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祯的前世是天上的仙君,火凤是他的坐骑,他转生后,火凤才来找他。陆恩那么有能耐,怎么就没有算出覃祯的前世是谁,怎么就没算出现在陪在覃祯身边的那个江宁又是谁呢?
“阿祯他没得选择。”回青州已有一段时间,韩濯算是看明白了青州城内的局势,不是其他皇子不争,也不是大臣们心中没有非议,而是他们知道,做这些事根本就没有必要。
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可是我们有选择,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你就跟我回亭陵去好不好?”谢靖言握着韩濯的手说。
韩家已经没有人了,谢靖言真的不想韩濯在留在这个风云之地。
更多的,他知道覃韶风心性多变,现在说是宋国与齐国的婚约不可以退,等到苏宝棠嫁过来之后,谁知道覃韶风又会下什么决定。韩濯和覃祯彼此都没有什么想法,苏宝棠又是韩濯好友的妹妹。
要是真的走到了那个地步,只怕难过的不止是谢靖言一个。
难道在覃韶风眼中,天下芸芸众生都不是生灵,都是给覃祯铺路的石子?
“嗯,好。”就算谢靖言不说,韩濯也是这样想的。
她不能让谢靖言陪自己留在青州。韩家人都死了,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故事中的韩濯,早死了,死在德善楼上。
天色摸黑之时,谢靖言和韩濯终于赶回了悬济堂。悬济堂内热热闹闹,今日厨娘做了很多的菜,一大桌子人都在等着谢靖言与韩濯回来开饭。
“二公子,濯姑娘。”李掌柜嗅到二人身上有焚纸的味道,想到谢靖言生于亭陵长在亭陵,在青州并无谢家的亲朋,便知道了韩濯是宋国人。他知道韩濯今日去祭拜先人,心情一定很不好,便也省了那些客套的话,要他们入席,只管开饭。
谢靖言是第一次与他们一起过年,还这么热闹,便喝多了两杯酒,又对李掌柜和在座的众人说了新年寄语。
史国的郎中们大多是谢夫人收养的孩子,少年离家远赴青州,算起来已有多年没能回家,今日与谢靖言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心中想起亡故的谢夫人,心中难免悲伤。
他们能做的,就是扶持谢家这两个孩子长大。谢如烟自是不必多说,她向来都很懂事,只有这位二公子,向来闲散不喜管教,今日众人终于在谢靖言身上看到了谢家的希望。
觥筹交错,房中众人推心置腹聊了很多。
韩濯坐在谢靖言身边,默默的吃着菜,知道他们说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插话。
谢靖言怕韩濯感觉被众人冷落,时不时帮她夹点菜,与她说上一两句话。
“二公子,这位是少夫人吧?”明明是大家都默认的事,这位年轻的郎中非要开口问上一问。
谢靖言笑笑,他见韩濯好像专心吃菜,压根没有听见那位年轻郎中说了什么话,握住她另外一只手,对在座的众人说:“差不多吧。”
韩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谢靖言笑的开心,在座的众人每一个也都是喜笑颜开,问谢靖言:“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将来会是谢家的少夫人。阿濯,你可否愿意?”
像是心突然漏跳了一下,谢靖言很少对韩濯说这些话,韩濯知道这里不止是她和谢靖言两个人,被谢靖言在大庭广众说出来,还是有些害羞。
座中众人见罢,笑哈哈纷纷要敬韩濯酒,说是沾个喜气,谢家很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韩濯只喝了一点,其余都被谢靖言一一挡下,自己喝了。谢靖言酒量并不是很好,今日气氛又如此融洽,便多说了两句。一个不小心,将谢如烟和柳明的事也说了出来。
李掌柜在一旁默默的喝酒,每隔一年他都会去一次亭陵。上次见谢如烟和谢靖言,这两个孩子还是幼稚模样。没想到,短短一年,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谢珩和谢夫人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吧。
屋中众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年夜饭,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