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我们之前有提到过荆棘玫瑰佣兵团这个名字嘛?”
阿达盯着小石头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走出去,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太确定的扭头朝阿鲁问了一遍。
“荆棘玫瑰佣兵团?说过吗?好像没有吧?诶,不对,好像说过……算了,忘记了。”
阿鲁迷迷糊糊的挠头,也不顾手上还带着烤肉的油腻,棕色的凌乱长发搅成一坨鸟窝。
“这样……”
瞪着大眼珠子盯着小石头人的背影,此时已经走到芭提雅酒吧的最内侧了,再穿过一张桌子就是过道,然后便是角落里的伊顿大公的小儿子他们。
阿鲁若有所思。
猛的一甩下巴的大胡子坐直身子,将差点蹭到油腻桌子上的粉色的蝴蝶结取下来,“姆嘎嘎嘎。阿鲁,好像晚上有好戏看了。”
阿鲁的动作让正好端着托盘经过的侍应生吓了一跳。
在即将撞上的时候,脚尖嗖的一下立起,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敏捷的一个小跳错开身位,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身离开到另一桌前,低眉顺目的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底层普通年轻人,“先生,你的酒。”
傻乐呵的阿达瞳孔一缩,望着瘦削长发梳马尾的侍应生背影,挑挑眉。
他可是八星大剑师!
竟然没有跟上那个侍应生的反应速度!?
桌子下刚伸出去一点的手悄悄收回来,看来不需要他接住酒瓶子了。
老派克的酒吧里的人还真是不能小瞧,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侍应生似乎是老派克的养子吧?
芭提雅酒吧里的人注意力几乎都被门口突然出现的狼骑兵吸引,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点小细节,在帝都,知道的芭提雅酒吧的很少,而在这些人中大部分都觉得芭提雅酒吧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
对老派克和侍应生更是肆意的随便对待,就像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早晨,露珠都会从野薄荷的嫩叶上滚落到下面的草地上一样普通平淡。
只有个别熟客和有眼力的人才知道这间小小的酒吧,是如何在混乱的东城屹立不倒的。
“放轻松,别灰心,大哥我比你还高一星,曾经也没跟上这小子,老派克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养出来的小子也这么劲。”
阿达叹气,伸手抓住阿鲁的肩膀捏了捏,怕这小子受打击一蹶不振。
作为伟大的兄长,他觉得他有义务关爱一下,噢,愚蠢的弟弟总是需要哥哥的!
没注意肩膀上的大手,阿鲁苦着脸,兀自嘟囔了一句,又没机会免费多喝一瓶酒了。
“……”
阿达额头黑色的井字暴跳,抬头就是一刮子糊在这混蛋的后脑勺上,弟弟?不存在的!
梆的一下是真的下狠手啊。
阿鲁整个脑袋顿时咚的一下撞到桌子上,抬起头时,额头已经是一块很明显的肿包,阿鲁摸摸额头,呸的往手上吐了一点口水,又往额头一抹,就算完事了,还是乐呵呵的。
“我跟你说阿达,呜,好吃,你少打我,会打笨的,真的,你也尝尝,老派克这个家伙老是老了一点,养的厨子手艺是真的好,吸溜,诶诶,我的汤汁跑了。”
阿鲁抓起一块洒满辛香料的羊蹄子烤肉,裹上贝干兰脆嫩宽大的叶片,金黄滋滋的油水从缝隙里漏出来,心疼的阿鲁赶紧往嘴里一塞,胡乱的咀嚼几口后才含糊不清的稍微控诉了几句。
愚蠢的弟弟哟……
“……行了行了,知道了。”
阿鲁叹了口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抓起带骨的肉块狠狠的一咬,冒着熟肉浓烈的肉香雾气,嘴上吃着,眼神倒是在门口的狼骑兵和走向角落的小石头人之间来回打转,“诶,阿鲁,等会,要是那个小家伙遇到危险,我们就出手帮他一把,知道了嘛?”
“呜呜,好吃,知道的知道的,小家伙请我们喝酒吃肉,是好家伙,要是有坏家伙要打他,那可要问问阿鲁的铁拳答不答应。诶,对了,那我要干什么来着?”
阿鲁鼓着腮帮子,一口肉,一口猩红血液,油脂混杂着甘冽的酒液,听到阿达的话抬头一愣,琢磨了一下,“噢,对了,等会要打架,得先多吃一点补一补。”
说完又低头猛吃。
……
夏小天穿过最后一桌阻隔,到过道上。
狼骑兵的到来没有出乎戴德他们的预料,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五个佣兵却是紧张的猛的站起来,惊疑不定的视线在门口和戴德身上游移,愤怒的喝问。
然而此时荆棘玫瑰佣兵团的五人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几个佣兵头目身上了。
最先发现夏小天到来的是坐在最里面角落的小安娜,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安娜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过道上的小石头人。
控制不住的欣喜的低声惊呼。
“小天?”
丽菲娜注意到安娜的动静,探头探脑的附身撑在桌子上朝外面过道张望,“在哪?在哪?”
沉稳冷静的戴德眼睛微亮,刚要开口说话,却有人比他更快。
“夏爷!?”
皮修激动的右手一撑,越过椅子跳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美滋滋的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石头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妈呀,我可是想死夏爷了,呜呜呜……”
不,我是你爸!
夏小天脸一黑。
晚了一步的阿斯玛也不管了,厚着脸皮也扑过来抱住皮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哇哇嚎啕。
突然就被两个肌肉小伙汁夹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