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行人来往,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一幅欣欣向荣之色。
少年寄恒摆脱那较真的张二爷后,顺着长街,左看看,右瞧瞧。好像是刚刚从山里走出的孩子,什么都没见过般。即便是路边行乞的一老一少也能驻足半天。忽然转头看到临街的一家门窗洞开。从窗户里唰的一声。窜出一只黑白色相间的大花猫。嘴里叼着一条不知在谁家偷来的新鲜小鱼……不多时,临街房屋内传出一声尖叫:“哪里来的野畜生,敢来偷盗我家的鲜鱼。”一憔悴妇人追出,那妇人一脸骇人之色,眉头拧起。右手中持一条圆木短棍。眼见那花猫正叼着鱼,一脸茫然的看着妇人。妇人见此,不由得大怒:“孽畜,今天老娘要你的命。”说罢,右手中短棍一抬,手至半空陡然用力,啪的一声,正中花猫脊梁。瞬时间,花猫被击飞出去,鲜鱼也随即掉落在地上,但那妇人仍不肯罢休,一猫一人。一前一后跑向了长街的尽头。
少年寄恒玩心大起,觉得那妇人发狂不堪之态甚有意思,同时也怜惜那野猫,于是,紧紧跟随那妇人以及野猫。
猫犬体型生的幼小,故而矫健灵敏异常。野猫一下扎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而那妇人亦是手操长棍涌入人群之中,最后,少年寄恒不甘寂寞的同样追随而去,好在少年寄恒年龄尚小,较为矮小瘦弱,在人群之中行进比那妇人要快上一截。不多时,少年寄恒见那夜猫连蹦带跳,行止如风。一会跳上一家饰品摊位,摊主还未驱赶,就一个躬身融入人流之中。
七转八饶,寄恒追随野猫跑到了村镇边缘一条破败萧瑟的小巷,两边房屋皆是破败不堪。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寄恒心想:“这半天还不见那妇人,想必是无功而返了。也好,如此一来,就可以救下这只野猫。”
野猫奔驰入巷,寄恒尾随而至,突然,在小巷深处窜出十余号人,为首者是一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五短身材,身着兽皮衣裳,乱糟糟的长发自然下垂,腰间斜插一柄木剑,看其面相十分凶恶,尤其是一道自右边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更是格外显眼。少年寄恒一见此人,嘶~倒吸一口凉气,对此人十分忌惮的样子。那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桑家庄十里八乡都恶名远扬的恶霸——毒丘
毒丘虽然年纪不过十五岁,尚且是个孩子,但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又生于世代靠狩猎为生的猎户世家。常常跟随长辈出去深山老林,练就一身好武艺。就是一般二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对上毒丘,也难以取胜。
少年寄恒见那野猫对毒丘如此温顺,事情已经猜的七七八八。“那野猫定是毒丘所养,用来偷取别人家的鱼肉之用。看如今,野猫无功而返。还受了伤,偏偏自己紧追而来,哎,就是自己有两张嘴也解释不清,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报复我。为今之计,只好尽快脱身才好。”
毒丘见平日从不失手的好猎手走了空,看其颈椎,好像受伤不轻。立刻面露大怒之色。望向寄恒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喂!小子,你他妈真是胆大包天啊。就连毒爷的畜生也敢动。活腻了吧?”说话间,毒丘身后十余名手下问声而动,顷刻间将寄恒团团围住。似乎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肯解气。
寄恒哪里见过如此大阵仗,早已是体如筛糠,不知所措。“毒…毒毒哥,这事情…和…和我无关…啊,真…真的不是……我…我干的。”
毒丘此时正将野猫抱在怀里抚摸,一幅心痛的样子。听到寄恒此言。不由得心中怒气更盛三分:“岂有此理,当真以为我是瞎了不成,如此明显之事,以为我就这么好糊弄?给我打。”
毒丘打字一出口,寄恒就心凉了半截,还不等寄恒反应过来。周围十于个打手蜂拥而上。打手与寄恒虽然都是赤手空拳,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况且打手们都是十四五的少年,个头力气均比寄恒强出不少。
起初寄恒还能狠下心稍作抵抗,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团,寄恒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无助,不多时,寄恒就不知被谁一拳打倒。啊…啊,不时能听到寄恒的惨叫。再后来,就只能听到一阵阵拳打脚踢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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