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白驹毅这样想,虽然云烟并不能算是他的女人,但也是他在怡红院最喜欢的一个姑娘了。
所以在这样的想法下,基本上他看谁都是凶手。
有心想要问问凶手到底是谁,可是想到之前甄叹说过的要让凶手自己认罪和事情原原本本的真香,白驹毅最后还是把话宴会了肚子里。
等素溪被带出去之后,甄叹转头看向四娘:“四娘,你觉得刚才素溪说的云烟可能会嫉妒她的话怎么样?”
四娘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说道:“云烟怎么可能会嫉妒她,如果云烟想,在内城有大把的人排着队想要赎她出去,200灵石在有些人眼里很多,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却也不算什么。”
白昭也点点头,问甄叹:“你知道咱们刚才的那顿饭要多少钱吗?”
甄叹想了想:“500两?”
白昭顿时露出一个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嘴唇微张:“至少50灵石。”
“唉,土鳖。”甄叹仿佛隐隐约约的脑海深处系统的叹息声。
甄叹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大家都是修仙者,过的却完全是两种生活。
大家族的子弟一顿饭可以花去普通修仙者一年都攒不到的钱。
不过现在甄叹却对于这里花魁的地位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云烟只是一个失去希望的人罢了,或许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四娘在一旁缓缓说道。
“怎么,她还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甄叹下意识说道。
“什么女同学?”四娘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说道:“这里的人谁没有故事呢?我反倒觉得甄公子你身上的故事比较多啊。”
甄叹:“咳咳。”
为了缓解尴尬,他再次问向四娘:“你觉得红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四娘想了想:“红玉啊,她对于向上爬很执着,一开始她也是在大厅陪酒的,但是第二天她就申请去了二楼,紧接着没多久她就来到了院子里。”
“只不过和素溪不同的是,如果说素溪的身上代表着希望,那么红玉能来到这里就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在怡红院中每个人都想往上爬,但是红玉她比任何人都要执着,也比任何人都要聪明。”
甄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在几人说话间,红玉也被带到了屋门口,房门推开,红玉穿着鲜艳的红衣,脸上显露出一抹悲痛,饶是如此,依旧掩盖不住她精致的面容。
一进来她的目光就落在甄叹身上,之前从几人的谈话中他就感觉到今天主事的可能就是甄叹,然后在饭桌上她也感受到了甄叹的青涩。
“红玉见过四娘,见过三位公子。”红玉怀着悲痛对着众人福了一福。
“嗯,坐吧。”甄叹示意了一下,让她坐在自己等人对面,也就是之前素溪坐的那个位置。
等到对方坐定,甄叹就问道:“你平时和云烟有什么矛盾吗?”
红玉惊愕的抬头:“甄公子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在这里和所有人都没有矛盾,这一点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说完求证似得看着四娘,四娘想了想:“确实,红玉很少和别人矛盾。”
只不过再联想到之前的话,他们也都能想得到红玉的上上途径是怎么样的,那就是和大部分人交好,剩下的保持普通关系。
这样无疑是最不得罪人的方法。
但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红玉暗地里对一些人使过绊子,四娘会知道吗?
但是四娘不说,他们也就都不知道。
甄叹接着说道:“之前我听四娘说过你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可是现在云烟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你的头顶,她活着你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花魁。”
“什么意思?”红玉问道。
“也就是说你杀掉云烟的动机。”甄叹说道。
“那要是照您这么说,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有可能杀害云烟姐姐了。”
“可是你离得最近。”甄叹当即笑了一声说道。
是啊,云烟稳坐花魁的位置,本来可以选一个对自己好的豪门嫁过去,可是云烟偏偏却从没这么想过,她的心早已经死了,或许他之前浮现在脸上的只是她的面具,不争不抢,那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去争抢了。
但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如果只是靠自己慢慢攒,或许五年,六年,十年才能离开这里。
不是没有人想要逃跑过,但是内城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能在内城开这么大一座怡红院怎么可能没有背景,所以她们的下场都凄惨无比。
也不乏幸运的姑娘在这里遇到了痴迷自己的人,愿意出钱把自己赎出去的,但是这样的能有多少呢?
剩下的大多数人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自己赚钱赎身。
“是啊。”红玉突然笑了,笑颜如花,看的甄叹一阵目眩神迷:“我这两年从大厅坐到这个院子里,就是想要等一个机会,我交好所有人也是这个目的。”
“就算云烟姐姐一直稳坐花魁,但是我又何必要害她呢?我这第二的位置也坐的稳如泰山。”红玉看着甄叹认真说道,“而且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在您怀里吗?有什么举动能瞒过您的眼睛呢?”
说到这里,甄叹倒是被反将了一军。
“那这么说,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的手里,你觉得是谁呢?”
红玉想了想:“我不知道。”
“想一想嘛,总有个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