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鼻子问道,“是不是傅尧年已经同意一下飞机就把我扔在外面了?”
她一提这事柳逸阳更是把头扭了几分,这个女人一脸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真是撩人,还好他是立场坚定,见死扶伤的好医生。
沈婳见他一直不理自己,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试探地问道,“你是被傅尧年处罚站在这里?”
闻言,柳逸阳一脸震惊,突然把头给转了过来,却不想用力过猛,扭到了脖子,他突然扶住自己的脖子,痛得嘶哑咧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沈婳看他这个模样,觉得一阵好笑,一开始的治疗她和这个医生闲谈,便发现了这个人心思单纯而又忠心护主,大胆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如她所愿,这个男人眼底划过的除了震惊还夹杂着一抹极浅的恐惧,
她本想借这医生之口,打消傅尧年把她带回军区的注意,毕竟帝都军区,戒备森严,若是进去了想要逃出来就更难了。
沈婳眉头微皱,嗓音有些冷酷,“傅尧年不同意放我离开。”
柳逸阳猛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她竟然猜的全中,脸色难堪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半晌,沈婳似乎已经接受了她不能轻易离开的这个事实,按了按紧蹙的眉心,随意地说了句,“你快走吧,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柳逸阳一脸菜色,眼神里带着几分控诉地看着她,他站在这里也想明白了,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自己的,她想要离开少将的控制,便故意想用他的话来说服傅尧年。
想到少将离开后对他投来的眼神,柳逸阳现在就一阵羞愧。如此简单的问题,他竟然还被这个女人给利用了,正是这个罪魁祸首才会让他现在被罚在这里。
沈婳见他表情多变,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弧度,这医生也还不傻,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目的,
她挑了挑眉问道,“你被傅尧年罚在这里多久?”
柳逸阳低下了脑袋,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女人说,只是嘴里还嘟囔着,‘还不是被你害的,我得在这里待三天。’
耳尖的沈婳听到后眉眼弯弯,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柳逸阳又是一记幽深的视线望过来,她才停止了笑声,清了清嗓子,缓了几秒,故作高深莫测的说,“你想不想提前结束罚站?”
这次柳逸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当然想要赶紧离开这里,但傅尧年向来铁令不二,他也不敢违背少将大人的命令,只能苦命地站在这里。
柳逸阳不理她,沈婳也完全不在意,只是又淡淡地说道,“若是我能让傅尧年提前结束你的处罚,你就必须告诉我解我药性的药的的配方。”
柳逸阳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好,反正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可能让少将轻松地放过自己的。
见他答应,沈婳也不再理他,径自躺在整座专机里最好的床位上看着窗外浩瀚无际的团团白云,心底酸涩不已,没想到自己躲避傅尧年去了罗马,最后又兜兜转转地以另外一种方式被他带了回来。
王士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柳医生站在书桌不远前一动不动,脸上却带有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而那位被带回来不知何人的姑娘翘着二郎腿躺在少将大人的床上,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窗外。
他轻轻地咳了下说,“这位姐,马上就要到军区了,少将大人说,既然您已经醒了就自己走下去。”
沈婳没有回头,想到进了帝都军区便是进入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还要日夜担心是否会别识破身份,红唇微抿,淡淡地说道,“那若是我不下去呢?”
王士官没想到这姑娘还真的如少将大人描述一般不想进去,便立刻将傅尧年的话转述过来,“若是您不想自己进去的话,那少将会派人亲自“请”您下去。”
沈婳闭了闭眼,这男人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其他人有任何改变,她脸上寂静无波,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王士官擦了擦额前的汗,这姑娘真的是与众不同啊!竟然跟他们家少将大人一般寡言少语。
他又将目光移向了柳逸阳,有些不解地问,“柳医生,你这一直站在这里是做什么?”
柳逸阳被他问得脸上一红,随即喝道,“我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个女人的病情,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快点出去,快出去!”
王士官一脸懵逼地被轰出来,他只是进去通知个事情,竟然两个人都不待见他,想着还是早点回去向少将大人复命吧。
……
专机停在军区时,还是清晨五点多钟,
飞机停下时,沈婳透过玻璃窗便看到巨多的年轻男人分成笔直的两列,站在舱门外,低垂着头,一脸静默,
直到傅尧年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安静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眼底都带着一抹极深的崇拜,沈婳看着内心一震,
身着迷彩装的军人整齐地站在一起,每个人都对傅尧年投向了崇高的敬意,
她看了一眼那男人的背影,
如冷松一般高大挺拔,他出身豪门,身上却没有任何纨绔子弟的钱,谷欠之感,
他微微侧身向士兵们打招呼,阳光之下他的侧颜完美的不可思议,
霸道禁欲,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久居上位者的摄人气场,如天神一般。
沈婳被眼前的一切似乎迷惑了心智,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