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地步,明健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好怏怏的退了出去,等着林可吃完饭。
玉锁无奈的看着林可慢吐吐的吃着饭,小声道:“姑娘,你这样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明健还是很听话的,他这么做估计也是族长大人怕您不愿意,才不提前告诉您的。”
林可轻哼:“我是主上,还是明萧痕是主上?”
玉锁:“当然您是。”
林可满意的点点头,对玉锁道:“玉锁,跟我说句实话,如果我的命令跟族长的命令相悖,你听谁的?”
玉锁看着林可凌厉的眼神,微微有些胆怯,竟有些不敢说话,嗯,这个问题她得好好想想。
可是林可根本不给她时间考虑,林可猛地拍了下桌子,厉声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嗯”
玉锁当即吓住了,急忙跪下说:“当然听姑娘的。族长既然将奴婢给了姑娘,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今后只听姑娘一个人的。”
林可对她着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又道:“你知道就好,记住,既然奉我为主,就要处处用我的立场考虑问题,若让我发现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林可的目光阴沉可怕,玉锁心生怯意,居然不敢直视林可,只是道:“奴婢不敢。”
林可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她将玉锁扶了起来,叹道:“不要怪我这么逼你,我只不过想要一个知心的人儿罢了,你也知道,我虽然是空明族名义上的主上,可是往往身不由己,处处受人制肘,现在想想,我也真够可怜的。”
说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寂寞和无奈。
玉锁看了很是心疼,联想到林可以前的遭遇,愈发心疼她的处境。
玉锁道:“姑娘放心,从今以后,奴婢只有姑娘一个主子,全心全意只为姑娘着想,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林可忙道:“别别,不用这样,我知道你的忠心便好。”
二人说话间,林可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突然小了,变成窃窃私语。
林可很好奇,拉着玉锁就往外面跑。
只见街上一顶官轿稳稳被四个人抬着在街上走。
后面跟着一排排整齐的府兵。
林可不认得这是几品的轿子,就问路上:“轿子里是哪位大人啊。”
那人回答道:“这轿子是新任知府梁品声的轿子,据说他昨天刚刚到任,今天就紧着往三殿下的军营去拜访了。”
另一个人道:“哼,赶着去拍三殿下的马屁呗!皇上的亲儿子,又是平西军大帅,不管谁来上任,不都得先来拜拜这尊佛。”
又有人说:“我看不一定,前一阵儿传言的那个真帝转世的女人你们都听说过吧?”
那人四处瞧瞧,确定不会被平西军听到才说:“听说,那人是朝廷要犯,而且听说那个女人跟三殿下关系亲密得很,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不定是去找三殿下麻烦的。”
“对,单纯的拜访何须带这么多府兵过去。”
“是啊,有道理,前一阵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就是三殿下亲自带着平西军辟谣的。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平西军管,可三殿下冒着僭越的罪名还是管了,可见,那个女人跟三殿下关系不一般。”
“没准就是三殿下的女人!”
“嘘,小声点,别让平西军的人听到。”
。。。
林可摸摸自己的脸蛋,我不就是谣言中的女主么?怎么换了身男装全都不认得了?
其实不能怪他们不认得,那么短的时间画那么多的画像,到最后画像的质量如何,可想而知,别说林可是男装,就是女装,估计也有好多人不认得。更何况由于欧阳临川行动迅速,好多人都还没看告示,就被平西军揭了去,没有看到画像。
明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小心翼翼道:“主上,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林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万一梁品声真的是去找她,那她过去岂不是给欧阳临川添麻烦?
林可缓缓道:“还是去拜见七皇子吧。”
还真让那些人说对了,这梁品声真就是找欧阳临川麻烦的,这家伙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肥胆,一是因为通缉令在手,二是因为皇上的手瑜。
是的,昨天他到任之后就收到了皇上手瑜,十万火急送过来的,所以他今天必须去平西军军营一趟。
当然这个手瑜并不是前两天林可用异能看到的那个捉拿他和欧阳临川的圣旨,而是几天前太子就让皇上写好的手瑜,手瑜内容还仅仅是捉拿林可,不包括欧阳临川。
这个梁品声是**,自然是对太子交代的事情颇为用心,可是让他去手握重兵的三殿下营中拿人,他还是很忐忑的。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况且这“兵”还是曾经掌过政的三殿下,他若诚心不想让他活,他的小命还真悬。
不过,富贵险中求,像他这般无根无蒂的小官,要想位极人臣,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想通了这一切,梁品声反而平静下来。
殊不知,有人比他早一步到军营拜访欧阳临川。
营帐中,欧阳临智与欧阳临川相对而坐。
欧阳临川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谁给七弟这么大的胆子,此刻不在北伐军镇守,却跑来我平西军喝茶?就不怕被人告发了,治你个擅离职守的罪名?”
欧阳临智身子微微前倾,轻笑:“谁敢告发?难不成是三哥你?”
欧阳临川静默片刻,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