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已经是人喊马嘶。铜锣、梆子响成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响彻街头。奥黛丽亲自跑到大门口趴在门缝里看过去。巷子里到处是官兵。而对门的红袖招已经冒起了浓浓的黑烟。
妈呀。这帮小子真有种。把红袖招给一把火烧了。奥黛丽心中这个美啊。颠颠的跑回來。从柜子里拿出上好的葡萄酒请大家喝。
“对面红袖招失火了。是你们干的吧。太好了。我早想一把火烧了他们。就是一直沒敢下手。”奥黛丽兴奋地说。
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道。元封回顾众人问道:“谁放的火。”
众人都不语。张平站出來说道:“是我放的。”
元封无语。挑起大拇指。其实他倒不是夸奖张平这件事做的对。而是觉得这个小伙子外表斯斯文文。下手挺黑。由衷的赞叹而已。
张平以为元封夸奖自己。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孟叶落。孟叶落也无奈的点点头。表示赞许。
奥黛丽说:“失火沒事。红袖招和咱们隔着一条巷子。怎么烧都烧不过來的。自打他家生意开起來之后。我的小店就沒生意了。手下十几个姐妹都跳槽走了。叶天行这个死鬼就知道出去鬼混也不照顾家。再这样下去老娘就要卖身度日了。幸亏你们烧了红袖招。嘻嘻。我的生意又要好起來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师娘真的很彪悍呢。
“现在外面到处是官兵。咱们怎么办。”孟叶落问道。
“咱们就躲在这里。红袖招的眼皮子底下。这叫灯下黑。”叶开答道。
……
此时红袖招内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抱月楼是木结构建筑物。楼内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加上储存丰厚的烈酒。地毯窗帘啥的都是易燃物。这一把火烧起來还真难扑救。红袖招的打手丫鬟。甚至当红的姑娘们都拿着水桶脸盆去舀水救火。可是冬日天干物燥。小西北风一吹。这火势太旺了。人根本偎不上去。哪还能救啊。
玉妈妈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裙子也烧了几个洞。头发也燎了。怀里抱着几幅从楼上抢下來的字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损失大发了。这抱月楼投资不菲。光是那些紫檀木的家具就值了老鼻子钱了。那些陈年的佳酿更别提了。当然最值钱的还是楼里挂的字画古玩。为了收集这些能提高抱月楼品味的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万两银子。费了多少周折。如今统统化为灰烬了。如何不让玉妈妈伤心欲绝。
更主要的是。经过这次劫难。红袖招再想东山再起已经不可能了。试想一下。一个动辄发生命案的地方。谁还敢去。钱沒了。希望沒了。玉妈妈死的心都有。
红袖招出事。长安府全城震动。各路人马都來了。长安府衙快班的、巡防营的官兵。救火队、汾阳侯家的私兵。还有大批看热闹的老百姓。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知府衙门、巡抚衙门、总督衙门都派人來了。汾阳侯家里更是來了几百号人。连陕军也出动了一个营。浩浩荡荡开进城内。驱逐百姓。设立岗哨。缉拿要犯。
抱月楼是个独立建筑。烧得再大也蔓延不开。所以烧了也就烧了。沒人当回事。汾阳侯家的二儿子吕仲达带了二百多个家将。气势汹汹的先把红袖招的人扣了起來。把玉妈妈提到跟前问道:“是谁抓走了我家三弟。”
玉妈妈哭道:“二爷要给奴家做主啊。”
“啪”的一声。玉妈妈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老子问你。谁抓走了我家三弟。告诉你。我三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叫你个老**吃不了兜着走。”
“是尉迟家请得客人。别的奴家一概不知啊。”玉妈妈哭道。她心里这个憋屈啊。明明不关自己的事。还被牵扯进來。这汾阳侯一家也太不讲理了。每月收那么多的孝敬。也就是象征性的來绕两圈。老三就时常來打架闹事。这汾阳侯哪是靠山啊。简直就是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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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仲达冷哼一声。放开玉妈妈。回头招呼道:“各衙门口带队的。都给老子死过來。”
一声令下。一帮捕头、校尉都颠颠的跑了过來。听候吕仲达的差遣。别看吕仲达是个白身。但是人家的老爹可是汾阳侯。大哥可是陕军提督。吕家坐镇陕西多年。声威极大。谁敢不服。
“我家三弟有下落了么。那帮歹人抓到了么。”吕仲达问道。
众人都不答话。场面太乱了。长安城那么大。一时半会上哪去逮人啊。吕仲达见众人不答话。便一个个的拿耳光抽过去。这一帮穿着公服的公门中人竟然就伸着脸让他打。打的鼻血四溅还要大声说:“谢二公子打。”
吕仲达发泄了一通怒气。这才平定下來。道:“他们走不远。肯定还在城内。把长安城给老子封了。各个路口派兵守着。挨家挨户的搜。我还就不信了。找不出这几个杂碎。”
。每天进进出出几十万人。说封城就封城。汾阳侯家的势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吕家老大是陕军提督。已经派了一营人进來。这会又加派了两个营的兵。三千多人在长安城内到处设岗搜捕不提。
“尉迟光……”吕仲达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尉迟家生意做得大。家主又会做人。和汾阳侯府一直沒有冲突。相反还很密切。逢年过节都有厚礼上门。按理说尉迟家不可能对三弟下手啊。这说不通啊。
别管咋回事。先上门要人去。吕仲达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