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怒目圆瞪,气急败坏道:“夜澈!你不是说你不插手吗?”
夜澈又挂上了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挑眉道:“我没骗你,刚刚我是真的不想管,可是现在我看到这么美的姑娘,实在不忍心剑落美人身,纯属护花之情,没别的意思。”
易临像是终于看透了他,重重点了点头,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自己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话音落下,他将腰间佩剑扔下,袖中翻出一道黑气缭绕的木牌,木牌虽为木质,但上覆浓郁灵气,且有上乘灵光包裹,若论质地,恐怕比他们的佩剑只硬不软。
夜澈甫一看见这木牌,目光忽的一紧,立刻转头看向那群骷髅人和怨灵,这一看之下,果然见它们比刚才更加兴奋,全都眸色如血,嚎叫不止。
他盯着木牌上以血书写的“锁魂”二字,语气凝重道:“这次玩大了,他来真的了。”
风净瑶用力推了两次才推开他,立刻退开两步,虽脸上略起红潮,但还是尽量平稳道:“你的意思是,那木牌很厉害?”
夜澈低头看着自己虚扶着的手,哀怨的抿了抿嘴,道:“他手里的木牌叫魂牌,是专门锁人魂魄,控人神识的。但凡魂魄被它收去,不论是人是鬼,都会失去自由和皮囊,持牌人可以通过控制木牌里的魂魄,迫使它们做任何事,还能把他们做成走尸、婴畜……等等非人之物。如果它们稍有反抗,就会受神魂炙烤之苦,生不如死。
若是被它收了魂,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你说厉不厉害?”
风净瑶面无波澜。
易临却突然猖狂笑了起来:“知道的还挺多,不过还是没用。”
夜澈继续跟他打哈哈:“我说,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非得打打杀杀的吧?我都说了没骗你,你怎么还动这么大火气?”
易临却根本不买账:“你说动手就动手,说和解就和解,还真是好大的面子。”说着目光转向风净瑶“既然我们的夜少岛主愿为美人倒戈,那就等我先把这个丫头解决掉,再来收拾你。”
夜澈深知魂牌有多麻烦,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碰这东西的,遂打算再努力一把,他伸手做阻拦状,笑眯眯道:“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又没说要和你作对,只不过我喜欢这姑娘,所以才会出手救她的。今天我就只保她一人,除她以外,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绝不干涉,这还不行吗?”
风净瑶听完脸更红了,立刻拨乱反正道:“你胡说什么!我可和你没关系,甚至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还望阁下自重,勿要污人名声。”
夜澈却根本不在乎她的抵触,依旧厚脸皮道:“现在不认识不要紧,等会儿不就认识了吗?”说着朝她的脸贴的更近了些:“诶,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好漂亮。”
风净瑶被他轻吹的气息搔的颈间一痒,当即打了个战栗,刚要推开他,就见他早有预料似的抢先一拢,她的盈盈细腰就被环在了他臂弯里。
“你若不想和他们一起全军覆没,最好配合我,否则你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风净瑶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帮她,还是借机调戏她,所剩的最后一点耐性也被消耗完了,直接把腕上的长鞭一甩,冷硬道:“好意心领,恕难从命。”
说罢,也懒得再跟这两个人纠缠,立刻携着一阵冰雪之势朝萧寒枫的方向奔去了。
易临看着夜澈躲鞭子的狼狈之态,冷笑一声:“看来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要不要我再帮你来个英雄救美?”
说罢,他脸上晕开一抹阴险笑容,手中的魂牌已不知所踪。
夜澈笑容敛去,原地不动。
风净瑶背身对着二人,正奋力挥鞭,企图把淹没众人的缭乱黑气清扫干净,完全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与她面对面的萧寒枫却一直关注着她,见状突然大喝一声:“净瑶躲开!”
话音未落,他飞身往前一扑,双臂环住她的脖子,身体直接砸在她背上,硬生生挨了一击。
风净瑶大惊失色,一手托住他左腿大腿,使他在自己背上稳住不掉,另一只手执鞭打落悬浮在半空的魂牌。
“寒枫哥哥,你没事吧?”
萧寒枫紧闭双眼,原想硬气一回,可还是没扛住,牙关一松,一连串哼哼唧唧的叫痛声连绵不绝。
风净瑶听他吃痛,顿时慌了神,既想立刻为他查看,可现在这种情况又根本腾不出手来,一时又急又恼。
“愣着干什么,这样背着他就能救他?”
冷凝溅把玉骨随手一抛,剑光从二人鬓边闪过,直接落在了刚要应咒而起的魂牌上,下一刻,就见魂牌上炸出了几道裂缝。
她悠然走过来,不紧不忙的拔下剑,粗略打量了风净瑶一眼,冷道:“刚才应付易临也不见你慌乱,这会儿倒为这废物失神。”她似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转而道:“他的魂魄被魂牌晃到了,难说会不会被摄了一魂半魄的,出去了还有可能活,出不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风净瑶听到萧寒枫暂时没事,当即大松了口气,刚要抬头致谢,却见冷凝溅已转身走远了。
她立刻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目光流转在如雨后春笋般的骷髅人身上,观望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又闭眼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脸上和手上,她像是终于感应到了什么,睫毛猛的一颤,双眼猝然睁开。
一双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