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铿锵有力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探过去,入眼便是一身绿色的军装,在往上,肩膀上的一颗金星,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少将我心跳都漏了一拍,也是这一身绿色提醒了我,差忘记伊墨是个军人这件事。
我又羞又急,双手在下面掐着伊墨的腰,让他赶紧起来。
这家伙却是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扭头,看了来人一眼,皱了皱眉,这才不急不慢的起身,还顺手将我扣在身侧。
我拧眉不满的瞪他你是故意的
他亦给我一个奸诈的眼神别想逃
然后,转头看向来人,刚还一副痞相的样子迅速变成了正经脸,甚至有不苟言笑的严肃,好像刚才都是我的幻觉。
伊墨叫了声,“叔”
来人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在我和伊墨身上来扫了一下,终定格在他的头上,“怎么样”一开口,嗓音如同低音炮一般的醇厚有力,甚至是,动听,一都不像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偷偷的打量了下男人的五官,十分立体,看样子怎么也有五十多岁了,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小事。”
伊墨答的言简意骇,我有不适应的瞥了他一眼,这,是我认识的伊墨吗印象中,他从来都是没个正经,说话能扯,怎么这会儿却完全变了一个人。
男人头,似乎也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别大意,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我都听瑞瑞说了,警卫也不带,这不是胡闹吗要是让你伯父知道了”
伊墨挑了下眉,“我伯父不知道吧”
“还不知道,我也是刚下飞机,听瑞瑞说的,就先来看看你。”
“那就好”
“嗯”男人应了声,瞟了我一眼,“你小子可比那两个靠谱,还瞒着家里呢,要不我去跟你伯父讨这杯喜酒喝”这话说的略带调侃的意味。
“叔,这么坑晚辈你好意思吗”伊墨扯了扯唇,不满的情绪尽显。
男人玩味的笑了笑,“刚还觉的你靠谱,看来是还没成功呢,人家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成没成功先不提,反正跑不掉了,很抱歉,比瑞瑞先当爹。”伊墨十分自豪的一本正经。
“哈哈”男人失笑出声,“介绍下吧。”
伊墨将我往怀里搂了下,“我媳妇儿,陆心悠。”说着又对我道“心悠,这是上官叔叔,上官瑞的父亲,上官瑞你见过的。”
我微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上官瑞是谁,也顾不得纠结伊墨的称呼了,忙打招呼,“叔叔”
心道,怪不得刚才觉得有熟悉的感觉,这父子俩真像。
“好,好,不错,我比你伯父强”男人频频头,还要在说什么就被伊墨打断,“我没事,再养几天就能出院,今天正好外面下雪,就不耽误您江边散步了。”
男人怔了怔,“你小子,嫌我打扰了你的好事是真的。”说着起身,“行,那我就识趣,改天去我那吃饭。”
话落,人已经出了病房。
我的脸火辣辣的,整个人都因为他临走时候的那句话不好了。这,堂堂一个少将,怎么这么不着调呢,还调侃小辈。
“你想什么呢”还没过神,就见伊墨一张脸放大在眼前,又挂上了那副邪邪的样子,“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你皮痒痒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看来还真是。”他说着再次带着坏笑,“给你两个选择,一,配合我的惩罚,二,我自由发挥。”
我瞪着他,这货是故意的,“你别在这为你的不纯思想找借口。”
“看来,你选择后者。”伊墨像我伸出手来。
“你给我起开。”我是真有生气了,这货不管不顾的,我可不陪他一起疯,“你是抽风了是不是”先不说他的伤,就说这是医院,我可不想刚才的画面再上演一次,那我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箭在弦上你让我怎么收”见我真的不高兴了,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生气了”
我瞪着他,不说话。
“那给你个泄愤的机会,张嘴把我吃了。”
我晕,我一个法医,跟他又不知道滚了多少次床单了,当然知道他说的吃是什么意思。脸颊燥的估计都能摊鸡蛋了。
“吃你个大头鬼。”
“大么”他凉凉的问了句,然后又自答,“唔,是挺大,当初在国的时候,那些外国兵都嫉妒我比他们大。”
我差没被口水给噎着,这人怎么就这么我真是无法形容了。刚才的一本正经呢,都哪去了。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男人变脸比翻书还的,他要是学唱脸谱去,绝对能把师傅拍在沙滩上。
“心悠”见我不说话,他再次俯下身,染上情欲的黑眸望着我,温柔中藏着一抹倨傲冷冽,“媳妇儿”
我浑身一颤,这种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两个极端的碰撞,致命蛊惑。让我有了瞬间的迷离感,氤氲升腾。
但,也只是一瞬间。我暗骂自己没出息,连忙别过头,“谁是你媳妇儿。”
“你。”他语气坚定。
“我不是。”我说。
“你就是。”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媳妇儿了”我咬了咬唇,不是我矫情,主要是我心里很不踏实。
说也奇怪,我们算是生死都经历了的,在心里也认定了他,可我就是不落底,空落落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