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头看伊墨,伊墨了头,那两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看着被救走的母女俩,重重的输了口气,转身,看向女人刚刚趴着的地方,朝着那处走去。
“你干什么”还没等走出两步远,就被伊墨从后面一把拽了去。
“我,看现场啊。”我理所当然的指了指那处,“也许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谁知道我话音未落,他一弯腰扛起我就往外走,“伊墨,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是职业病犯的不是时候。”伊墨说“这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危险吗,随时都有可能再出现爆炸。”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抓紧时间赶查找线索,这爆炸有可能是人为。”我说。
“我知道。”伊墨仍旧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
“你知道”我有些急了,“你知道你还拦着我”
“这些不用你操心,给我好好的安全地方待着去,实在想做什么,去帮忙照看下那些受伤的人,这里用不着你。”
说着话,他已经扛着我到了临时的安置,因为伤者很多,救护车临时调配也需要些时间,就先把人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再由救护车和救援车载着这些人转移。
“伊墨,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是真的生气了,这人护着我我知道,可也要是非分明,公私分明啊。现在是我发现了问题,而我也是此时此刻好的勘察人员。
“现在是我以一个法医的身份要勘察现场,这明显是个案件。”我说“作为法医,我有权利在怀疑案件的时候施行我的权力。”
“那你也听好。”伊墨说“这里我说了算,这个现场由军队接管,就算你们局长来了也给我让路。”
“你你这是滥用职权。”我口不择言,这当法医多年,碰到案件就会习惯性的要去查个究竟,不让我查我就着急。
其实军队接管的任何事物,我们警方是都无权干涉的。
“那你可以去告我。”伊墨跟我杠上了,“你是我的媳妇儿,不管是滥用职权还是公私不分,我都认了,你就是不许进去。”
“你,伊墨”我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语气放柔缓了一些,带着劝说的口吻,“你不是不知道,越早勘察越有可能寻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这里随时可能发生再爆炸,大火也随时会将那个仓库淹没,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我有经验,你知道我的,给我一时间,我保证的速度进去勘察,不会有问题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慰,大不了你跟着我,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说什么时候出来咱们就马上出来。”
“我要你现在待在这。”伊墨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严厉。
“你”
“看住她,不许她靠近现场,否则唯你事问。”不等再说什么,他伸手招来两个在外围警戒的战士,下命令道。
“是请首长放心”
战士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然后看了我一眼,我不悦的咬了咬唇。
“伊墨,你就会这招是不是”先是叫来李威看着我,要不是他大意我也跑不出来,现在又叫两个人看着我,这一次我知道我是插翅难逃这两个战士的看守了。
气呼呼的瞪了瞪他,转身朝着那些伤者走去。
不让进就不让进,我去照顾伤者。耳后,传来伊墨军靴离去的脚步声。
这次的爆炸波及很大,目前不完全统计已经死亡几十人,还有很多没有转移出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死亡。这还不包括我们的救援人员,比如,先进去的两个消防中队。
伤者转移出来的已经三百多人,还在陆续往出转移。
除了化工厂的当班员工之外,周围的居民遭受到很大的伤害。不少人是睡梦中遭此厄运,可以说是天降灾祸了。
离得近的楼房有的已经倒塌,附近有个小区的地上停车场,很多车子被炸得四分五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化学品的味道,眼睛所见之处全是浓烟,呛得我眼睛都是辣辣的。
我穿梭在伤患之间,暂时帮忙做着简单的伤口处理以及一些安抚工作。
内心里翻翻滚滚,鼻子始终酸涩的难受,看着这些凭空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人,想哭,又不敢哭。
有的孩子哭喊着要爸爸妈妈,有的老人因为子女在爆炸中死亡已经肝肠寸断,有的失去爱人木然得坐在那,就如同一个雕塑
看着大家,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恨,恨纵火之人。在我的心里,就是一种直觉,认定了这是一起案件。
是悲伤,为那些不幸遇难的人悲伤。是惋惜,为原本该享受平静生活的这一方百姓赶到惋惜。是敬佩,敬佩那些奋不顾身冲进火场的救援战士。
这一晚,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不,应该说这以后要有很多个夜晚无法入眠。
“,”
突然,原本就不安静的环境起了一阵骚动,好多的官兵速朝着封锁带里面跑,一个个脸上都紧张的要命。
“怎么事”我抓着一个中尉问。
那中尉愣了一下,就要伸手扒开我的手,我急忙说道“我是直属大队大队长的爱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恐慌”
中尉一听,抬眼看了看里面,焦急的说道“叶老首长上了中心现场的一栋大楼,现在有可能发生第二次爆炸,但是下楼的通道全部被堵死了”
“叶老首长”不等他说完,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里他说的第二次爆炸是大爆炸,而不是之前一直断断续续的那种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