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修离要向自己道歉,安歌转身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倨傲尊贵的a国总统吗?
流过泪的眼眸像麋鹿的眼镜一样湿漉漉的惹人怜爱,傅修离轻轻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她一些,她立刻“配合的”闭上眼睛,瑟缩了一下。
傅修离笑了笑,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一样好听,“原谅我了吗?”
“阁下要对安歌做什么安歌都不敢心生怨气。”
因为我喜欢你,纵然会为得不到回应的情感伤心也不会停止喜欢你。
傅修离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对她这种界限分明的语气有些不悦,他放开她,从她的床上起身,声音有些冷酷,“安安,你真的以为我们发生关系以后你我之间还能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吗?”
或许在那之前他还想着是不是要放手,但是现在他知道,他不会再轻易的放开她的手了。
安歌因为他这句话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想起他刚才想对她做的事情,她很难受,所以,阁下不杀她,是希望她从此像那些以色侍人的女子一样伺候她吗?
她觉得有些羞辱,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样,疼,是真正的物理上的疼。
听到身后又响起的啜泣声,傅修离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开门离开,他必须逼她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安安,我没有我想的那么高尚,我贪得无厌,想要你的全部。
“阁下,安家那边我已经去过了。”
安歌的卧房安排在他的隔壁,或许,从心里真正的想法来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要让她做他的保镖,他也舍不得。
“安宇明怎么说?”
他进去书房以后才问。
“他自然是不敢多问什么的,就说一切听凭阁下安排,需要现在安排他和安小姐见面吗?”
“不,再等等。”
说实话,他并不希望安歌和安家人有太多接触。
“安逸那边有消息吗?”
安家剩下的那些人他从不放在心上,但是安逸的去向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她在乎的,他很在意。
“暂时没有,毕竟那么久了,他当年也不过十六岁,或许早就已经……”
“他不能死。”
安逸不能死,他不希望他的安安以后想起一切的时候更加恨他,找到安逸,照顾好他,虽然她未必会领情,但是好歹不至于给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
“知道了,我会继续查下去的,还有,阁下,姜老有信让我交给您。”
纪泽双手奉上一个古朴的信封,在这个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能始终用信件通信的人,他们身边也就只有那个世外高人般隐遁红尘的老先生了。
傅修离接过信封,暂时没有想看的意思,他不看也知道老人家想嘱咐什么,而他的嘱咐,恰恰是他最不想去做的事情。
微微闭上双眼,掩去所有的情绪,他有些疲乏的样子,“你先下去吧,顺便去安安那里看看她有没有乖乖把药喝了。”
再心烦心累,她的身体状况都时刻被记在他的心上,这是深入骨髓的习惯,就像他爱她一般,不知不觉,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