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市井小民。你抢了他的媳妇。也会血溅五步和你玩命。
本來在大家看來。张副帅为了一个寻常女子就调动兵马目无上司。大闹王威府邸。确实有些跋扈了。但是现在看來。人家做的那是相当克制。那么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少抢到府里。那可是分分钟都有丧失清白的危险。若是不立刻闯进去救人那还算是男人么。
尤利娅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元封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她本來就生得极美。肤色白皙秀发如云。如今再这么一哭。更加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在场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看了如此美貌女子。更加理解了张副帅的行为。这么俊的媳妇让人掳走。换了老子一样得发飙啊。
曹俊心中一松。他本來就挺欣赏元封的。但是又担心他羽翼丰满对自己不利。刚才梁参军來报。说张副帅带人砸了老王威的家。两下里打起來了。他便赶紧带着兵马过來察看。王威和张思安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两人闹起來对凉州防务极其不利。走在路上他就想了。如果闹得太僵。非要做一个决断的话。他只能选择王威了。毕竟那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张思安虽然勇武过人。但毕竟可靠性差一些。
现在看來一切问題都不成问題了。不过是误会而已。王威的儿子是个傻子。傻子干出來的自然是傻事。可以谅解的嘛。张思安救人心切。干出來一些鲁莽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总之又沒闹出人命。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曹俊刚想打个圆场。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旁边梁参军低声说道:“大公子。不对劲啊。张将军啥时候和罗马营搭上关系了。一句话就喊來百十人助拳。这样下去恐怕……”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罗马营是凉州军中的异数。除了雇主之外谁的面子也沒给。张思安初來乍到就能指挥动他们。不得不让人生疑。这位张副帅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这话一说。曹俊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來。淡淡说道:“一场误会。都散了吧。”
此刻王威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傻儿子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怎么就突然多出來个异族美女來。还那么巧是张副帅的未婚妻。然后被人家打上门來。一帮家丁被揍得血头血脸。自己带兵回來也被堵在门口。末了大公子來了。居然不咸不淡的來一句“一场误会”就完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啊。
但是王威毕竟年龄比较大。做事成熟稳重。知道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便就坡下驴。喝令军队返回营房。这边元封也带着尤利娅散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是由此引发的怨恨和矛盾却牢牢地存在了。
转过街角。赵定安凑过來道:“沒事了。”
元封道:“暂时沒事了。叫弟兄们都散了吧。”
赵定安摆摆手。旁边一所茶楼中陆续走出几十条汉子。衣服下面都藏着刀剑弓弩。彼此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散去了。这些人都是甘州下來的散兵。现在也不回军营了。就跟着元封厮混。算是他手上掌握的一支秘密力量。
走在路上。元封问尤利娅:“到底怎么回事。”
尤利娅道:“人家看你那么辛苦养家。就想帮你一下嘛。我拿着琵琶去酒楼弹曲子给他们听。弹了一会过來几个人说让我去给他们少爷弹曲子。一首曲子一串钱。我就跟他们去了。结果到了他们家里。曲子也沒弹。就光陪着傻子玩了。”
元封皱眉道:“叫你去的人是不是王家的下人。你们进门的时候是直接进去还是找人通传了。”
“嗯。应该不是一家人。进门的时候让人通传了的。我在轿子里沒听太清楚说的什么。”
元封扭头对赵定安道:“查查那个酒楼是谁的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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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府邸。老头子面沉如水。管家佣人跪了一地。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个漂亮女子并非是自家人掳來的。而是城里飞天酒楼的宋老板派人送來的。说起这宋老板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他是梁参军的表弟。和凉州许多高层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逢节日他都会派人送厚礼到各位大人府上。这回送个美貌女子给自己。想必也是一番好意吧。只是沒曾想买到了张副将的未婚妻。惹出这许多麻烦來。想來想去谁也怨不得。只能把气撒在一干下人身上。将他们责打一顿了事。看到儿子依然傻呼呼的喊着什么“姐姐姑姑”的。气得王威一跺脚回了军营。
飞天酒楼。虽然是战争时期。但是依然有顾客光临。到了天黑时分才打烊。街角处。蒙着脸的尤利娅盯着那个正在上门板的伙计看了一会。终于对身旁的赵定安点头道:“沒错。就是他骗我去的。”
赵定安黑着脸道:“知道了。你回去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摆手招呼人过來把尤利娅送走。这才带着赵子谦走上去。來到那伙计身后拍拍他的后背。伙计一扭头。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当场打晕。被拖到了一旁的小巷里。
沒费什么功夫就问出这件事是他们老板宋大贵安排的。看从伙计嘴里再掏不出什么线索。赵定安便将其绑了起來丢到一旁。带着赵子谦大摇大摆进了酒楼。宋大贵正趴在柜台后面拨弄算盘呢。猛抬头看见两个面目狰狞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