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盯着林长清那张绝世容颜看了一会儿,总是觉得可惜。门外忽然有人在大力地拍门,慕容寻觉得,今天敲门的人怎么格外的多。
怕他们听不到,慕容寻跑到楼下,对外面还在坚持不懈拍门的人喊:“客栈歇业了,找别人家吧!”
外面的人听到回应,立刻就不拍门了,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慕容寻正要转身上楼,忽然听到外面的人问:“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容姑娘?”
慕容寻的脚步一顿,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门问:“阁下的主人可是姓许?”
“容姑娘。”门外的人声音立刻就恭敬起来,“在下奉王爷之命,来寻容姑娘。”
慕容寻打开了门,门外的两个人笔挺的站着,倒是像士兵的作风。慕容寻侧身,请他们进来。
“容姑娘。”为首的人恭敬地向慕容寻一揖,道:“我家主人让我问您,您是否有确切林姑娘的消息?”
慕容寻静了静,怕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假扮的,可是,她转念又一想,林端办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了,便也就信了来人。
“林姑娘……她现在不太好,你们家王爷想怎么样?”
来人道:“姑娘放心,我等只是奉命确定林姑娘的下落,至于王爷想要如何,我们就不敢揣测了,不过,据在下所知,王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在赶来的路上?”慕容寻不太清楚现在的朝局,所以不明白许君逸亲自赶来到底是什么意义。
如今许君逸带兵在南方镇压灾民,带走了朝廷五十万大军,如今襄王在京城把持朝政,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军队,若是许君逸带着这五十万大军占领南方自立为王,也不知不可能的。
不过因为许君逸面上还是归顺朝廷的模样,暂时没有自立为王的打算,所以还没有和朝廷撕破脸,但是并不意味着襄王会放过他,若是能悄无声息的除掉他,那一切的麻烦就解决了。
所以现在许君逸要是出现在这京城附近,那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但是这一切慕容寻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许君逸对林长清还真是不放心,心下有了些安慰,道:“王爷能亲自来,我也放心些,林姑娘现在重病,还在昏迷之中,暂时不宜走动。”
来人对慕容寻恭敬道:“那,能否请容姑娘引领,带我们去见一见林姑娘。”
慕容寻心道这安庆王手下的人办事还真是踏实细致,非要见一见本人才能确定,她估摸着林端也是这般谨慎,所以便应允了,带他们上楼。
其实慕容寻也不是不谨慎,因为她想着林端这会儿肯定不知道在哪儿躲着正偷偷看着呢,若是有什么问题,他肯定会出来阻止的。
上了楼,林长清依然安静的睡着,那两个来人见了,一阵紧张,“容姑娘,林姑娘为何一直未醒,可否需要找个大夫来为林姑娘诊治一番?”
慕容寻想了想,自从将林长清带回来,林端也没找过大夫来给她看看,只说会睡几天,应该没什么大碍,虽然林端对他妹妹有时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关心她的,他都不担心了,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便道:“大夫说她没什么大事,就是会睡上几天,不用担心。”
“那就好,”来人松了口气,向慕容寻再一揖,道:“多谢容姑娘对林姑娘的照顾,我这就传消息给我家王爷,还麻烦容姑娘在照看林姑娘几天,在下先替我家王爷谢过姑娘,等我家王爷来,必定会重谢姑娘。”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慕容寻摆摆手道:“她也是我的……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那人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给了慕容寻三张银票,便要告辞。
慕容寻百般推辞,可是仍拗不过他,她想,他大概是觉得她收了钱才能更好的照顾林长清,到最后也就收了。
许君逸的人离开了客栈,慕容寻重新关上门,还没转过身来,就感觉到身边刮起一阵风,刚抬头,手里的银票就被抢走了。
“哎哟,许君逸这小子出手还算大方,一千二百两银子,够我们这几天用的了。”林端数着银票,还是高兴。
慕容寻白了他一眼,道:“是够买下这家客栈的了。”
林端“哈哈”一笑,道:“别担心,这才不是那些灾民的钱,这个,是许君逸的私产,他们家世袭了几代的王位,怎么还攒不下些家底啊,这一千二百两,够我们挥霍些日子了。”
“这一千二百两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慕容寻没好气儿地道:“你要是省着点用别挥霍,也能过一辈子。”
林端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道:“我这一辈子,这一千二百两怎么够用,你就别不舍得了,我从许君逸手里扣出点儿钱来不容易,不好好享受一番对得起谁,至于倾城,等到许君逸把她带走了,就知道那丫头多费钱了,我可不想养。”
“哪有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我还怀疑那是不是些骗子呢,我们等着等着没把安庆王等来倒是把衙门的官兵给等来了。”
林端摇了摇头,笃定道:“肯定不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再说,就算是官兵来了又怎样,大不了让他们有去无回。”
慕容寻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人家也是有家人,有亲戚朋友的,你要是把人杀了,他的家人亲戚朋友该多伤心。”
林端被慕容寻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随即也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