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姝表情有些诧异,还站在走了一半的楼梯上,有几分纠结,踌躇着要不要过去!
君绝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道灼热的视线,眸光微闪,语气疏离地说,“怎么了?”
君姝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我刚刚在楼下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就上来看看。”君姝示意性地指了指地上的残骸。
君绝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子,只听到他淡漠地嗯了声,接着便没有了下文。
这一瞬间,阳台中的空气似乎更加冷凝了些,君绝的表情仿若冰霜一般冷滞。
君姝看了看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有血渗出,轻叹了口气,从厨房拿出了扫把和簸箕,将地上所有的垃圾尽数清理干净。
经过他身边的视线复杂的望了一眼他的手,淡淡地说了句,“地板我刚刚拖干净,不要把血再滴在地板上了。”
闻言,君绝不禁抬起了头,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什么时候君家的大姐都学会了扫地了!”
君姝顿时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知道,他还是在怪她的母亲当年逼死了他的妈妈,而自己时候总是无理取闹地缠着他,他的母亲在临死前就是被她妈妈逼到扫大街为生,思及此,君姝的脸上突然变得煞白,浑身气息变得更加慌乱。
君绝见她久未出声,不耐地抬起头看,却发现她的脸色极差,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君姝这几天身体消瘦地极快,就连下巴也变得尖尖的,深邃的眼帘下也投上了一抹淡淡的阴影,看起来憔悴极了。
看到君姝一副飘然欲倒的模样,君绝精致的眉头越皱越深,“今天家里的厨子休息,晚点田野会带鱼香阁的菜回来,你先去休息,等会他来了再叫你。”
君姝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她幻听了吗君绝竟然还会关心她,想着肯定是这几天没休息好,脑子里都出现幻觉了。
她面无表情,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直到泛白,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这么厌烦我,那我会搬出去住。”
君绝一向淡然的面孔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龟裂,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没有说话,君姝就一言不发地走了,君绝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与其想着是否搬走,不如好好思考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回帝都的如果在这里待得不开心,那就回罗马吧。”
君姝听到后突然脚步一顿,君绝的话像是突然说到了她心尖儿上,君姝想到自己为了傅尧年又重新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僵局之中。
君绝的话无疑是在她脑中敲响了警钟,君姝顿了顿后,眸底微光闪烁,便又大步地向前走了。
君绝看着她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心中微微动容,他们君家的人,都是爱上了便不会放手,他们的父亲君冽是,他们兄妹俩亦是。
君绝仍然躺坐在藤蔓编织的躺椅上,看着自己泛着红光的手掌,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的色彩。
他将视线移向了静静躺在不远处的手机,双眼微眯,拿了过来,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最近有没有时间出来喝酒?”君绝的声音邪肆不羁。
……
“好,那明天晚上夜色见!”
他挂完电话后,缓缓站直了身子,眺望着滟澜山如残血一般火红的枫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沈婳从军区书房走出来之后就想着回军区医院找柳逸阳看他有没有把自己的午饭带回来,却发现自己转来转去竟然迷路了。
她的眸中闪过几丝懊恼,刚刚在书房的时候就应该让傅尧年把手机还给她的,沈婳方向感极差,现在没有导航她连路都找不到了。
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沈婳犹豫了很久,最后咬牙随意选了一条路口,想着若是走错了就等着返回来。
往这条路走了没有多久,沈婳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几日虽然柳逸阳都给她吊盐水补充能量,但多日未进米粒也着实让她浑身乏力。
她一直朝着这条路向深处走,直到看到了一颗极高的马尾松,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路,前方花草浓密,倒不像是军区训练之地,沈婳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接着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直到一株株花簇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她的心中一震,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艳。
她去过那么多的城市,曾经在东京街头驻足凝望樱花之秀美,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田中感受大自然的馈赠……
但都没有今天在军区后院看到这大片的蔷薇花对她的冲击大,在军区这种看似纪律严明的地方,她实在是想不到竟然会有一大片蔷薇花田,这么
沈婳忍不住迷醉在这片美丽的蔷薇花田之中,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片蔷薇花田之中有几簇是极为名贵的蔷薇花种,就连她,似乎也只在画册中见过,应该是有人精心培育的,但这军区之中又有谁有这么大能力养着这么一片花田。
沈婳想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似乎她在时候也见过这样一片花田,并且种植的也是蔷薇花,但画面极快,几乎是一闪而过。
她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异色,似乎那个画面里还有一个人,但画面模糊,她根本看不见那到底是谁!
沈婳突然坐了下来,不停地回忆着自己时候是否见过这样的花田,但是不论她如何搜索自己的记忆,都找不到这样的痕迹,
她突然脸上闪过一抹痛色,脑袋像炸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