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又狠又准。老三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后退两步,沉沉倒在地上。跟在后头的老二看到这一幕,指着她道:“你、你居然敢……我杀了你!”
他快步冲上来,一把掐住温雨嘉的喉咙,双手用力将她从地面提起。温雨嘉呼吸渐渐微弱,她视线下垂,艰难地抬起手来,对着他的动脉,刺出一个洞来。皮肉噗哧一声,疼痛锥心刺骨而来。
“你!”他连忙伸手,夺下她手中的武器。但此刻已经晚了,簪子一被拔出,鲜血喷涌外流。到了这个时候,饶是壮汉都被吓倒。他跌坐在地,忽然觉得自己没了力气。
谁能想到一个小丫头,能下这么狠的手。
染血的簪子落于地面,温雨嘉跌坐在地上,双手压着胸口,剧烈的呼吸了两下。她看着眼前的一片血迹,脑中一片空白,侧眸看去,两人皆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一瞬间的害怕和犹豫,又立马被一个念头所填满。
今天。
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压过地面。她挪动得很慢,几厘米的距离,在瞬间变得极其遥远。最终,那双手还是握上了簪子,染了血的手指,指尖擦着地面的发出细小的刮动声。满眼,都是血。
她慢慢,朝着两人走去。
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步子十分踉跄。缓慢的脚步声,却像是死亡预告书。每走一步,便砸在人的心头。
老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三连连后退,吓得尿了裤子。刘阳见状,从地面上爬起,随手拿了一根长棍,朝温雨嘉的背后砸下!
“砰”地一声,却没有砸中。
木棍落在老三的头上,临死前,那人还不敢相信地看着刘阳,唇齿微张,喊道:“老……大?”
“老三!”他大喊出声,腹部却猛然被人踹了一脚。身形微晃的瞬间,那根尖锐的银簪直接插入他的眼中,他下意识捂住双眼,“啊——”
温雨嘉踹到一片木柜,从中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她没有犹豫,将掉落在地的钥匙捡起,快步走出门外。她从外将门关住之后,顺便拖了两根木棍,将门压死。然后在门口放了一堆稻草,点燃火折子,直接一把火,烧了这木屋。
那日。京都城东不甚起火,火势蔓延不久,便遭到匿名投报。
所幸火灾及时得到控制,伤亡人数仅有五人。其中木屋附近的人家中有两人轻伤,木屋内有三人死亡。此事被记录在案,最终以事故为由草草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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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
温府。
油灯被人吹灭,侍候守夜的人慢慢退出房屋。将房门轻轻带上,人影转身,轻声消失在走廊。
温月婵今日有些乏了。入睡之前,还不忘水润自己的肌肤。本就已经迟了些时间,加上来回折腾了一番,入睡便更晚了。
她困得紧,几乎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温月婵没有什么忧心的事儿,睡觉也睡得沉。连窗户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都不知道,屋内进了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月光从外照入,映出一个狼狈的身影。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鲜血凝结成快,沾在她原本纯白的衣衫上,更显诡异。温雨嘉来到桌前,油灯刚熄灭不久,尚有些余热,火折子递过去,立马便又被点燃。
火光轻跃,冷风从窗外涌入。来人黑发冷情,垂眸上了塌。
她一手拿着台灯,一手高高扬起,直接一巴掌,打在温月婵的脸上。剧烈的疼痛让温月婵感到不适,她微微皱眉,想要躲开,却被人压住了肩膀,温雨嘉又抬手,继续打下去!
“谁?!”
温月婵从中惊醒,欲要起身反抗,又被人狠狠打了几个耳光,直接懵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道:“来人!来人呐!”
“唔……唔唔唔……”
温月婵扭头逃窜,却还是架不住对方发狠一般的力道。被人硬生生塞入了一团白布,而此时,她也终于看清了来人。
“唔!”
温雨嘉根本不顾她的反抗,一下又一下打在她身上。最后似乎是感觉累了,终于停下手来,将油灯放在床头。她随手撕烂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将温月婵的手拧到背后,牵制住她的动作,将人绑在那里。
随后翻身下床。
温月婵已经吓蒙了,脑子根本转不动。她不知道温雨嘉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从头到尾,她都一言不发,只是泄愤似得打她。温月婵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在她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中,手脚都被吓得发软。根本无力反抗。
温雨嘉背对着她,在衣柜中翻找了一番,最后不知道拿到了什么,将它们一同抱了过来。她两手交叠在身前,手中圈着****罐罐的一堆。走得近了,温月婵才发现那些是她的胭脂水粉。
都是花了大价钱,从各大店内购来的。
“唔唔唔——”你要做什么?
温雨嘉一个又一个地打开了罐头,这里头的东西形状各异,都具有香味,膏体、液状、浓稠状的都有。温月婵看到她把这些东西倒在一个小碗中,随意搅拌了两下,然后那双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口中的白布被人一把扯下,温月婵的牙后槽都在发酸发痛,却来不及开口说话,又被人掐着下巴,灌入一大堆胭脂水粉。那些东西,根本算不上味道,一些什么粉啊,膏啊地黏在嘴边,难受极了。
“呜——啊啊——”
温月婵从喉间发出尖锐的叫声,那一碗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