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儿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啦……他很幸运,像这样炎热的天气的话,六至八个时辰就足以孵化成蛆虫,所以他只需要忍耐个……七八九十天就能解脱了,如果换做冬季拖上一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呢。”
她板着手指头一边算着,一边转向黑衣人,一脸牲畜无害地笑着说:“你也觉得你很幸运对不对?”
黑衣人紧抿着唇,涂满蜂蜜下的面色已经毫无血色。
这时就见几只苍蝇飞了进来,众人看着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苍蝇,脸色瞬间就白了,魏长风想了想,若是此人在这么多天内,忍受不住折磨定然会把他也给交代出去。
于是强忍着要冲出去一吐为快的冲动说:“太子妃,以属下看……”
“我……我说……”魏长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黑衣人打断了。
他可以被敌人酷刑拷打致死,可以被强者一招击毙,可以被战兽捏碎,但是他不能容忍如此屈辱的死法。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满是赴死的哀戚,坚定地说:“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事后给我个痛快。”
慕容玲儿闻言邀功般地看向百里墨,朝他眨了眨眼睛。
百里墨真是哭笑不得,这种折磨人的恶心点子也就她能想的出来。
不过,慕容玲儿心里倒是很佩服这名黑衣人,于是很爽快地答应:“没问题,我答应你。”顿了顿才问道:“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鸣蛇卫中的代号是月影。”
“这么说张添这个名字,是你胡乱起的?”
这时,玄风掀开营帐走了进来说:“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启禀太子妃,属下的麾下确实曾有一名叫做张添的侍卫长,不过,自昨夜以后便不见了。”
慕容玲儿转向黑衣人:“这么说你易容成了张添……”
玄风再次沉声开口:“属下刚刚已经仔细排查过了,在其中又发现了五名易容成我军的鸣蛇卫,已经就地格杀。此事是属下的疏忽,请将军降罪……”
百里墨看了玄风一眼,并未说话,此事他也未能预料的到,敌人做的相当隐蔽,也难怪玄风没第一时间发现。
慕容玲儿也不免心惊,没想到鸣蛇卫尽然能够在他们毫无察觉下,将这么多人安插进来,于是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四天前,你们在宁子坡时。”
那时连日下了几场暴雨,很多地方发生了山体滑坡,他们到宁子坡时遇上了泥石流,曾被耽搁了两日的时间,想来就是那时候他们趁乱混入的。
“你们此次的任务是什么?”这是玄风问的,他担心此次北藩的事不仅仅牵扯到魏承雄,如果锡盟也参与其中,他们的计划恐怕就有很多变数了。
月影看了慕容玲儿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杀她!”
玄风刚松了口气,又提了起来。
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袭向月影,月影闷哼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惊恐地看向那个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男人,没想到居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仅仅用威压就能将他一个武圣逼至如此。
慕容玲儿冷笑一声:“看来那个老太婆还真是恨透我了呢。”原因她也早已经知道,便不再多问。
她又指了指一旁的魏长风问道:“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黑衣人及魏长风同时开口说道。
魏长风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审问,以为慕容玲儿并未发现他的事,此时只得到在心中咒骂,面上强装镇定地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月影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像是不认识……“
魏长风刚刚松了口气,就听月影接着说:“他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确算不上是认识。
他只是无意中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你,便主动提出了合作。
你的身边总跟着人保护你,我们很难下手,他便说会帮我们将你单独带出来,方便我们动手。”
月影恶狠狠地瞪了魏长风一眼,他不明白为何魏长风会突然倒戈,出手伤了他的人。
慕容玲儿心中偷着乐,看来自己的演技很好,完全没被双方看破呢,她看向魏长风质问:“你有什么话说?”
魏长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还请太子妃不要轻信此人的话,昨日在场的人都看的出,长风是如何保护太子妃的。”
接着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说:“如果太子妃不信在下,在下愿以死谢罪。”
这话一出,便让人有些骑虎难下了,毕竟昨日的场景在大家看来正如他所说那般,他是在誓死保护着自己的。
如果现在自己说不信,恐怕难服人心,换了别人这会儿恐怕只能认了,可慕容玲儿却不管,她可不能容忍自己夫君的身边,天天跟着这么个定时炸弹。
于是魏长风一说完,她便开口道:“也好,这样我这浴桶也不算白做……监军使,请吧……”
魏长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待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拉着向那浴桶走去。
他心中一个激灵嚷嚷着:“你没有证据……我不服,你这是滥用私刑,若是回到帝都让我外公知道了此事……”
百里墨看也没看他淡淡地说:“只怕他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你……你什么意思?”魏长风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玄风开口道:“魏承雄与北藩王勾结,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