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南浔人还在京城这个消息之后,左凌天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见到南浔之后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因此对已经来他房里站了许久的真月根本就没注意到。
真月见左凌天再次来回走动实在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左凌天对她早已死了心可谁知……哎,到底是造化弄人,就算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她还是比不得她在左凌天心中的分量,而他待她的情谊却只有兄妹之情,当年他肯委曲求全的娶了她,说到底不过是想借她来忘记南浔罢了。
左凌天在听到叹息声之后方才停下脚步回过神来,见是真月来忙迎上去道:“不是说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不多躺会?”
真月看了一眼左凌天又发出一声叹息随后便转身走了。
当年他在得知南浔病了的时候不仅嘘寒问暖而且还衣不解带的伺候,可是如今换做是她,他却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哎,她果然是永远都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些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南浔不在的时候她从未觉得和左凌天之间变得这么疏远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京城的缘故,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会不自觉地总要和南浔比较一番。越是比较她越是能明显的觉得左凌天对她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亲情。
自从上次他无意听见关于南浔的消息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多番派人去打听,虽说这些事情他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可是聪明如她,她又如何不知道呢。
王府的藕香榭不过是南浔曾经落脚的一个住处罢了,如今那里依旧和从前一般。就连待在那里的下人们都不曾换过,他曾不止一次的对那些人说南浔会回来的,她这人喜旧若是以前住的地方有更换地方会住着不习惯。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虽说他每到过节的时候会去藕香榭待上几个时辰,但那时她觉得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有办法笼络他的心,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他的心里何曾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她才会见到他这般的时候叹息。其实她叹息的又何曾是他对她的念念不忘。她叹息的不过是她自己对他的执念罢了!
如今她也要死心了,就连她的孩子他就能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若是这次他只得能把南浔找到的话。她甘愿主动退出成全他们两个。
左凌天见真月一脸不高兴的转身出去原本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奈何此时派出去打听南浔消息的人进来禀告,因此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真月离去打算等这事忙完以后再去找她问清楚原委。
“可打听清楚了吗?她现在人在哪里?”左凌天收回落在真月身上的目光急切的问下人道。
“已经打听清楚了,人在观音庙。马匹已经给您备好了!”
左凌天听了这话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随后纵身骑上马随着下人一道朝观音庙走去。
谁知等左凌天快马加鞭的赶到观音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南浔的影子。等问清之后才得知南浔刚刚离去。左凌天自然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待问清楚南浔离开的方向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前奔去。
南浔带着左忘从观音庙离开之后先是回了趟以前住的地方,待收拾好东西之后才找了马车准备回豫州。
南浔转身将房屋的门落了锁,随后又怔怔的站在那半晌。
果真是要走了。从此后便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了。罢了,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有佳人作陪她再继续待下去也无趣的紧,倒是走了也干净利索。
手指划过略带余温的锁。最终收在了袖口里。
坐在马车上的左忘见南浔如此并不急着催促,别说南浔舍不得这个地方就是他也舍不得这里。
“娘。不如咱们在这里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再走好不好,马上就要过端午了,我一直都听说这里的端午节过得很是热闹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不如咱过了端午再走?”左忘提议道。
南浔扬了扬嘴角,看着已经长大承认的左忘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都这么大了,怎么玩心还这么重,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就是再多待上几天最终也是要离开,与其到时候在左拖右拖的不舍得索性现在就走了干净,免得到时候有这么多的心思。”
这番说辞与其说是说给左忘听的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是啊,就算是在待上一段时间又能如何呢?难道她还能跑到王府去找左凌天吗?就算是她找到了他又该说些什么呢?早已是这么多年没见了,她想或许她和他就算是相见的话只怕也是默默无语。
南浔吩咐车夫道:“走吧!”
车夫闷声催马。
坐在马车内的左忘则别过脸去似是在生南浔的气一般,就连南浔给她腾出的位置他都没坐而是拣了别的一处坐下。
南浔见状摇了摇头微微闭上眼打算先小睡一会,毕竟去豫州的路途遥远,养足精力才是最要紧的。
“前面的马车请等一等,请等一等!”
车夫听到后面有人喊自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左忘虽说年岁小但是跟着南浔这些年地方倒是没少跑,如今他身上带着的可是一百两黄金若是被这些人给搜刮了去,他和南浔这一趟岂不是人财两空。因此在听到后面有人吆喝的时候,左忘果断的把包裹往身后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