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见左凌天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知失言便垂着头一声不吭。
左凌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真是好巧,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左忘笑着说道:“我和娘要回豫州,对了,刚才你闯进马车里面的时候说是要找一个人,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坐在马车内的南浔自然将左忘和左凌天两人之间的谈话都听了进去,这会子听到左忘说起这件事便扯了扯左忘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可是左忘哪里肯听她的,南浔越是扯他的衣服他越是和左凌天说的欢。
左凌天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的确是冒犯了,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冲撞到你娘,若是冲撞到了话还请代我说声抱歉。”
左忘咧嘴笑道:“我娘素来胆子就大,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吓着她……”
车夫和随从听到左忘童言无忌的话纷纷笑了笑。
南浔见左忘口无遮拦的还想说,便又扯了扯他的衣服,左忘此时被南浔三番五次的扯衣服有些不耐烦,“我不和你说了,我娘不让我和陌生人多说话,我走了,我祝你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
左凌天顺着左忘掀开的帘子只瞥见马车内有一个人影来回的晃动,根本就无法看清楚样貌,但是能生出左忘这般好样貌的孩子,想必他的母亲应该也是个美人吧。
左凌天点点头道:“嗯,承你吉言,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对了,咱们见了这么多次,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南浔在听到左凌天这一问,生怕左忘说出名字之后会引得不必要的麻烦,便暗中狠狠的掐了掐左忘。左忘吃痛自然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左凌天见左忘迟迟不说话便知道一定是他娘不肯让他再多说了,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自然是不希望孩子和一个陌生人说太多关于家里的事情,人家这般慎重是应当的。
车夫催马,随从催促着左凌天回府。
左忘在趁南浔不备的时候,很是利索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然后朝着身后的左凌天大声的吼道:“我叫左忘。”
南浔见左忘喊出了名字硬是把左忘给扯了进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和陌生人说话,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左忘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又不是陌生人,再说了我都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他瞧着也不像是坏人,既然不是坏人我干嘛不能多和他说话。”
南浔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难道坏人的脸上还会刻着字不成。”
左忘不满的嘟囔道:“反正不管您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他不是坏人,我看您就是对他有成见所以才非说人家是坏人。”
南浔一时无语。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骑在马背上的左凌天转过脸问身边的随从道:“刚才那孩子是不是把名字告诉给我了,我最近耳朵有些不好使听的不是很真切。”
随从道:“好像是说了,不过隔的实在是太远了,小的也没听清楚,不过好像是说叫什么忘。不过又好像不是。哎呀,刚才离的实在是太远了些。”
左凌天微微皱了皱眉,上次他好像听他说过一次。好像就是说叫什么忘,哎,既然没听出也就罢了!
随从又道:“爷,刚才那公子跟少爷长的还真是像。要不是您当时那么淡定,小的还以为是少爷坐在里面呢。”
左凌天沉吟道:“是吗?连你也觉得他和念儿长的像。”
“以前小的一直觉得人家说这天底下真有长的像的两个人还以为是讹传呢。没想到今天还真是让小的给碰到了,爷,您说他们怎么可能会长的这么像呢?”
左凌天听了沉默不语。
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两个人是否长的像,现在他所关心的是要找到南浔的线索从此又要中断了。此时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他真的不知道再等一个十年是否就真的能与南浔相见。漫漫长夜,他真怕他再也等不到她了。当年都是他的错,是他伤害了她。若不是他当初说的那些话,她又怎么可能会走的这么决绝。
随从见左凌天不说话只得闷声催马。
坐在马车内的左忘为了证明和自己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坏人。便把自己和那个人的这几次相遇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南浔。
南浔在听到左忘说的这些事情之后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她更加无法确定左凌天这么做到底是出于对她的愧疚还是想和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羞辱。这么多的不确定让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和自信让车夫停下来回头去找左凌天。
左凌天一脸不悦的从马背上下来,然后就一头扎进了藕香榭内。
真月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更是暗自垂泪。
她不知道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按理说左凌天没有找到南浔她应该是高兴才是,可是看到左凌天这样颓废的样子她又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这么多年了,她每当看到他这般难受的时候更加不知所措。
“知儿,你去把刚才和爷一起回来的人叫来。”
知儿应声退去,很快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