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哈哈哈,小家伙你有钱嘛?”
矮个棕毛大叔阿鲁一听就乐了,拍着大腿大笑,“没钱可不能请我们喝酒的哦。”
将近两米高的阿达一低头,身前的络腮胡晃悠晃悠,粉色的蝴蝶结在空中翻飞,裂开大嘴被逗笑,“几个铜子可是喝不了酒的小家伙,或许你把你自己抵押给老板能换到酒,姆嘎嘎嘎嘎嘎。”
夏小天撇嘴,微微皱眉,伸出胖乎乎的手捂住耳朵。细心的留意到周围稍远一点的几桌客人在看到阿达手臂上的红色骷髅头烙印的时候,露出鄙夷又害怕的神情。
眯眼瞅瞅,发现矮个子的傻呵呵阿鲁手臂上也有一个同样的烙印。
是什么组织的符号?
看别人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并不让人愉快。
令人嫌弃又不敢发怒,甚至惧怕?
这两个老哥,有点东西啊。
不过似乎不管是阿鲁和阿达,对于这一点并没有刻意的去掩饰,粗线条的毫不在意,一个总是乐呵呵的天(傻)真(气),一个沉稳又憨(傻)厚(气)?
咳咳,恩。
这两个家伙……
真的是,笑的又奇怪还大声,难听死了。
这么想着,小石头人却是嘴角勾起,捂住耳朵轻笑。
他对这两个汉子印象莫名的还不错。
“没钱?谁说我没钱的。”
夏小天将小手背到身后,从随身空间里抓住一大把……恩……金币。
抛了抛。
叮叮当当的碰撞。
“金……金币!?”
金闪闪的光泽顿时吸引了两个棕毛大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金币,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家伙,看来你的主人对你很好啊,居然给你这么多钱。”
他穷的只有金币了他有什么办法?
要他拿出几枚银币和铜子,反倒是让他很为难的事情。
何况,说是一大把,但毕竟他的手现在可不大,抓在手里的也就大概五枚。
往附近其他桌子上瞅瞅,基本上都是金币,夹杂银币,以及少量铜子,芭提雅酒吧的消费看装饰应该并不便宜——对于佣兵们来说。
金币也并不稀奇啊?果然是你们两个太穷了吧……
主人?对他好?
理论上来说,这个金币是他从雷塔那里拿来的,而雷塔给他钱,相当于是上贡,所以,算是他自己给他自己钱,自己是自己的主人?
“呃……算是吧……”
夏小天挠挠头。
在他们两个的眼神里,除了好玩和善意,他居然意外的没有看到任何谋夺他财产的贪婪,即便他看起来很弱小的样子——大错觉……
咂摸咂摸嘴,有点小遗憾,没机会和这两个皮糙肉厚的棕毛大叔打一架。
“姆嘎嘎嘎嘎,小家伙,你真要请我们喝酒?”
阿达低头瞅瞅,也不抓着阿鲁要他走了,仰头叉腰大笑,两米的大个子投下庞大黑影,要不是身前飘来飘去的粉色蝴蝶结影响,肯定很有气势。
“那当然,我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
抓着金币跳上一米五高的三脚桌,木桌上有点脏兮兮油腻腻的,散落着些许烤翅的骨头渣子——应该是出自两个棕毛大叔的手笔。
好在桌子够大,还算是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夏小天正要迈腿从垃圾堆上跳过去。
“别动,别动,让我来。”
矮个子的棕毛大叔阿鲁乐呵呵的咧着嘴,搓搓被阿达抓红的手腕,刚一屁股坐会椅子上,见小石头人似乎想要找个座位,马上又站起身来,殷勤的清理凌乱的桌面——哗啦一下将所有杂物扫地一个角落,还用袖子特地擦了擦桌面。
虽然擦了与没擦似乎差别不大——毕竟阿鲁那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不知名兽皮袄子早就脏兮兮的,有点破烂,上面沾着黄的褐的斑,有些地方还带着油腻腻的污渍,凝结的血块。
说实在的,要不是夏小天他现在是石头人,对于嗅觉并不敏锐,他的鼻子恐怕接受不了。
“姆嘎嘎嘎嘎嘎,小家伙很不错,以后我们罩着你,好兄弟,姆嘎嘎。”
阿达本想伸手拍拍小石头人,又感觉太小了不好意思下手,中途变道换成挠挠他自己的那一头乱糟糟的棕色长发,咧嘴大笑,憨厚的可爱,只是锋锐的牙齿在芭提雅酒吧梦幻的灯光下显得很是森寒昭示并不是什么容易招惹的角色。
夏小天一屁股坐在倒下的酒瓶上——这是他的凳子,抬眼朝角落里瞅了瞅,皮修已经坐回位子上,戴德板着脸似乎在训话?
坐在他们对面的五个佣兵沉默的听着,时不时点头,间或反驳一两句。
小石头人若有所思。
感知了一下,那一小队的狼骑兵似乎也快要到了,距离芭提雅酒吧估摸着也就两三公里的路程。
“老派克,这边上十瓶马格列特,不,还是上十瓶猩红血夜吧。”
阿达也乐呵呵的坐回座位上,扬手朝吧台那边喊了一句。
“嗤,巴达达,你还有钱喝酒嘛?又想赊账?还猩红血液?你当我这是福利院啊!”
吧台上戴着深灰色礼帽的的白胡子矮个小老头微醺着红脸,嘴上嗤笑,手上却是从后面酒柜里取出十瓶酒,苍老枯槁的手看起来颤巍巍的,将十瓶酒扔出去却很稳,一瓶接一瓶整整齐齐的码在托盘上,招呼了一个侍应生送过去。
“姆嘎嘎嘎,可别瞧不起人嘞,今天可是有钱人!”
阿达抓起桌上小石头人的五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