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拉着素手慢慢前行,虽然这样的场景用来描写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温情比较合适,但此刻,就是真切的发生在温侯和清霜身上。/p

“还以为该是这些人来充当我此刻的身份呢……”随便唠叨一句,就是身边的清霜都没有听到温侯在说什么。/p

他可能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场面,明明知道那些也是同患难的兄弟,偏生就是一句悲怆的话都说不出来。/p

“人生苦短,长夜漫漫……”临时赶凑的悼词显得很是蹩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心思写这东西,也是白一强打精神从一些书籍里抄了几句。/p

温侯的脑子有点发木,被人带着走了全程,始终是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不分喜悲还不分高低,就是一副要死的模样。/p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作为自己的兄弟,那些喜鹊虽然和他温于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们也算是为了自己才没了性命,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不该是这么无动于衷的。/p

……/p

上香,温侯看着这些就这样长归尘土的喜鹊,鼻子上突然有点酸。/p

终于有些伤心的样子了,温侯突然伸手,叫住了在场的喜鹊。能来的都是有点身份的,他们明面上可能不是什么光鲜的角色,但暗地里可是掌握着大半喜鹊的兵力,如果地上的悲剧放在这里,温侯那可就是真正的伤筋动骨。/p

“死人了。”温侯小心的松开清霜的手,站到所有喜鹊都能看见的地方。“我们喜鹊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自打成立至今,就是路焘也没有让咱们受过这么大的屈辱!”/p

“都看看吧,一个个的都成了什么样子!”对上温侯的眼神,这些喜鹊都不自主的闪避着。/p

温侯自己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知道你们也不开心,按理说我今天都不要出现的,对于我们喜鹊来说,这样的小事甚至都不需要你们出现,随便找几个就能把这些乌合一扫而空,可结果呢?”/p

“不是说你们不该这样,享乐不是问题,放松不是问题,鲜血也只能用鲜血来解决,这几天都认真一点,我希望下一个被埋葬在这里的是那些人头,可不要让我太失望了。”/p

“遵命。”没有什么热血的呼喊,这些喜鹊朝着温侯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不需要温侯吩咐,小菜一碟而已。/p

就这么回了暂时的小院,温侯还是一个字都不说。/p

“为夫是不是很失败呢……”突然笑了一下,温侯对清霜说道。虽然是笑,他笑得很勉强。/p

“怎么会呢。夫君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和失败牵扯上分毫关系,您一直是妾身心里最英雄的人呢。”轻抚温侯的胸膛,清霜显得信心十足,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他今天出了什么状况,但她一直是相信他的。/p

“但愿如此吧……”温侯搂着清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了一闪而过的失神,瞬间正常,他和煦的看着清霜,“没事的,这点风波是会很快过去的……”/p

温侯说的谦虚了,其实他的喜鹊还是有不少能量的。虽然那段没头没尾的话比悼词要扯淡多了,整个葬礼都像是闹着玩一样,但喜鹊的行动力是体现的很彻底了,每一刻都要有人被枭首,即使是喜鹊。/p

或者说曾经的喜鹊。/p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温侯那段别扭的话里藏着一点信息,那些小头目都知道这里藏着的意思,温侯到是不担心他们有谁会叛变,自然的,剩下的事还真的要靠这些人了。/p

“于问,再见了。”提刀,落下,这些人的动作满是利落。/p

有着昔日的情分,他们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论什么原因那都是背叛,再有苦衷又怎样,这都是他们没有可能逃脱的事情。/p

……/p

不一而足,温侯上次抓出的几个并没有起到什么杀鸡儆猴的作用,可能是这些天以来的身份让喜鹊们都有了自己的注意,可能是发现自己的付出没办法和收获相提并论,这次的叛徒还真的不少。/p

甚至让温侯以为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毛病,居然又抓出来三个,三个……/p

“都砍了吧,还留着做什么,过年吗?”温侯在这种问题上显得很没精神,他还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没个组织都会出现的事情,但他又该如何预防……/p

那个喜鹊应声下去,剩下的两个也是干脆的倒下,这可能是唯一还算好的事情了,他们本身也没想着做什么狡辩的事情,很老实的就交代了一切。/p

……/p

“自今日已有十余载,念及当初种种犹如昨夜初演,然人无完人,于修亦是如此……”/p

一封很短的信交到了所有喜鹊手上。/p

这是温侯的亲笔信,他没有印刷任何一份,自己亲手给每一位喜鹊写了一封。虽然开头都是一样的,但这也是真的花了心血的,温侯脸上粗大的黑眼圈就是证明。/p

这封信算是一个保证吧,他从自己微不足道的产业里分出了一部分,所有的喜鹊有一个算一个,有人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就额外再送一份出来,加上他们本来有的分红就是双份的银钱,最后再加上一个不世袭的勋爵,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不行也可以再做商量……/p

温侯自认为是很不错了,做领导到了他这个份上,也该是世间少有的存在。毕竟不是那个老板都可以这么大方的。/p

至于那些反对的声音就无视算了,反


状态提示:第32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