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前山,越容易遇到人,一次又一次往空间里躲。
沈白丁觉得不是回事,对许红衣说道:“红衣,你看到没有,他们宗门里的人,像咱们这个年纪的,都穿一样的衣服,咱们也去弄两件来套上,就算被人看到,也不容易出破绽。”
“嗯,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他们都穿在身上,要怎么弄啊,总不能把人抓住剥下来吧?”
“咱们还从山边绕下去,然后找间屋子进去,看能不能偷两件。”
许红衣有点汗,这小子就能想这种偷鸡摸狗的主意,不过眼下看,不这么干也不行,那就依他吧。
于是两人仍旧从树丛中向下绕,朝一片房屋的后面走去。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来了几个人,怀里都抱着书,像学生们上学的样子。
许红衣立刻带沈白丁进了空间,一边向外听着一边说道:“这些人干什么的,莫非去上学?”
沈白丁也道:“看样子是,不然都抱着书干什么,原来学仙这么好,还可以读书,我要是能来就好了。”
“有什么好的,整天叽叽歪歪,烦都烦死了……”
说着朝沈白丁摆手:“先别说话,他们也说呢,我听听。”
沈白丁立刻住嘴。
许红衣向外面细听,只那几人在谈论。
“听说陈师伯受伤,师叔师伯们都到他那儿去了,今天还有人讲经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讲也得去,咱们去了没人讲可以,有人讲却没去,肯定被师父责罚。”
“那倒是,还是去看看吧,对了,听说伤陈师伯的人是炼魂宗的,你们见到过吗?据说可阴险了,吸活人的魂魄,然后再硬生生炼成僵尸,一人带着好几个到处走,听说他们的大长老,动不动就能放出来上百个,全都是杀不死打不烂的,厉害的还能飞行,多恐怖!”
“见过?谁能见过?就咱们这样的,见过还能回来?不被捉去炼成僵尸才怪……”
许红衣在空间里听着又琢磨起来,小声念叨:“炼魂宗?怎么这个炼魂宗,听起来那么像三尸道人的做法,莫非三尸道人的就是炼魂宗的?”
沈白丁听不到空间外面的对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道:“你听到什么了,什么是炼魂宗?”
许红衣便把那些人的话对他说了。
沈白丁听了惊讶道:“那肯定是了!还以为那老道是自己练出来的阴损法术呢,原来是学的,他要是有宗门的人,被我弄死了,他师门的人不会找我给他报仇吧?”
三尸道人的山洞被炸塌后,落下的石头太多,两人没找到三尸道人的尸体,不过想来那种状况,三尸道人肯定死了,他又是在和沈白丁交手时死的,自然应该算是沈白丁杀的。
许红衣见他有点害怕,摇头说道:“没事,他死的时候没有别人,他师门的人应该不知道是咱们把他杀死的,毕竟咱们不是修真之人,住在村子里,他们想都想不到。”
“嗯,那倒也是,走,再出去看看。”
这时空间外那几个人也走远了,两人又从空间出来,向这些人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要去听经,那肯定是从住处过来,正好住处没人,去“借”两件衣服穿穿。
来到那片房屋近前,两人担心还有人留下,小心翼翼,看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才放下心来,到屋中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套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有点大,不太合身,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沈白丁担心两人脸生,又在地上弄了些尘土,把自己和许红衣的脸都抹脏,然后才也出来。
刚才听那些人说有人要讲经,许红衣打算去听听,会不会有延年益寿功法之类的。
可是向前走了没多远,却遇到一个年纪稍大一些人的人,这人的穿着也和刚才所见的这些人不一样,似乎身份要高一些。
他提着一个小水桶从斜上方走来,许红衣和沈白丁这次走在路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人原本没在意两人,可是走到近前之后见两人衣服穿得不像样也就罢了,脸还蹭得特别脏,十分不满意,问道:“你们是谁门下的,怎么弄得如此邋遢?”
许红衣不知道如何回答,除去一卢净真和一个姓陈的,她和沈白丁根本不知道这里别人的姓氏,乱说穿帮怎么办?
还是沈白丁机灵,避开第一个问题不回答,低头假装恭敬地说道:“回师叔,我们俩是刚才切磋弄脏的,想回去洗,又担心耽误听经,才这样过去,师叔不满意的话,我们回去洗就是了。”
他的“师叔”似乎是叫对了,这人确实是这个辈份,提着桶说道:“不用去听经了,今天没人讲,你们还是回去洗吧,以后不准这个样子出来,有失体统!”
许红衣和沈白丁一起答道:“是,师叔。”
说完两人转身就想走。
可是没走两步,又被那人叫住了:“回来,你们陈师伯受伤了,他的七星驹没人照料,你们把这水拿去,把豹子饮了,然后把桶送回东师伯房间。”
两人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结果听说是让去干活,不敢说不去,沈白丁上前接守过水桶,说道:“是,师叔,只是我们不知道七星驹在哪儿。”
“在前面山谷里吃草,你们去了跟它讲清楚,说是替孙师伯给它送水,不然它脾气暴躁,没谁伤到你们。”
“是,师叔。”
沈白丁应了一声,转身拉着许红衣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