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福袋是啥?优惠券又是啥?”
听徐幼清说着话,钱建宝两眼发懵,压根听都没听过。
“三倍赔偿啊!那我们不是要亏死了?”
赔偿金额跳跃翻倍,钱建宝只觉得肉痛的很。
“徐总,我说句实诚话,你别不爱听啊。咱们可得节省点,有钱也得使在刀刃上啊。”
徐幼清知道他是好意,忠言逆耳是真理。
“老钱,你只要信我就好。”
当前实体经济是大势所趋,超市百货遍络购物还是新鲜玩意儿,没几个人敢上赶着尝试,生怕会血本无归。
所以徐幼清最有把握的,是风向。
“行,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就相信你。”
有他这番话,徐幼清莫名觉得心里宽慰不少。
她忙里忙外,中途还不忘给钱建宝解释一些生僻词,这一来二去的,老钱也懂了点门路。
暗叹徐幼清简直是个商业奇才,这种分档期赔偿的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两人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有点空档歇会儿,赵大锤已经踱步来敲门了。
“都在呢!快把手头的事儿放下,家里菜都做好了,走走走!先去吃饭!”
磨不过赵大锤的热忱,徐幼清久违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直觉浑身酸痛,而钱建宝快速收拾好账目,锁上工厂跟着出了门。
一路上赵大锤声音高昂,带着几分江湖侠义,时不时说两句村口逸闻。
虽然都是些琐碎小事,却分外真实。
“大锤,人都来了?”
绕过枯朽木门,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到老人的沉重之声。
烟雾缭绕间,门前条凳上坐着的老人捏着水烟杆,发出了噗噗的声音。
“哎,三叔公!小徐和老钱都来了...小宝啊,赶紧掏筷子添饭啊!”
此声一出,借着昏暗月色跳出来个小萝卜头,踩着根暗凳艰难盛饭,怎么看怎么滑稽。
“小宝,来我帮你。”
徐幼清上前两步,没怎么客套的接过饭勺,两三下就盛好了米饭。
中途吃饭时,听赵大锤随口提了句,最近村里出点什么事,都找不到个实诚的老先生帮忙相看,倒让他们难受的很。
赵家三叔公提着烟杆,没说几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水烟,好像有些走神。
“咱们村不是有钟先生吗?”
徐幼清不解地挑了挑眉,轻声问了句,却让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
没人敢搭话,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赵大锤悄悄起身,拉着徐幼清去了暗处,小声嘀咕。
“徐小兄弟,实不相瞒。钟先生...早在两月前就离世了...”
话语哽咽,夹杂着唏嘘和不舍。
此话一出,徐幼清再度愣神,显然是有些出乎意外。
如果她记得不错,上次见到钟先生时,对方身子骨还挺硬朗,怎么突然就...
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树喜为这事可受了不少打击,独自在后山那儿守着呢,最近都没下来过,咱们好久都没见着他了。”
许是想到柳树喜是钟先生的外侄,赵大锤想也没想地多嘴了一句。
言谈中满是忌讳和谨慎,几度欲言又止。
徐幼清唏嘘感慨,到底对柳树喜存了几分好感,知道他也是个心眼实诚的,所以也想去看看。