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个谜底你真的猜不出来么?”出了灯笼坊,严冲依旧在凝眉思索那个名为“公子和狗站在一起”谜面。
“那个谜面我确实猜不出,不过,”他瞪了严冲一眼:“若将谜面改成‘严冲与猪站在一起’我却猜得出。”
“哦?”严冲想了想,这两个谜面似乎差不多,不过任他想破头皮还是想不出来:“那谜底是什么?”
“谜底就是‘象’。”
“象?”严冲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我跟猪站在一起怎么会是象呢?我、象(像)、猪?”
严冲猛的一拍脑袋大叫:“爷,你骂我!”
不过想到自己的爷在那位姑娘面前吃了个闷亏,又禁不住笑了。
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停住了脚步:“严冲,荷包呢?”
“嘿嘿,爷,那两个丫头那么不识好歹,就让他们…”话还没说完,见他已然拉下一张脸,不耐烦的瞅着他,只好就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乖乖的交出了荷包。
他看着那个精致的荷包,突然升起了一种邪恶的想法,至今想起那天的行为来,他还犹为自己感到不齿,可是他却从来没后悔过。
那天他将荷包还给了她,却自私的扣下了荷包里一个白金镯子,并在荷包里留下一张写着想约她见面的字条,那个镯子应该很贵重吧,他就是要她着急,要她想到他。要她不得不赴自己的约。因为他竟害怕被她拒绝。
接下来的日子,他在跟她有限的相处时间里,竭尽所能的讨她欢心,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处在热恋中的毛头小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情绪变化,心里满满的只有一个她,只想日日与她厮守。
每次看着她如花的笑靥为他绽放,看着她的心慢慢的被自己占据,他就会觉得幸福原来离自己这样近,什么烦恼,什么仇恨都淡了,他曾想,只要有她在身边,这一世便足够了。
日子在淡淡的幸福中渐渐流转,只是她却一直没有告诉他她的身份,他几次想暗中去查,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她说:“不许查。”所以他不查,他等着她亲口告诉他。
那是个暖风乍起的午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向她坦白一切,因为他想娶她为妻,想真真正正的拥有她,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爱她、宠她。
“可儿,给你看个好东西。”在灯笼坊,他摊开手掌,将一颗“流光”呈给她看。那是一颗暗红色透明的石子,里面有无数个翠绿色的细小沙粒,发出璀璨的绿光,而那些绿光组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字——“川”。
这种石头,名叫“流光”,是远在绽海另一岸的一个国家——安师国的大使送给他父皇的礼物。听说这种石子是在一种生活在安师国寒潭里的巨蚌体内发现的,极其珍贵,整个安师国也超不过二十粒。当然这只是听那位大使一面之词,是真是假也无从考究了,可是在天昊王朝,却仅此两颗,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初皇上得到它们后,就随手将他们送给了他的母妃——穆妃娘娘。当时不知艳煞了多少**的妃子——也包括皇后。
而穆妃又将它们转手交给了尚还年幼的他,他初次见到这两块石头的时候,里面的翠色沙粒还是一盘散沙,随着自己双手的晃动,在暗红色里面漫无边际的游走。母妃的话犹在耳边:“川儿,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就用娘教你的方法将里面的沙子牵引成你们的名字,送给她。娘希望你能幸福。”
如今,他已然用母妃交给他的方法将里面的散沙固定成他们两人名字,他以为他们会幸福的,可没想到那一次见面以后,他却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她将他手中的石子拿起,爱不释手。
他笑着将她拿着石子的小手,一并握在自己掌中:“送给你了,喜不喜欢?”
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喜悦:“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一定很珍贵吧?”
“是啊,珍贵得很,怎么,不敢要了?”
“谁说的!”她挣开他的手掌,将石子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荷包,霸道的说:“这石子归我了。”
“只是,千万莫要在弄丢了才好。”他笑道。
她知道他是在打趣她上次将荷包弄丢的事情,脸上微红,他不禁心神一荡,情不自禁的将她纳入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语:“即收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肯给我做媳妇么?”
她一愣,随即不满的捶打他:“你这个别有用心的坏蛋,你是故意引诱我收下礼物的,对不对!”
“是啊,我是个坏蛋,我这个坏蛋最大的坏心思就是将我的可儿娶进门,一生一世守护她!”他说道动情处,情不自禁的提高了音量。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子川…”
“可儿,你不愿嫁给我吗?”他放开她,看向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一丝娇羞,心中一喜,她果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似乎是担心自己父母不同意吧?
“我…可是,婚姻大事,我得让父母做主才是。”
他知道是时候坦诚相待了,既然彼此相爱,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当他见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时,他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只是她却依旧不可告诉她她的身份,他心里一沉,突然变得不自信起来。
“子川,不是我不肯说,我父母从小就告诫我,说我的身份特殊,不能给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