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谭中将夫妇面子,不只是为了我,也因为唐家父女做了让他不耻的事情,这一,他是不会手软的。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不会在乎拔掉任何一颗蛀牙的疼痛。
这就是他的血性,作为一个华夏军人的血性。
我突然想起今天宴会上那几个老首长说他年幼时候的事情,便问道“你和上官瑞,参加了猎鹰行动”
那时候,我才上幼儿园,还不懂事,对猎鹰行动很模糊,但好像听我妈妈和陆叔叔提起过。
长大后入了警局,也曾偶然听上级领导说起过。那是一起跨国际的恐怖犯罪行为,听说好像是扰乱了好几个国家的安宁,各国的军警死伤不少,但都没能将它们剿灭。
后来华夏军方出动了一支特战队,还有国安技术等,我只听说是直接破坏了恐怖组织的指挥老巢,将其一举歼灭。
却不知道,首立头功的人是当年的伊墨和上官瑞,说出去谁信啊,那不就是两个孩子吗。
“嗯。”伊墨淡淡的应了声,似不在乎,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惆怅,却道出当年的情况如何严峻。
片刻后,他低沉的说“当年牺牲了很多人。”
我扯了扯唇,“难怪你和上官瑞关系那么好,原来是生死之交,我就说,他那么一个整天面瘫似的的脸,和你怎么能交朋友。”
其实这话是心里话,但这么说也是为了缓解气氛,我知道今晚这话问的唐突了,他肯定想起了当年牺牲的战士们,心里不舒服了。
伊墨这个人,看似冷冰冰的,其实很重感情。
“面瘫”伊墨轻笑一声“他可不是面瘫。”
“还有你这么嬉皮笑脸么。”我扬了扬眉。
他掐了下我的脸蛋,“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跟自己媳妇儿要是成天板着脸,这日子不要过了,恐怕你也早被吓跑了。再说了,你想想,我要是跟你上床都板着一张脸,你还能舒服么”
“你怎么事,好好的说话又扯到那上面去,你都不知道注意形象,还大校呢,sè_láng一个。”这人,正经过不超过三句,准跑偏。
“我是实话实说,咱当兵的就是直来直去,跟自己媳妇儿又不丢人。”
我抿了抿唇,“上官瑞对宋琬琰就不会像你这么说话。”
“你怎么知道”他好笑的看着我,“告诉过你,不要被眼睛欺骗,那都是表象,他是个十足的妻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越是看着铁心肠的人,遇到爱情,越会刻骨铭心。”
伊墨近都留在京都,不过似乎很忙,总是神神秘秘的。就算到锦园,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周继航也常常过来,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经常通宵不睡。
连着十几天了一直这样,伊墨的眼眶都熬红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也什么都不能问,不能说。
这天晚上,我熬了鱼汤,端去书房,想着就当是夜宵了,正好给他们俩都补补。周继航经常来,我们也熟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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