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呆坐在一丛花旁,自顾自的发着呆,她在这花园之中寻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出僻静隐蔽之地,她又穿的一身碧绿,隐在这草木之中,还真不易被发觉。
她蜷缩在一块,揪着脚底下的花草,那修剪齐整的草坪与她的鞋面差不多高低,方才踏碎的草叶渗出来的草汁隐在墨绿的绣鞋上,倒也不显的很,嘴巴厥的老长,事事不顺可还行?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初雪抬头,斜照的阳光让她的眼睛白茫茫一片,那人的脸竟然完全看不清楚。
初雪豁然起身,抬腿擦着眼前站着的人就要离开,手臂却被一把抓住,被那份力道硬生生往后摔去。
“你做什么?”初雪险些摔进后头带刺的花丛,勉强站稳,带着些气急败坏。
“你又做什么?”
“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那我做什么你又为何要问?”
“我不同你争辩,快让道出来!”
“这路这么宽,我何时挡着了?”那小厮穿着的人声音透露出一丝揶揄。
“快滚开,我还要回去……”
“何必如此着急,既然在这儿待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你跟踪我?”初雪眯起眼睛,心中既是生气,又是害怕,这人比自己高出两个头不止,那样人高马大,若是惹恼了他,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被弄死在这儿,估计旁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
“没有,我在上头午睡。”那小厮终于站到了树荫之下,让初雪看清了他的面容,这模样在初雪见过的人之中,实属算上乘之姿了,不得不说只做个小厮实在是可惜了。
小厮指指方才初雪所蹲的地方正对着不远处的大树,上头确实有一处枝叶凌乱了不少:“我在那里看了你很久了,你都没有反应,我就从另外一处跳下来,跑过来找你。”
“……”初雪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好像方才是有不小的动静,不过一瞬间便没了,她便没有在意。
“你在这儿跟草过不去做什么?”
“我不过在这儿休息?”
“偷懒吧?”
“胡说!我才进府,没有班。”初雪一直试图越过他离开,却是一直被堵在那处,往左往右的都不行,她都想自己能够缩成一个圆凳大小,从花丛里钻出去索性。
“被跟吃了炮仗似的,我听说过你,老爷新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那小厮的脸贴近初雪,两人的鼻尖不过一指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丫鬟……却那么……”
那小厮顿了老久,初雪凝眉瞪着他,这人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儿,说话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这在她村里是要被骂一声娘娘腔的。
“……与众不同呢?”小厮凑得越来越近,初雪连连后退,一张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
“我……我……你自己去打听不就好了!”初雪眼眶含泪,脚下不稳,脚踝以十分扭曲的方式向外折去,“啊!”初雪整个人向后倒去,在没有任何花的花丛之间弄了满身汁液,身上的布料被上头枝茎的勾住,连手臂都不能抬起。
“怎么样了?”小厮也是唬了一跳,凑上前去将她从荆棘中的束缚下解救出来。
初雪被他捞起了腰肢,从那一片花丛之中拎了起来,花枝勾着她的头发,一下子将发髻散乱开来,墨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发尾重重一甩一弹,正弹在那小厮心上。
两人一瞬间变得极近,近到初雪已经可以听到那小厮的心跳,咚、咚、咚的,有力而迅速,和高致书的缓慢而无序的心跳十分不一样,一种浓郁的想起环绕着她,初雪闻得并不习惯,但是却令她脸上一红,这就是年轻男子身上的气味么?
“恩?”见初雪没有回话,那个小厮低头一看,却看到一张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的脸,他邪魅一笑,不由将手臂收紧了些,感觉到初雪呼吸一滞,他更是得意,一面装作在给她收拾身上的小刺,一面将初雪越往怀中按去,“别乱动,全身上下都是小刺,我帮你清理一下,这好好的衣服都给划破了,上面还那么多叶子……”
“放……放开……你放开……”初雪小声的挣扎道,她试图将自己的手臂横在两人中间,可是才将将抬起,一阵皮肉扯动的痛感便侵袭而来,惹得她不由痛呼一声,眼中泪花闪烁。
“看吧,都说了不要乱动,你的手都被割伤了,瞧你这脖子也是道道划痕。”小厮心猿意马,手上挑刺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重,几乎就是贴在初雪身上游走。
“你!你在干嘛?!”初雪嘤咛一声,她羞愧欲死,在这朗朗白日之下,被这样轻薄,哪个女子能够受得了,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小厮,虽然长得不错,但到底还是没有神人心魄到束手就擒的地步。
“等等,马上就好了……”
小厮这样说着,可是却上下其手了许久,弄得初雪浑身酸软不知年月几何,待到小厮放手时,她早已眼神迷离,站立不稳了。
“实在是太难弄了,我去给你弄一套衣服来换着,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拿药搽搽,左右是大丫鬟,也不用碰多少水,不至于留疤就好,你在这安心等着。”
小厮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由一惊,这女人不至于挑逗一下就如此吧?!可真真是有趣了,这样的玩物,他那死板老爹是怎么找到的,好生有艳福啊!他怎么就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