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尧年吃瘪,陆湛洲终于忍不住,半倚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的,丝毫没有半分财团总裁的模样,双腿交叠,二郎腿翘着,眼底充满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傅尧年面色阴沉地像是能滴出水来,他伸手将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解开,双手插兜,被西装裤包裹住的逆天长腿缓慢交替,走出来就踹了陆湛洲一脚,惊得陆湛洲瞬间忘了动作,
以往他们俩打架傅尧年都是懒到极致的,每每动手也是因为不想再折腾下去了,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主动踹了自己一脚,
陆湛洲不怒反笑,眼底邪邪地看了他下方一眼,笑得邪魅,“没事吧?兄弟。”
傅尧年看到到他的眼神放在那里,眼底又是一抽,想都没想又是一脚过去,这回陆湛洲可就准备好了,傅尧年的腿一伸,他就利落地转了弯,动作潇洒帅气地弹了一下裤子上刚刚被傅尧年踹上的灰。
沈婳听到动静,灵活的脑袋伸了出来,瞟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陆湛洲,对着傅尧年问着,“没事吧?”
陆湛洲刚被踹过的腿瞬间一软,这女人有没有眼力劲儿,这受伤的人是他啊!
傅尧年听到沈婳关心,刚刚被挑起的无名之火瞬间就消下了许多,笑得低沉,“没事,我和他出去聊聊。”
沈婳下巴微抬示意,傅尧年便又趁着陆湛洲不注意踹了他一脚,随后闪身离开,丢下一句,“去天台。”便潇洒的阔步走了出去。
被留下来的陆湛洲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今天刚穿上的浅灰色裤子……
医院的天台有些破旧,之前几天的雨水仍然积沉在地面上,石灰地面上久经斑驳,看起来老旧不已,与病房里的洁净如新形成鲜明对比。
“这段时间沈氏怎么样?”傅尧年眉眼之间已毫无面对沈婳的那种温情,眼底的锐利光芒一览无余。
陆湛洲神色也正经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缭绕着青白烟雾,目光深沉,“沈墨钦的消息也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沈氏这群老东西一个个蠢蠢欲动,就差直接对着外界说沈氏已经易主了!”
傅尧年剑眉蹙起,他虽然一直都在军区,但对商场这些尔虞我诈一点都不陌生,虽然心里早就明白沈墨钦的事情影响重大,但没想到的是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那沈婳在医院段时间沈氏都是由谁在管?”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
陆湛洲说完,傅尧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段时间沈婳在他面前几乎没有提过关于沈氏的任何事情,他也没有刻意去调查这些,想到每天沈婳在陪完他之后自己都在默默承受这些事情。
傅尧年眼底神色越发阴鸷,心底郁结无处可抒,陆湛洲见状,随手便递了根烟过去,嗓音寡淡,“老傅,你若真想帮这沈氏,势必要回归你们傅家百年基业,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陆湛洲说的他又何尝不知,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底才会烦躁,思及此,手中的烟已经点燃,薄薄青烟之中俊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他们回到病房的时候沈婳已经整理好了东西,正坐在沙发上开着视频会议,见到他们进来,沈婳沉声丢下一句,“那就先这样,等我下午回公司再说。”便切断了视频。
傅尧年脸上神色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接着便阔步走到沈婳身边揽过了她纤细的腰肢,声音低沉温润,“刚刚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
沈婳脸上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便又露出了淡淡笑容,“没事,只是下午有个会议我必须要过去一下,东西已经整理地差不多了,我先去趟公司,你自己回去?”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傅尧年,毕竟这男人现在整天就黏在她身边,她也答应了今天会和他一起回滟澜山别墅区。
傅尧年表情不变,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定定地望着她,仿佛是要看穿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沈婳被看得脸上一热,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声音有些低哑,“好不好嘛?”
她不敢再直视男人的双眼,怕被他看穿她的内心想法,
直至良久,男人揽着她的手才微微放松了些,沉声嗯了一句,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地开心。
沈婳见他答应,心底也瞬间放松了些,她笑了笑,“好了,不要皱着眉头了,等我下班陪老沈吃完晚饭就去找你散步。”
傅尧年心头一震,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疼惜,他心底郁结是因为沈氏现在明明有麻烦,她却不愿告诉他真实情况,而是选择了一个人去扛,心底作为男人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看着沈婳笑意盈盈的大眼睛,傅尧年轻叹了声气,“不用了,今晚你不要过来找我了。”
沈婳讶异,这男人怎么突然转性了,她说要去陪他竟然被拒绝了,沈婳现在心底充满了疑惑,想都不想就问了出来,“傅尧年,你还真别扭上了?都说了晚点回去就找你。”
傅尧年哭笑不得,但想着自己今晚既然要去沈宅,就索性不要告诉她了,省的她又有其他事情搪塞,便温声解释,“不是,我临时想到这段时间军区应该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既然你都不回滟澜山,今晚我也不回去了。”
沈婳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傅尧年躺在床上,她好几次都看到王士官站在那里一脸为难地想要汇报点东西,都碍于他的脸色最终都没有说,现在应该也堆积了很多事情。
她又抬起手看了看腕表,眼底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