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凌乱不堪的房间,床边散落的衣物显示着一夜的激情。
床上妙尘还在熟睡,被子盖住了全身,显然是有人特意盖上的。
义不见了踪影,但门是虚掩着的,想来应该是出去了。
宫中的厨师一早就起锅开始制作全宫人的早点。今天尤其特殊,各种各样的事物堆满了整个膳房前的空地,这些都是要为今天的“犒赏三军”所做的准备。
而在这一众厨师中,有一个人特别显眼,那就是义。
他在一口精小的瓷盆里煮着粥,这是他天不亮就起来,问遍了所有厨师后自己制作的成果。
“可以了,再煮就失味了。”在一旁监督的大厨说道。
“好。”义说着就用毛巾把瓷盆从火上端下。
“快点送去吧,冷了就不好了。”大厨说完就转身走了。
义慌忙端起粥,一路看着一路小跑地给妙尘送去。
门被轻轻推开了,义把粥放在床边的碗架上,轻轻摇了摇妙尘。
妙尘还是睡眼朦胧的状态,她眯开了一只眼,头发凌乱地搭在脸上。
义撩开了那一撮头发,用手遮住了照在妙尘眼上的光。
“喝粥了,冷了就不好喝了。”义微笑着,宠溺地看着妙尘。
妙尘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动了动后趴在床上,微微张开了嘴。
“你怎么这么懒呢!”嘴上这么说,义还是拿起了汤勺,舀了一勺吹了吹后,伸到了妙尘的嘴边。
“好吃~”
义一勺一勺地喂着,妙尘一口一口吃着,渐渐地盛光了粥。
“好了,没了。”义将最后一勺送进妙尘嘴里后,用手擦了擦她的嘴,便把碗架移到了一边。
“这是将军自己做的吗?想不到将军不但会上阵杀敌,还会持家。”
“你怎么还叫我将军啊,昨天不都直接用‘你’了吗?”义蹲在床边看着睡眼惺忪的妙尘。
“昨日有些…放肆了。”
“是放荡。”
“将军你!”
“别老将军将军的,叫我义就好了。”
妙尘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么些天都不知道将军原来叫义!但不知道,将军是哪个义字?”
“羊我義,三笔义。”义现在不再用义薄云天来形容自己的名字了,他觉得那样有愧于心,“就是那个断甲。”
“将军真是义!”妙尘刚要掀开被子惊呼,就被义按下去了。
“你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啊…”
“那又怎样,昨晚不都尽收将军眼底了…”
“昨晚我是等一片漆黑后才动的,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将军还是想赖!”
“唉,算了,你说看见就看见了吧。”
“对嘛~”
两人笑了起来。
笑罢,义抿起了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妻子。”
“记得,她不是弃你而去了吗?”
“对啊,她弃我而去了,在她走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喂她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之前…”
“没事,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嘛。”
“那将军一定很想念她吧?”
“是啊,但再想又有什么用呢,人又回不来了。”
妙尘刚要说话,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侍卫打断了。
“义将军,君上有请。”
“何事?”
“像是边关之事。”
“我就来,你先去吧。”
“是。”
义转头对妙尘说:“应该又是战事。”
“将军先去吧。”
“嗯。”
义匆匆离去了,他认为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爱卿终于来了!”诛合早早地升了早朝,一如既往地目视着前方,连义进来也没有看他。
“君上找我何事?”
“边关战事又起,爱卿可还记得昨日你说朝堂之上这些将领都是些无能之辈,要重订人选?现在朕想要你说给他们听听他们的顽迹。”
“对,这些人都是只会空谈,不懂实践的废物,只知道在战败之后推卸责任,不知…”
“住口,我等将士忠心耿耿,这些年来即使无功劳也有苦劳,怎容你这般放肆污蔑!”
“我怎么会瞎说?”
“阁下是想说是军心所向是吧?”
“我自有人证!”
话音未落,从大殿之外拖进来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那日与义一同作战的老兵。
“可是你在胡说?”一名魁梧的将军走上前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老兵。
“我没说,什么都没说…都是他在胡扯,是他让我这么说的…”老兵指了指义,眼神里流露出无奈之情。流利的对白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义没有怪老兵,他知道老兵也是被逼无奈,这么瘦弱的身体还要承受这么巨大的折磨,谁也受不了。
“阁下也听见了,他说都是你在胡扯,那么请阁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义无话可说,只能瞪着那位将军。
“看来阁下纯属含血喷人,现在我甚至可以怀疑阁下的战绩是不是才有那么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义走近那位将军,说道:“你可知道白军师回来为什么会肿着腮帮子?”
“莫非是你打的?”
“没错!”
义奋力一拳打去,不偏不歪正中那人鼻梁,顿时鼻血直涌,倒在地上大声呻吟。
“你…来人,给我拿下!”四周的武将见义下了狠手,纷纷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