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拦截官府囚车乃是死罪。再不让开统统斩首。”一个锦衣校尉怒吼道。他身旁的十余名士兵也把钢刀抽出一半來威吓百姓。这些人头戴高顶钵盂状头盔。盔缨鲜红如血。身上是红色的锦袍。鲜衣怒马果然不像是兰州來的人。而像是朝廷中枢派來的缇骑。
校尉的怒吼起了一些作用。几个娃娃被吓得哭嚎起來。人群一阵骚动。但并未退后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更多的人挡在囚车前。那校尉见不來点真格的不行了。抽出钢刀朝着最近的一个拦车者砍过去。
“铛”的一声。钢刀被震开了。校尉虎口发麻。胳膊都酸了。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子。身上满是灰尘。已经看不出衣服的原色。正是此人出刀架住了自己。
校尉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喝问道:“你是谁。”
“我是芦阳县快班捕头元封。阁下又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命官。”元封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衙门里面的情况。十几个本县衙役已经被缴了械。垂头丧气的蹲在墙角。而柳知县的家人也都带了木枷跟在囚车后面。就连那个**岁的小萝莉也带了一具小号的木枷。看样子对方早有准备。元封望过去的时候。拿小丫头正睁着大眼睛看过來。四目相对。小丫头眼里啪啦啪啦掉出一串眼泪。看的元封心中一软。
校尉一听这话差点气的岔气。心说老子是京城來的上差。办的是朝廷的公务难道还要和你这个小班头打招呼么。当下便招呼手下道:“把他绑了。”
话音刚落。元封的长刀就架到了校尉的脖子上。“别乱动。我手不当家。割了你的脖子就不好意思了。”
“别乱來。我们是京城來的锦衣卫。有北镇抚司和大理寺的公文。我可以拿给你看。”虽然刀子压在脖子上。那校尉却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官差而不是马贼。只要是官府中人就沒什么好怕的。难道他还敢公然造反不成。
“对不起。我不识字。先叫你的人把兵器扔了。”元封冷冷道。
“大胆。你……”话沒说完。元封的刀就往前压了压。一道血痕出來。校尉立刻服软:“你们几个。把兵器放下。拿公文念给他听。给他看大理寺的印章。”
官兵们面面相觑。终于把兵器放下。元封冲墙角的一堆人喊道:“王小尕。还愣着干什么。”
王小尕等人如梦初醒。纷纷捡起兵器反将那官兵控制住。一时间局势颠倒过來。围观百姓都傻眼了。片刻之后才欢呼起來:“元班头。好样的。”
但柳知县却不领情。摇头叹道:“元封你要造反么。”
一听这话。那校尉又硬气起來:“小子。你可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只要你伤了我一根毫毛。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锦衣卫也会把你揪出來碎尸万段。”
元封道:“我乡下人不知道什么锦衣卫。就知道你们假扮官兵绑架朝廷命官。众衙役何在。”
王小尕等人齐声喝道:“在。”
“给我把贼人绑了。”
(家里装修。太忙。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