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沈曼走在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陆缘君看一眼她身上穿的裙子,道,“回去把衣服换了,感冒还穿这么少。”
“这么热的天,穿多了热啊。”沈曼知他是没外套,不然早给自己披上了,道,“打喷嚏也不一定是冷到了,说不定有人背后说我坏话呢!”
“嫂子你别说,我妈每次打喷嚏都这么说。”程深笑嘻嘻道,“对了嫂子,你一会儿还上山采药不了?”
“采药……去啊。”沈曼想想那赏金一千,加上她近来赚的一百,离凑够路费已经很近了。
只要再忙活十天半个月的,估计就差不多了。
“那我们也去。”程深道,“嫂子你采药,我们采点野菜打点山鸡什么的,晚上一起吃饭,热闹一下。”
“好啊。”沈曼欣然答应,她挺喜欢和程浅他们在一起的,笑笑闹闹特别高兴。
几人都没异议,回去换上山适合穿的衣服和布鞋,在村头集合。
程深可谓装备齐全,不光拿了逮兔子的网,还拿了鱼叉,一副要把山上飞禽走兽一网打尽的模样。
“缘君,你之前都和那镇长说什么了?”上山的途中,程浅走在后头,问前头开路的陆缘君,“关于案子的事儿,他告诉你多少?”
“差不多都告诉我了。”陆缘君拿着长棍拨开杂草,道,“陈民昨晚审了不到一晚上就都招了,杀了多少人,大概埋在哪儿,除了有些他记不清的,记得的他都说了。另外警察在他家中搜出不少现金,手表,各种物证,都是那些死者的。”
“那他为什么杀人啊”
这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
沈曼活了两世,都没听说过有这种杀人狂,杀人超过三十以上,不分男女,甚至还有村头光棍那种人。
放在十年后,也是骇人听闻的。
她问,“他杀那些女孩儿,就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陆缘君脚步微顿,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个陈民,还是挺深藏不露的一个人。
据他招供,最初杀人,是因为钱财。
陈民个子比同龄人矮上很多,身体不算好力气也不行,生活一直过的清苦,娶媳妇也只能在村人的撮合下娶个疯女人,生下的女儿也带不好。
原先生产队集体制的时候,他还能偷懒混口饭吃,后来分产到户之后,土地归为私有,他就只能自力更生,生活越发艰难。
凡事都有好坏两面,也是因为政策改变,村中人闲瑕时间多了,纷纷出外务工,想多赚点外快。
他发现想往外去的人越来越多,有一次就以替人招工为名,骗了一个邻村男人的和他一起回家。
他在水里下药给那人喝了下去,将昏倒的男人杀害,抢了他身上所有财物,将人埋到后院的土豆窖。
因为通讯不发达,外出务工的男人都没有个明确目地的,所以失踪后没有被及时发现,等发现的时候,连失踪的具体时间地方都找不到,也就不了了之。
陈民得了甜头,之后便都借招工之名,诱外出务工的人回家里,下药杀害,抢夺财物。
最初他只将尸体埋在家中后院地窖里,后来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地窖已经填满,便开始自行挖坑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