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儿见小蝶着急的样子说:“何事这么慌张?你慢慢说……”
“我看见老爷了……现在……他正在王府门口呢。”小蝶抚了抚胸口把话说完了。
慕容玲儿疑惑地问:“他来做什么?”
这话说问完,她也明白了过来,像慕容烈这样市侩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这颗摇钱树呢?他定然是为了能靠上齐王府这座大山而来的。不过,这齐王府可不比其他地方,她倒要看看慕容烈有什么能耐进得了这齐王府的大门。
“走,我们去看看。”说着,慕容玲儿已提起裙子一路小跑,向着王府大门而去。
然而,当她刚穿过一座院门时,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她刚想开口质问‘谁这么不长眼睛’。耳边便传来‘哗啦啦’的一阵脆响。
她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散落着无数的棋子,颗颗棋子看上去晶莹剔透,落地后便摔成了四分五裂。
见状,她连忙后退几步,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眼前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他一身水青色的锦袍,袖口和下摆绣着翠竹暗纹,一头墨发用一根青色的飘带束起,肌肤白皙,一张脸也是生的俊郎非凡,若不是看多了百里墨那张妖冶的脸,对美男子免疫了不少,此时定然要看呆了去。
男子嘴唇微张,淡眉微微蹙起,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黑曜石般的眼睛中满是惋惜的之色。此人正是百里旭。
“大胆,哪里来的冒失鬼,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带着恼怒地呵斥声响起。
虽然不全是自己的责任,本打算先道歉的,但听到来人口出恶言,她心里不免气愤,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是你们走路不看路,怎么能怪我?”
闻言,百里旭抬起头来,见眼前的女子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樱唇紧抿,身着一袭白色对襟襦裙,外罩白色兔毛围边大氅,头上仅一支梅花玉簪,说不出的清丽脱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略带气恼地看着自己。
百里旭微微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听他身旁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又说:“找死,居然敢这么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旭打断了。
“这位姑娘,对不起,刚刚是我没看到。”百里旭温和如清泉的声音响起。
“这态度还差不多。”慕容玲儿小声嘀咕了一句,便打算转身离开,她正赶去大门那儿看热闹呢。
“等一下,你把我家主子的棋弄坏了,不能就这么。。”那名侍卫不依不饶地说。
“小德不得无礼,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百里旭对那侍卫说道。
慕容玲儿见眼前的男子说话很是上道,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于是想了想说:“那我赔你一副好了。”
“这是翠玉古棋,世上仅有这一套。你赔的起吗?”小德嗤笑一声说。
百里旭瞪了小德一眼,略带恼怒地说:“小德,主子说话已经做不得数了吗?”
小德见主子真的生气了,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百里旭看向慕容玲儿,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随从管束无方,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呃……其实也不全是你的责任啦。那个……这棋看上去好像是挺贵重的啊?……对不起。”慕容玲儿有些尴尬地说。
“也许,是我与它无缘吧……”百里旭摇了摇头,看着地上散落破碎的棋子无奈地说,这棋他找了很久,前不久被三皇叔找到,便让他来取,没想到刚到手就摔碎了。
看着百里旭失落的样子,慕容玲儿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若是别人对她口出狂言她倒能硬气的怼回去,可遇上好说话的人,她也变得好说话起来。
她想了想说:“不如我赔你一副,虽然用料没那么考究,不过,胜在独特,可以保证世间仅此一套。如何?”
闻言,百里旭不由一愣,自己视棋如命,天下各种知名的棋也被自己搜集了七七八八,除了刚刚摔碎的这副以外,还有另外三副是他还未获得的,此时听了她的话,不禁好奇她说的是哪一副。
他看着眼前女子眼中闪烁的光彩,点头笑道:“即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那我去哪儿找你?”慕容玲儿问。
“三日后未时,城南的白子楼见。”百里旭想了想说。
“嗯,没问题。那……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百里旭还想说什么却见慕容玲儿已经提起裙子向门口跑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好奇起她的身份,百里旭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院子。
当慕容玲儿赶到王府门口的时候,慕容烈已经走了。正如她所料,慕容烈压根连齐王府的大门都没进的来,就被管家打发走了。
回到房里,想起要赔一副棋给刚刚遇见对的那名男子。于是,走到书桌旁,提笔快速地画下了一副图纸,然后交给小蝶,吩咐她找工匠按照图纸用羊脂白玉制出。
三日后,慕容玲儿如期去白子楼赴约。
原以为白子楼是个酒楼茶馆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棋社,它坐落在湖畔旁,是座纯木色的三层楼阁,楼内装饰古朴典雅,空气中散发出来淡淡的沉香气味,一派恬静自然的气息。
慕容玲儿刚踏入白子楼便被人领进了一个临湖的雅间,潺潺的湖水声不绝于耳。雅间内,只见一袭水蓝色锦袍的百里旭盘膝端坐在一张矮几前,正关注的盯着矮几上的一盘残局,并未发现有人进来。
慕容玲儿也不便打扰,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