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接过诗蓝递来的一次性筷子,掰开“这样就够了,钱留着自己用。”
诗蓝无不失落地“哦”了声,一个男人愿意给一个女人解决生计的麻烦,譬如为她哥哥支付手术费用,为无处落脚的她提供工作,这难道不足以表明他对她有意思吗
偏偏,孟沛远对她的暗示表现得这么正人君子,甚至是不为所动。
轻叹口气,诗蓝拿起菜单询问“学长,您想吃些什么”
“都可以。”孟沛远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跃过诗蓝头顶,落向街口,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卡宴擦过他的眼球,疾驰而去。
孟沛远心底隐隐闪过什么,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车坐着的那名女人的脸部轮廓,似极了他的婚妻子。
“学长,在什么呢”
诗蓝沿着孟沛远的视线头张望,却什么都没发现。
孟沛远俊脸阴霾,一时忘了话。
诗蓝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跟老板了几道时令菜。
这里来往的泰安员工众多,不少人见到孟总身边竟然有美女作陪,心里的酸水和八卦都溢了出来。
医院。
由于宫洺的关系,白童惜不用排队,直接拿到了专家号,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又关心了几句日常,就给她开了两瓶葡萄糖滴外加消炎药。
临走前,医生朝宫洺挤眉弄眼道“行啊小子,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都不告诉我”
宫洺勾起笑“她不是我女朋友。”
“得了得了,谁信啊。”
出了诊室,宫洺盯着白童惜的眼睛,煞有介事道“苏医生开玩笑的,不过要当真的话,我也勉强同意。”
白童惜早已习惯了他的嘴贫,坐到输液室的排椅,等护士来帮她输液。
了眼白童惜苍白起皮的薄唇,宫洺留下一句“我去买饭”就离开了。
这一走,足有半小时之久。
白童惜拄着脑袋将睡未睡之际,皮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清清喉咙,接通后“喂”了声。
“到家了吗”孟沛远沉稳的声音穿透听筒,瞬间让白童惜清醒不少。
“还还没。”
“现在在哪”
白童惜含糊地答“唔,家的路。”
静了下,孟沛远再开腔时,带着令人心悸的霸道“我待会儿会早家,到家的时候,我要到在。”
面对一个愿意早归的丈夫,白童惜还能说什么,她只能说“好。”
*
当宫洺拎着养胃粥出现时,白童惜正在和小护士争议些什么,她的神情略显激动,小护士不停的劝她冷静。
“我现在不能给拔掉输液管,因为还有一瓶葡萄糖没打完。”
“护士小姐,我真的有事”
见医患关系紧张,宫洺适时介入“小白,是不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着急了我不是给买粥去了嘛,有什么火冲我发,别为难人家护士小姐。”
护士一听,真以为白童惜是因为男朋友不在才闹着要走的,抿嘴笑了笑,走了。
宫洺把粥放下“急什么”
白童惜奇怪“我急了吗”
“急。”宫洺目光定定“急着像是要去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