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静,一个人都没有。康玉颖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荡』着『荡』着,停了,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却不停地转动,想到了周澈的好、想到了他父母对他的好、想到了自己从小的经历、想到了批命的对她说的话。
为什么我会活得这样的累?难道我真的就不能拥有爱情与婚姻吗?我要不要找个人试一下,如果不是以离婚收场,我就嫁给周澈。不对,没离婚又怎么能再嫁,还有,离了婚的我,不是更加配不上他了吗?可是,如果离了,那不又应了我的命吗?
胡『乱』的想着,更不敢、也觉更不能嫁他了。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身体上的疼痛也提醒着她已经是周澈的女人了。一股突然降临的幸福感,让她笑了。但嘴里还是固执的跟自己说:“周澈,对不起,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下辈子吧,如果相遇,我一定给你爱情,让我们拥有婚姻。”
远远的看着静止在秋千上的康玉颖流着泪笑,杨有林犹豫着是不是要走过去。
他想,她一向是那么的坚强,软弱无助的一面,她肯定不愿让人看到,那么,我走过去,会不会让她以后都躲着我?或者,我走过去,正好借此周慰她,使她对我感激,甚至与我分享她的秘密呢?
杨有林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赌了,他想他会得到后者的待遇。他认为,『药』厂正在起步,他们很多事还需要他,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冷眼相对。
走到她旁边的秋千坐下,轻晃着,引起了她的注视后才问:“玉颖,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杨老师?!真巧,你怎么在这儿。”康玉颖在他喊了她的时候,就已用袖子抹去了泪水。
“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料想她也不会生气,直接说出他是去公司找她,看到她跑出来,好像心情不太好,就跟着她一路走来的。
“哦,这个呀,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想,你也是出于关心或是好奇吧?”康玉颖的话语很是平淡,让人感觉不到刚才流泪的一丝悲伤。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是怎么了?”杨有林看到康玉颖的态度后,想着要分享她的秘密了。
“我刚才怎么了?我没什么啊!今天上午事情太多,累了,想冲出公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大街上人多,空气自然没有这里好。”玉颖怎么可能给他说真正的原因呢。
“我看到你哭了。”杨有林说出一个事实。
“我哭了吗?”伸手『摸』了『摸』眼睛,伸着干干的手给他看,“可能是太阳太刺眼,我伸手挡了挡,你看错了吧?”玉颖又搪塞着。
这态度,明明就说明她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可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杨有林的好奇。
但康玉颖什么都不说啊!
杨有林换上了悲痛的心情,低低泣诉他的伤心往事。
开场白:“玉颖,我想,你坚强的背后,一定有着很伤心的往事吧?人的坚强不是与生俱来的,在经过一些痛苦后,才能慢慢地将悲伤变成坚强。但是坚强,只是一个面具或者一个盾,当一人独处时,总会有取下面具或放下盾的时候。我的那个面具是我老婆和儿子用生命留给我的。”
本想打断他煽情的话,可最后一句关乎到他亲人的话,她知道那是他的伤心事重点所在,阻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继续听他悲情下去。
“有一年的春节,我们带着刚一岁的儿子去他姥姥家,本打算过了元宵再回去,可学校突然有事,让我赶快回去,他们说要跟我一起走,我却让他们留下,等他们回家时,出了车祸。路上的冰让车滑到了很高的悬崖下。一车几十人没一人能活着。等我知道消息赶去时,只来得及见残损的遗体一眼。”
“杨老师,对不起,让你想起了痛苦的事。”康玉颖听得心酸酸的,觉得这事还是因为自己他才再次想起,除了道歉,不知怎么周慰他了。
“没事儿。”杨有林用手指沾去了流下的泪水。“已经很多年了,活人还是得继续活下去。再伤心又有什么用,他们也不可能回得来。所以,玉颖,以前再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别去想,笑着生活,才对得起自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伤啊,能像他那样坚强的面对生活,确实值得学习。感悟的感谢他。
“玉颖,别再叫我杨老师了,你又不是我的学生,而且,我现在也算是你的下属,我想,我们也该算是朋友吧?就叫我名字吧!”
“好,杨有林。”
相互一笑。这一笑,杨有林感觉自己和康玉颖的距离拉近了。
“对了,杨有林,你不是在『药』厂那边吗?怎么突然来公司了,事先也没听你说起?”康玉颖对他突然出现在冗市还是有疑问的。
得知了到公司来正是找自己的,康玉颖立即恢复了工作的态度,“也该回办公室了,有什么事,到办公室再说吧!”
“公事、私事,你可分得真清。”杨有林为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把他划入了生疏的范围而不满。但他很快又换上了笑脸,将此说为是一种好的工作态度。
这下,康玉颖不太好意思了,一路上认真听着他对『药』理的分析,对他『药』理上的熟知又升起了敬意。
一直在倚在办公室窗户边等看康玉颖回来的周澈,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