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就送他一程吧。”景德的思绪飘了回来,慢悠悠的开口,脸上一点起伏也没有,似是叙事般,不关他的事。
底下的弟子没人敢回话,只因要送独南思一程就必须进入地牢,那恐怖的样子,以及担心会被传染,所以没人愿意打头阵。
“没人愿意?”景德看着底下众人皆如哑巴一般,没人说话,他不急不慢的坐直身子,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从慵懒的斜靠,到坐直,却让人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轻轻的摆动着大手,霎时身边便出现了一把黑气剑,在底下弟子们还未来的及反应时,“噗!”的一声,一个弟子就这么连喊叫都来不及,硬生生倒了下去。
看着这骇人的画面,众弟子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立刻匍匐在猛嗑头,“门主息怒!”
那声势犹如万民朝拜之感,让景德有着无上的卓越感,这便是他的一小步,“那么有谁愿意去将独南思了结了?”
看着弟子如此尊敬自己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他继续慵懒的斜靠着,只手撑头,那双眸子半眯起,嘴角勾着浅笑。
“门主,其实也不急着将独南思处理掉……”
在众弟子不知如何是好时,其中一人突然开口说话,他的头埋的很低,看不到长什么样,但听这嗓音,应该是有什么其余的建议。
景德眉尾轻轻一挑,“说下去。”
那人立刻继续道:“既然众兄弟不想送死,而地牢又与事隔隔绝,不如就将其放任,反正独南思是生是死对我们也没差别不是?”
这不就是又回到原点?
景德蹙起眉头,那充满阴鹜的眸光直射着那人,已突破魔功四十一层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没用的男人,而是一个只要稍稍动怒,便能让人冷汗直流的魔君,“你若要说废话,就给本门主闭嘴!”嗓音不大不小,却充满了威严。
可那人像是要与景德杠上一般,滔滔不绝,“门主息怒,弟子并不是说废话,按照弟子观察,独南思并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遭受了什么诅咒。”
“诅咒?”景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突然扯开了嘴角,似笑非笑,最后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那笑声听来很是鄙夷,“独南思是何等人?若说要被诅咒弄成这样半人不鬼,早发生了,哪还需要等到现在?”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独南思的能力,但那也是事实,不被全盛时期的独南思搞死就应该偷笑了,还有人诅咒得了他?
“回门主的话,此言差矣,那只不过是世人对独南思的了解,但世界何其之大,或许我们还不一定能知晓全部,就依照高镇王朝最为有名的也就是苗族有这等能力,虽然弟子不知晓苗族为何灭绝后还能下得了蛊,但这也不是不可能。”
景德一听这等说法,原本攀升的怒火瞬间熄灭,他缓缓的站起身子,黑影一闪,一下就闪到了那人面前站定,伸出大手,捏起那人的下巴,迫使与自己对视,“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本门主也听过苗族的害人蛊术如何霸道,如何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既如此……就让独南思自生自灭吧。”
“门主英明……”
凤贤感受着捏在自己下巴的大手异常的冰冷,那寒气不断透过肌肤透进身体里,令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努力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自己为何会回到死门派,原因很简单,就是那北宁王做的好事!说什么他曾经是死门派的弟子较为熟悉,只要易容便能轻松混入,而且还要他时时刻刻观察景德以及夏柔婕。
要知道,夏柔婕顶着那张与自己喜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做尽坏事,还时不时的搔首弄姿,怎么看就是让他觉得倒胃口。
可北宁王说过,若他不从,就永远别想待在王府,也见不到想见的人,说不准,那该死的北宁王还会向茯儿说些自己的坏话,让自己的名誉受损,这可不是他想见到的!
虽然这个理由很幼稚又破绽百出,但很明显的……用在自己身上还真是他妈的有用!
之前自己也因为被派去北方协助姚华,压根没有参与到那惊心动魄的时刻,没有他出场的机会,这已经够令他憋屈了,现下又要委曲求全在这,有人能比他更悲催的么!
景德半眯起眼眸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男人,虽觉得有哪里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未了,放开了大手,转过身子负手而立,“既如此,都散了吧。”
“是!”
待弟子都离开以后,他对着主位右手边门帘子的方向,悠悠荡荡的说了一句,“婕儿,躲的不累?”
夏柔婕缓缓撩起帘子,一脸像是被抓到把柄的不安女人,缓缓踏了出来,嘟起嘴,撒娇道:“哎喲!还不是你都不让我参加集会……没办法,我也只能偷听了呀……”说着,她已经扭着臀腰一步一步靠近这越发俊美的男人。
景德习惯性的大张双臂,将女人拥进怀里,感受到小女人在自己怀里蹭了蹭,乖的像只小猫一般惹人疼爱,他宠溺的叹了口气,柔声道:“那么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
独南思充其量就是她娘的新欢,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还能有什么想法。突然明白了什么,夏柔婕缓缓将头抬起,那一双美眸充满了抚媚,笑道:“你是问我娘的事?”
景德邪魅一笑,抬起一只大手刮了刮她的鼻头,“聪明,说说,你想怎么解决?”
“反正娘这辈子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