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己和初生演替的见面,肯定第一时间就被她给知道了。
以一条静鹰司的速度,要到这里,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该死,我不想掺和你和不落哈克琉斯那群怪物抢男人的事儿。”
一条静鹰司道:“不得不说,唐顿,看来失去不死之身之后,你变得聪明了很多。”
唐顿阿拉贡知道,一条静鹰司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极度讨厌。
就算没有初生演替这件事儿,她也可能随时干掉自己,更何况自己一不小心撞见了她最大的秘密。
所以,唐顿才会如此害怕。
“你要杀我?”
一条静鹰司将手双抱在胸前,道:“当然不会,我丈夫八层还会来找你,如果你死了,按照他的敏感程度一定会怀疑我的。我是来提醒你的,唐顿,你知道该怎么做!”
得到一条静鹰司的回答,唐顿松了口气,他知道,一条静鹰司说不会杀了自己,那就是真的不会。毕竟,自己在她的面前,实在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就能力构成上来说,这个女人几乎是无所不能。
唐顿乐可表态,道:“我遵从你的意愿,但是容我提一句。你和不落哈克琉斯抢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条静鹰司道:“我当然知道。”
唐顿道:“现在,整个不落哈克琉斯都陷入内防空虚的状态。”
一条静鹰司冷笑,道:“全世界我就要他,其他我无所谓。”
就算是一条静鹰司自己都不清楚,她这个样子,和不落哈克琉斯的英雄们是何等的相似。
唐顿可不敢多言,再说多了,一条静鹰司恐怕就真的要下杀手了。
于是他只能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提醒我。”
一条静鹰司道:“唐顿,我再说一遍,他绝对不能知道自己的过去。我不知道你过去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我找不到你的真身,但是,你诊所里的那个女人不行。这件事如果泄露了,就算你可以逃掉,她也逃不掉。”
说完,一条静鹰司就消失在了诊所的门口。
唐顿擦了把冷汗,然后终于松了口气,进了诊所。
在那里,一个女人正在忙碌着。
“快点儿帮帮忙,这个伤患的动脉破裂了。”
唐顿看着那个女人有些疲惫的侧脸,然后觉得心中安宁了很多。
于是,他在进门的水龙头上洗了洗手,然后就顺便抓起了盘子里的手术刀。
唐顿是最尖端最前沿的生物学家,同时,也是一名医生。
而且是不用放大镜,就能在老鼠的颈动脉上装十二个神经桥的天才医生。
他又太多没向世界公布的成就,比如脑移植手术这种在医学界堪称神话的杰作,又比如如何解决克隆人的基因早衰问题。
这些人体上的秘密,都只要他自己知道。
他很信奉弗朗西斯培根的那句话知识就是力量。
为什么自己要将自己的力量和那些普通人分享?诺贝尔奖?盖尔德纳奖?去你娘的,那东西有什么用?
对世界上的任何医学工作者来说,唐顿的这句骂娘都是一种最极端的讽刺。
也只有唐顿这种真正的天才,才有资格对这些尖端医学奖保持自己的骄傲。
他不是一个好战士,但是却是聪明的生物学家,最好的医生。他脑袋里的秘密连初生演替都垂涎,但是,他却不愿意为任何人服务。
生而就具备强大精神力的他没有觉醒出任何的能力,甚至严格说起来,自己连进化者都不是。但是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和技术,他成了最老牌的七皇,最尖端的进化者。
说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通过他双手造就的奇迹。
但是在温哥华的失败,让唐顿明白,要成为最强大的人光靠知识是不够的。
上帝赋予他智慧,却没有赋予他战斗时那种决死的勇气和意志,他天生就不是那块儿料。
就像所有的医学者都要对他的成就感叹不公平一样,他也对初生演替这些人发出同样的叹息。
失去了希望的唐顿一个人流亡到了这里,然后遇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是日本医科大的医学生,但是,即便毕业与世界最顶尖的医科大学,她持刀的手法在唐顿眼中依旧像是蹩脚小丑的午夜演出。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刚刚毕业,握刀都手抖的女人,却在这里救了很多人。
并不是每一个狩猎丧尸的人都是有钱人。
在政府的宣传下,很多怀抱着淘金梦的人拿起枪,然后深入病毒感染区。部分运气好的菜鸟能够获得生物能结晶,成为进化者。
但是大部分,都和这间诊所现在的那些伤患一样。
这些人一般来自相对贫穷的东南亚,也只有这些穷人,才会在生活的压迫下铤而走险。就算没有被丧尸咬到,力大无穷的丧尸也可能一脚就在他们身上造成致命的伤害。
运气好的还能半死不活地回到美瑛町,但是日本高昂的医疗费用会让他们发现,自己连救命的钱都没有,只能在担架上等死。
有时候,大医院也会接待一些这样的伤患,但是那毕竟是少数。
这种人到了最后,大部分都会死去。
三途诊所是一间很小的小诊所,收费低廉得离谱,所以连正常的街道商铺都租不起,只能开在这么一条阴暗的小巷。
但是对于这些伤患来说,有医生和没医生,有药和没药,那是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