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仙草院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公孙清雅和皇甫仁郜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大家吃完饭。一晚上皇甫云清多次提出来,但都被皇甫仁郜给打下去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皇甫云彩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大家都默默地吃着饭,一个人都不说话。这时陈管家来禀报:“东方大人来了。”皇甫仁郜:“让他去书房吧,等会我在书房等他。”公孙清雅说:“这里反正都是自家的孩子,也没有避嫌的,就到这来吧,要是没吃饭,正好一起吃了。”
皇甫云清一副居高自傲的表情,等陈管家带着东方怀谷来的时候,皇甫四姊妹都跪了下来给他请安。东方怀谷:“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来是皇上上次了我两筐淮南的柑橘,很是甘甜,特送来给老夫人尝尝,没想到倒是打扰你们的天伦之乐了。”
说着,下人们抬着一筐柑橘进来了。公孙清雅笑着:“多谢东方大人了,用饭了吗?我们也才刚开始,要不一起用饭?”东方怀谷:“怎么没看到妹子,今日过来,母亲特意让我带话。”公孙清雅:“你是说怀英啊,近几日不太舒服,一直在牡丹院养着呢。”
东方怀谷显然并不相信,看样子是听到了什么特意过来的。皇甫云清见状上前:“舅舅,母亲感染了风寒,近几日确实不大出门,听说太子爷他们近几日就要去连岛了?”东方怀谷看着皇甫云清,她是怀英的亲生女儿,看样子妹妹的处境并不是很难。
“是啊,这几日正在准备呢,本来是定在20日出发,可是准备这个那个的,倒也拖延了下来,虽然是往东南区,气候没有京都这么冷,可马上也快到冬季了,还是要好好准备不是。云清,你一向不问这些,今日怎么会?”东方怀谷问道。
皇甫云清说:“舅舅,你讨厌。”皇甫仁郜说:“一起坐下吃一点吧。”说着让桂嬷嬷加了一副碗筷。东方怀谷坐在席上,东方云彩和东方云婉都借口吃饱了,离席了,只有云清还坐在席上。公孙清雅看着,心里也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
皇甫云婉正独自往自己的半夏院走去,没想到刚才比自己先走的皇甫云彩正在那等着自己。“你别以为你能顺利嫁入公孙家,我一定不会同意的。”皇甫云彩说:“我会去向祖母、父亲、母亲请求,让我加入公孙家。”“除了请求,你还能做什么呢?”皇甫云婉反问道。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想有私情不成,但那也只能做小啊?”皇甫云婉冷冰冰地说着。皇甫云彩:“你,我……我才不会做小呢,朗哥哥是我的。”皇甫云婉:“好,那你尽快拿走吧,多谢不送。”
皇甫云婉走进了自己的院子,只剩下皇甫云彩一个人独自神伤。莺儿:“小姐,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去抢自己的夫君?”皇甫云婉说:“首先她不是别的女人,是我的妹妹,第二,他不是我的夫君,我只是让我的妹妹去努力追自己的幸福而已。”
“那你岂不是?”莺儿说。“不要说我了,你去把我的脉经拿来,前前后后加起来看诊时间也有半年了,如果真的能去连岛或是西北,倒是练手的好机会。”皇甫云婉看着莺儿拿来的脉经:“就差这个了,穴位、针灸平时练得太少了。”
皇甫云婉卷起了袖子对莺儿说:“你先下去吧。”莺儿回头看着皇甫云婉:“小姐,你不要再拿自己做铜人了,今日让莺儿做铜人吧。”皇甫云婉摇了摇头:“你下去吧,我感受不到针灸错了的疼痛就不会那么放在心上,你下去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晚饭已经结束,皇甫云清还是拉着东方怀谷说着一些什么。公孙清雅:“那云清,你送送你舅舅吧。”东方怀谷跟老夫人告别,皇甫仁郜和皇甫云清一起送东方怀谷,东方怀谷小声问云清:“到底什么事情要舅舅帮忙?”
皇甫云清见皇甫仁郜走在后面:“舅舅,上次在祖母寿宴上见到太子,清儿高歌了一曲,不知太子是否还有印象?”东方怀谷看着皇甫云清:“你是想要?”然后笑了起来:“配得上,配得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是皇甫家的嫡长女,又有我东方家,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舅舅。”皇甫云清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要这次和太子殿下一起去连岛,一路相处,如果聊得来……也来得及。”东方怀谷哈哈笑了起来:“好,好,我来安排,可是连岛属于蛮夷之地,恐怕你的身体……”
皇甫云清:“不要紧的,我能坚持,到时候坐在马车里,最多三个月也就到了。”东方怀谷:“好,那我也和你父亲说一下吧,这次的人数都定下了,不过加你一个不多。”皇甫云清:“谢谢,谢谢舅舅。”
皇甫仁郜上前,皇甫云清说了句:“父亲,我先回去了。”就离开了。皇甫仁郜看着皇甫云清的背影:“真是不懂规矩,还说要送舅老爷呢。”东方怀谷说:“她和我说想去连岛,你怎么想的?”皇甫仁郜摇了摇头:“云清从小娇生惯养,恐怕不能适应……”
东方怀谷:“你啊,鸿运当头啊,让云清丫头去吧,我去和太子说一下,到时和太子共坐御驾而去。”“恐怕不太方便吧,云清还未出阁呢。”皇甫仁郜。东方怀谷笑了起来:“所以说你福气大啊,皇甫大人,云清也是我的外甥女,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云清,真是好样的,云清,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