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瞬间有些心疼,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翼翼,
想到往日里傅尧年从来都是清贵倨傲,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她心思一动,
纤细的手指撑在男人枕头两旁,闪着光芒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傅尧年以为她又要挑逗自己,神经瞬间绷起,脸色也变得有几分红润,他狼狈的别开了眼睛,
声线压得极低极沉,“沈婳,你不要胡闹,等我……”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纤细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脸上,沈婳带着她身上独特气息的吻便落了下来,
轻轻的,甜甜的,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却又更加地诱人深入,
傅尧年先是一怔,女人柔软的嘴唇一碰到他略有干涩的唇瓣便想离开,他感受到了沈婳想要离开的意图,瞬间反客为主,牙齿轻咬了一下沈婳的唇瓣,眼底神色愈发浓厚,
沈婳有些吃痛,一时倒是楞在那里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傅尧年便吻住了她的粉嫩的舌头,紧紧的勾住,没有给女人任何一丝思考的空间,
他勾着沈婳的唇瓣,男人身上清爽好闻的松香便悉数传进她的鼻腔,沈婳的脸色愈发潮红,见傅尧年仍是连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己,沈婳羞恼,想咬他一口,却又被男人灵活的溜走。
“咳咳!”
“哐当!”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男人带着笑意的咳嗽声,沈婳瞬间一惊,眼睛里地潮意消散了几分,立刻推开了傅尧年,自己后退了几步把椅子给撞翻了。
傅尧年眼底郁色极深,脸色不善地对站在门口的男人说,“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陆湛洲双手插兜,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敲了啊,里面太安静,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进来了。”
男人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婳,眼底的揶揄之色极深,
沈婳才平复下来的脸部表情瞬间又变得通红,面对陆湛洲的调侃,她敛了敛眸,伸手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拢了拢,转身对着傅尧年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好好聊聊。”
她丢下话就走了,根本没有给傅尧年任何开口留下她的机会。
看着女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病房门外,傅尧年脸上的神色瞬间变的冷峻严肃,眼角锐利的扫了一眼陆湛洲,说话的语气愈发冷滞,“过来做什么?”
陆湛洲险些被气得没话说,对着他的态度简直就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说话没一点客气的。
他捏了捏疯狂跳动了两下的眉心,单手插兜,英俊的脸上的笑意愈深,步伐慢悠悠的走到了傅尧年的床边,伸手扶起了沈婳刚才撞倒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长腿交叠,一副fēng_liú不羁的模样,
看着傅尧年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随意地调侃了句,“还真的伤到胸腔了?”
傅尧年眼底神色幽暗,狭长精致的眸冷冰冰地望着他,语气清冷,“不准泄露这件事情!”
男人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愈深,桃花眼里尽是打趣,“哟,大半夜的打电话特意叮嘱我,事情办成了就卸磨杀驴了!”
傅尧年神色不变,眼底神色愈发深邃,淡淡的吐出了一句,“也没让你添油加醋!”
陆湛洲被他说的心里一梗,他这也不是好心吗!?这男人煞费苦心地想要抱得美人归,他不就起一推波助澜的作用吗!
半夜的时候,他放着滟澜山别墅里的大床不回去睡,就担心着傅尧年的身体,前半宿心里一直担心没有睡着,后半夜刚睡醒没多久就接到了傅尧年的电话,顿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也动了几分心思!
“欸,我说老傅,你俩这就是成了”
傅尧年闻言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发荡漾,看起来春风满面。
他不说话,但陆湛洲也猜得出来几分,他也不急,抬腿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来,动作熟练地在男人面前吞云起雾起来,吐了一个烟圈,眼底神色也认真了几分,
“老傅,君姝知道沈婳的事了。”
傅尧年听到好友低沉淡漠的语气,心底一怔,眉目之间的关心意味十足,“你告诉她的!”
陆湛洲回神,想到傅尧年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又烦躁的将烟头捻灭,突然身子重重地躺在了椅子上面,嗓音有着被烟熏过的异样沙哑“有点累了!”
傅尧年有些惊讶,他一直都知道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陆湛洲喜欢了君姝多年,头一回听他说累了!?
他眉头紧皱,凤眸微眯,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陆湛洲额前碎发星星点点,低垂的眼眸被隐隐遮住,嘴角露出的笑容带有几分自嘲,“没发生什么啊,只是追逐了这么多年了,总感觉帝都都变了个样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变了!”男人的语调极低,细听之下那丝落寞隐在其间。
傅尧年的思绪也被他拉得有些遥远,想到三人相识到结为挚友这么多年,因为这段复杂的关系,很多事情都疏离了许多,心底的那抹愁绪担忧又浮了出来,
他的声音也沾染上了几分劝慰,“湛洲,不要执着。”
陆湛洲又脸上自嘲意味更浓,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什么是执着?
傅尧年心头也是一窒,如今自己爱情总算是在灰暗的道路上有了几分光亮,自然也是希望陆湛洲的路也是一帆风顺,但情之一事,其间曲折,他自然通悉。
陆湛洲见傅尧年总算也有了些人情味,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