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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风是君子,但是那笔仇恨却已经不止十年。
每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都会想起杨烈和他的刀。
他看了看天窗外划过的闪电,原本如同鹰隼一样的独眼,此刻已经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明亮。
他的手脚筋已经被挑断,对于陈风这样的剑客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个夜晚,杨烈砍了他的右手,但是他并没有绝望。
他苦练左手剑十七年,如今方在此有了这样的成就。
可是今天,连他仅剩的左手也被人夺去了,与之一起被夺走的还有他的双脚。
肌腱断裂,在他这个年龄来说,已经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对于武者来说,这是世界上最无法接受的事儿。
这里是位于温哥华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人迹罕至,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他们的手中还拿着各种刑具。
一个是唐顿,另外一个是一个黑发的女人,还有就是自己曾经的养子————陈然。
这时候的陈然已经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了,但是,从他的脸上依旧能够找到许多往昔的回忆。
陈风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时候正是冬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气温冷得吓人。
青州历来都不怎么富裕,那个时候,改革开放的大潮还没席卷内陆,因此,物质生活很是贫乏。
在那个年代,陈然这样的孩子并不少见。
他穿着破烂的单衣,在雪地里的垃圾箱里找吃的。
那个时候,陈风刚刚失去了家人,大病初愈。
虽然家中还有自始皇帝时期就诶累积下来的万贯家财,还有资产无数。
但是陈风自己明白,那个时候,是自己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
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连香火都被人给断掉了。
这个孩子从垃圾桶里翻出半块馒头,并恶狠狠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像荒野中的豺狼。
始皇帝说过,自己这辈子都胜不过杨烈,因为他没有天赋。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始皇帝说的话。
“对于武者来说,真正的天赋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你这个人太君子,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心太慈。杨烈不一样,他就像是一头疯了的老虎,谁敢摸他尾巴他就咬谁,而且是往死里咬!”
“也就是这种人,才可能将练到那种境界。”
“说实在话,从我一统六国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个小人。所以我的剑阴险狡诈,招招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子夏和杨烈很像,砍起人来都是疯子。”
“而你,太软又太正,就算身体天赋再好,也达不到那种高度!别想去改,这是本性,改不了的!”
始皇帝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心中,他想过让始皇帝帮他报仇,但是嬴政却不答应。
对始皇帝来说,杀杨烈倒是简单,可是他背后还有个子夏。
始皇帝知道,一旦他动了手,子夏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他们都已经太老了,不想再插手这些俗世中的纷争。
所以那天,当陈风看到陈然的眼神,才会动了收徒的念头。
是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和杨烈一样,又不一样。
不如杨烈那般桀骜不驯,但是却比杨烈更疯,更狠。
不如杨烈那般热情似火,但是却更加阴狠狡诈。
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陈风就知道,这人可能成为杨烈那样的顶尖高手。
于是,他将他带回了家。
“师傅,给我们剑谱,我就放您走。并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打扰您的生活。”
陈风哈哈大笑起来,道:“陈然,我当初就应该让你在大街上被饿死!你这个狗东西,没娘要的杂~种~”
陈然一个闪身,就掐住了他的喉咙,恶狠狠道:“老东西,你到底给不给我剑谱?”
陈风呸地一声,吐了他一脸口水。
陈然顿时大怒,掐着陈风的手臂邹然用力,掐得他舌头都吐了出来,直翻白眼。
他身后一起来的那个黑发女子似乎有些不忍,侧过了脸去。
就在陈风即将被活活掐死的时候,唐顿道:“好了,人死了,剑谱谁也拿不到。”
陈然这才松开了手臂,一耳光打在了陈风的脸上,然后转身道:“这老东西已经被拷打了几天了,但是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干脆杀了得了。”
唐顿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道:“他是你的父亲,我们是文明人,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在我们英吉利,你这样的行为会被人瞧不起的。”
陈然大吼道:“唐顿,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有什么办法最好快点使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唐顿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认为你能同时对我和紫菀,或许一位也不行。不过嘛,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是文明人,这时候,我们要相信科学。”
说着,唐顿取出了一根针管,里面是一种不知名的蓝色药剂。
他走到陈风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一次性注射器,道:“这东西叫做东莨菪碱,只要两毫克,就能让人将他老妈内裤的颜色都说出来。当然,副作用也比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