当时的陈一诺要升学了,他的成绩很优异,不出问题的话考上全市最好的初级中学完全没有问题。
杜泽岷想要跟陈一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