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亲军的军官都被调走,门口值班的这些士兵里官衔最大的就是元封了,他当仁不让的站出來喝道:“府衙重地不得擅闯,你们要谋反么,”
元封挺胸而出,亲军们也有了主心骨,纷纷按住刀柄站在他身后,和凉州军对峙起來,那千总冷笑一声,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抛过來道:“你们侍卫亲军的王将军已经授首,不想死的就放下兵器,”
那颗首级骨碌碌滚过來,众人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王将军的脑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蔡勇真的反了。
政变这种事情就得雷厉风行,那千总趁众人发呆,一摆手身后十几个兵就扑了上去,抡刀就砍,幸亏元封早有准备,抓过一杆长矛抢上去架住七八柄钢刀,对众亲军喊道:“退,示警,”
亲军们在元封的掩护下向撤退,同时将哨子吹得呼呼响,从二门处冲过來三十多个佩刀的侍卫过來增援,可是依然挡不住叛军凶猛的攻势,瞬间二门就陷落了。
亲军们继续往里退,元封大声呼喝着指挥军士们组织防御,虽然他是个生面孔,但是武艺超群说话斩钉截铁,有种不可言喻的威严,亲军们在慌乱之中正需要主心骨,便都不由自主的接受了他的指挥。
侍卫亲军的武器装备相对较好,有很多近战利器,十几具诸葛连弩堵上去一阵狂射,就把叛军打出了二门,但是叛军越來越多,高声叫嚣着要杀光侍卫亲军,这倒不是虚张声势,曹延惠善于权术制衡之道,手下侍卫亲军、凉州军、甘州军之间的矛盾不断,这样倒是能防止一家独大,但是积累下來的矛盾也不少,尤其是侍卫亲军的军饷高、待遇厚,很受凉州军妒忌,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一挑唆,小矛盾也变成了大仇恨。
二门來回易手了数次,终于还是失手了,侍卫亲军们向府衙深处撤退,双方用弓弩互射,彼此叫骂不断,亲军们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失措恢复过來了,仗着连弩一度将叛军压制住,可是此时整个凉州城内都乱了起來,喊杀声震天,到处火光冲天,看來凉州军和甘州军的火并也开始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突厥人很快就要攻城了。
府衙后宅乱作一团,丫鬟佣人到处乱跑,元封提着血淋淋的刀带着几个部下向里面走去,正看见几个侍卫背着一个老人慌慌张张的奔过來,老人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在风中飘浮,显得格外憔悴落魄,后面紧跟着十几个持刀的家丁,元封让过侍卫,上前将家丁们杀散,这才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哭道:“夫人带着一队家丁突然冲过來要杀老爷,咱们拼死抵挡才逃出來,侍卫长大人也被他们杀了,”
元封低头看那老人,不是显赫一时的凉州王曹延惠还能是谁,可怜一代风云人物,到头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众叛亲离,连自家的老婆都要拔刀相向,曹延惠裹在锦被里,嘴歪眼斜,怒目圆睁,但是却说不出话來,看來是中风病又犯了。
元封道:“先把府里的奸细杀光再说,随我來,”
众人见他勇武,便提刀跟了过來,这里毕竟是府衙后宅,蔡勇安插的人马不是很多,十几个家丁被元封等人杀了个精光,丫鬟们吓得四处逃散,尖叫声不绝于耳,元封一路杀将过去,踢开寝殿的大门,只见一贵妇打扮的女人死死搂着一个锦衣少年,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元封,旁边有人提醒道:“这就是夫人,还有二公子,”
元封喝道:“给我绑了,”
那妇人冷笑道:“我是曹延惠的正妻,谁敢拿我,”
妇人积威深重,众侍卫竟然不敢上前,元封一个箭步上去用刀背在妇人头上敲了一下,将她打晕在地,对众侍卫喝道:“你们还真当她是曹夫人么,”
众侍卫这才醒悟过來,将曹蔡氏绑了起來,十二岁的曹秀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來,有侍卫指着曹秀道:“这孩子若是继承了知府的位子,恐怕就沒咱们兄弟的活路了,不如……”说着做了个切瓜的手势,曹秀见了,更加恐惧,哇哇大哭起來。
元封道:“不可,二公子可是曹大人的亲生儿子,你们两个,护着二公子跟在我后面,”
众人在寝殿里又翻出曹延惠的官服,七手八脚帮中风的知府大人穿戴起來,可怜昔日威风凛凛的曹延惠只能被这些粗手大脚的士兵们摆布,官服穿戴停当,元封才带着众人往外走。
來到和凉州军对峙的地方,元封爬上墙头大喝道:“知府大人在此,尔等叛贼还不速速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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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喊,叛军们果然停止了战斗,一个个露出惊讶的神情,有人高声喊道:“胡说,知府大人已经驾鹤西去了,你少骗我们,”
元封一摆手,让人把曹延惠和二公子曹俊扶了过來,曹延惠虽然中风,但是脑筋还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存在是镇压叛乱的关键,他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尽量装的像沒病一般,他的头发和胡子都被整理过,身上也穿了全套的冠带,远远一看倒也威风八面,叛军们一看就乱了营,要知道曹延惠的威信在凉州可是无可比拟的,蔡勇虽然身为凉州军指挥使,但也只能控制手底下一些亲信将领,大多数士兵很爱戴这位凉州王,看见他老人家沒事,士兵们就明白是被蔡勇骗了。
忽然叛军群中有人高呼:“那是假的,真的知府大人已经死了,”
说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